定不会有缺少之虞”秦良玉答道。实际这次三岔河准备的粮草和物资,是整个辽东大战的粮草和物资,除了打仗需要使用的物资之外,还有占领、追击所需要的物资,实际物资供应相当充分,七成的储备,光就打仗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战场遮蔽执行得如何”孙承宗又问道。
“回阁老,相当得好,我朝牢牢控制着海岸线五十里范围内的地方,五十里开外,如今也基本控制着,如今已经将遮蔽的范围推进到了海州卫的城墙下面”说到这里,秦良玉的声音渐渐高昂起来。这战场遮蔽,如今深得战场指挥官的推崇,不推崇也不行,从皇宫大内里流传出来的沙盘推演规矩,推演的时候你只能看见自己这一方兵马调动的情况,而看不见对面兵马调动的情况,只有等你的兵马遇到了敌人,裁判才会告诉你遇到了什么,所以,如今的战场指挥官们相当的在意这个事,那种自己看不见摸不着,把自己的命交给老天爷的“既视感”实在太强了,推演输了还可以再来,但这真实的战场上,还有重来的机会吗即便是再懒散和笨的人,也知道要把敌人的情况摸清,而不是靠自己瞎猜,也不是靠估摸,更不能把自己的命交给老天爷,当然,搞清对手的同时更要防止对方摸清自己的底细,所以,说到战场遮蔽,能玩这个玩意的指挥官都是对他有相当的“感情”。
“好各部磨合情况如何”孙承宗又问道。
“回阁老,各部都在加紧演练,尽快磨合”秦良玉回答道。
“嗯,能战吗”孙承宗问道。
“回阁老,可战”秦良玉当下就答应道,实际对面的东虏不过万人,他们这大军全是精锐,即便不是用战车营,靠骑兵也完全可以解决问题,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
“好再磨合三天,以三天为限,三天之后,如天气没有异常,出击海州卫城,争取一举拿下海州卫,将之作为我大军前进的堡垒。”孙承宗立刻就下了决定。
“下官遵命”作战室里的几个立刻答应道,声音里,充满着欣喜和愉悦,这个命令,没有人质疑,也不用质疑,几个领兵的大将都是希望早点打仗,对于这种手到擒来的胜仗,没有理由拒绝。
紫禁城。
文华殿。
杨改革拿到了林丹汗送来的黄台吉要求结盟的手书。所以,又在这文华殿里开小朝议,商议一下对策,或者说,向群臣炫耀一下。
“诸位卿家,这是林丹汗送来的,里面有虏酋黄台吉要求结盟共同对付我大明的结盟信,信里,将我大明分析得可是头头是道,将我大明形容得万分危险,诸位都看看吧。”杨改革带着笑意说道。各种布局,已经逐渐的奇效了,林丹汗能把这个重要的东西送来,足以说明问题,想以前,明朝可还得求林丹汗呢,现在态势倒转,林丹汗求明朝来了,连起码的平起而坐也办不到。
众臣是一阵骚动,这种东西也会有实在是有点难以想象了。
王承恩很快把信件给了大臣们,大臣们很快就传阅起来。
信很快在大臣们中间传阅,传阅过后,信又收了回来。
众臣脸上的神色不一,有疑惑,有惊喜,有微笑。
“诸位卿家,林丹汗送来这封信的同时,还请求朕给他更多的支援,以助他抵抗东虏,此事,诸位卿家都说说吧。”杨改革道。
众臣又议论起来。
“陛下敢问此信是真是假”首先就有大臣问道,倒是怀疑起这封信来了。
“这应该假不了,虏酋黄台吉也没少给我大明朝上求和书,朕这里甚至还有虏酋黄台吉写给袁兵部,毛文龙的私信,文采、字迹什么的也都不错,和这封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大伴,拿几封信过来,给诸位卿家看看”杨改革说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早有准别,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众臣听说了还有黄台吉写给袁崇焕和毛文龙的私信,都把目光看向兵部尚书袁崇焕。
“回禀陛下,臣以前确实接到过虏酋的私信,以臣看来,这封信上的字迹,却系虏酋黄台吉所书”袁崇焕见众人都看着他,倒是站出来作证了,也坦承接到过虏酋的私信,却也并不认为有什么事,这信,如今不是在皇帝这里吗
众臣听到袁崇焕的肯定,又议论起来。王承恩也把其他的信送了过来,众臣又翻阅,得出了确实是真信的结论。
“启禀陛下,臣以为,这是林丹汗在讹诈我大明”有人说道。
“启禀陛下,臣以为,林丹汗这是被逼无奈,只能以此信来表示和我朝结盟的诚意,向我朝讨要东西才是真的”也有人说道,认为林丹汗是个乞讨鬼。
“启禀陛下,臣以为,我朝如今在北方大战,确实到了紧要关头,和林丹汗的联合,还是有必要的,虽然林丹汗有索要讹诈之嫌。”有清醒的人如此说道。
“陛下,据说,那林丹汗把从我朝这里得到的东西,转手就给了东虏了,我朝这般给林丹汗支援,实际是在养东虏啊这是在资敌”也有愤愤不平者。
小朝议上,虽然有些吵闹,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林丹汗送来这封信,本身就说明了问题了,如果不是大明朝的强势,林丹汗会把这个东西送来大臣们说话的声音倒是蛮亮。
“韩卿家,你怎么看呢”杨改革问道,如今孙承宗出去了,袁崇焕又当了兵部尚书,这韩爌在朝中的势力,已经是相当的大,杨改革倒是有意问韩爌,看韩爌怎么说。
“回禀陛下,臣以为,不管如何说,林丹汗能把这封信送来,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臣以为,还是该支援一些,不过,如今林丹汗远离了锦宁,要再给林丹汗援助,这路途遥远,运输实在不易,臣以为,援助可以减半,或者再减半,想路途遥远,林丹汗也不能说什么,如此,即可安抚住林丹汗,也可少给林丹汗一些东西,使林丹汗的实力有限度的恢复,日后林丹汗有异心,也不会对我朝造成太大的伤害”韩爌道。
杨改革点点头,韩爌确实还是有些能耐的,说的话,做的事,颇有公允的作风,颇能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事,这一点,是杨改革欣赏韩爌的原因,做一个中间派,倒是很合格。
“卿家说得有道理,那位卿家还有话说”杨改革问道。
倒是没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