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魏惠侯的嘴角边却蹦出一丝冷笑:“哼,他们哪里想伐,不过是想浑水摸鱼而已不瞒爱卿,此番孟津之会,寡人心里所想,就是寻个把柄收拾秦公,同时也为天下立个规矩。不想把柄尚未去找,秦公自个送上门来了”
“君上圣明秦人日益壮大,已成心腹大患。今日天赐良机,君上立断,非天下明主莫能为也”
魏惠侯点点头:“嗯,爱卿所言甚是。秦公用公孙鞅改制,严刑苛法,听说是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寡人即使容他,上天也不答应”将头微微转向公子卬,“卬儿,如果由你挂帅伐秦,可有几成把握”
公子卬跨前一步:“启奏君父,儿臣只需五万精兵,保证踏碎咸阳城门,让嬴渠梁即秦孝公、公孙鞅跪地认罚”
魏惠侯满意地看一眼公子卬:“嗯,不愧是寡人的儿子”
毗人走进:“君上,相国求见”
“宣”
公孙衍被军士拦在辕门外面,白圭独自走进帐中,跪地叩道:“微臣叩见君上”
魏惠侯不无关切地望着他:“老爱卿呀,夜已深了,你当歇息才是,何事这么匆忙”
白圭再拜:“微臣听说君上欲伐秦国,窃以为不可”
魏惠侯惊讶道:“哦,有何不可”
“君上,今日之秦已非昨日之秦。公孙鞅变法十年,秦仓满库足,兵革犀利,早不可等闲视之。君上定要征伐,必将是两败俱伤啊”
公子卬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打断白圭:“什么两败俱伤老相国,你屈指算算,六十年来,秦、魏大小三十余战,秦人胜过几次河西七百里本是秦地,六十年来,秦人可曾在此站稳一步”
白圭睬也不睬公子卬:“君上,烦请听老臣一句,伐秦一事,断不可行啊”
魏惠侯眉头微皱:“依老爱卿之见,何事可行”
“君上,王霸之业,首在务本国之根本,为治在人才,为政在农商,不在兵革之利。昔日文侯招贤纳士,求本务实,方使大魏雄霸中原数十年。时过境迁,今非昔比。齐自田因齐即齐威王始,励精图治,急追直上;秦自嬴渠梁始,变法改制,日新月异,君上不可视而不见哪”
魏惠侯面现愠容:“你是不是想告诉寡人,寡人既不及齐公,也不及秦公”
白圭连连叩首:“老老臣并无此意”
魏惠侯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缓缓说道:“看样子,爱卿你是真的老了”
白圭泪下:“君上”
魏惠侯责道:“老相国,不是寡人数落你。你呀,治国、治民都算高才,可就是看不清天下大势,更不用说料理列国事务了。看来,孟津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还是去大梁修大沟吧。大沟能否如期完工,既关系到农,也关系到商,正是你方才所说的求本务实”
白圭涕泣道:“君上”
魏惠侯不耐烦地扬手:“去吧明日辰时立即启程”
白圭再度顿首,沉痛地说:“老臣告退”
白圭步履沉重地退出。
看到白圭颤巍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辕门外面,魏惠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转对陈轸、公子卬道:“迂腐之见务本务本什么是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才是本若是没有吴起1、乐羊2的攻伐谋划,若是没有所向披靡的铁骑、武卒,先君何以威服列国大魏何以雄霸至今魏卬听命”
公子卬陡地起身:“儿臣在”
“封魏卬为征西大将军,龙贾为副将,魏申为监军,领武卒一十二万,战车五百乘,铁骑五千,择日兵出河西,直取咸阳”
“儿臣领命”
魏惠侯转对陈轸:“陈爱卿”
陈轸起身应道:“微臣在”
“列国那边,你可有安排”
“回禀君上,微臣以为,可使韩、赵各出武卒两万,其他国家,视财力多少,分别承担大军的部分粮草辎重”
“好”惠侯点了点头,“列国重在参与,不能指靠。你可知会赵侯和韩侯,就说秦降之日,凡是赵、韩所得土地,尽归他们所有韩、赵只要出兵,寡人就不能让他们白忙一场”
“微臣领旨君上赏罚分明,实乃天下之幸”
“安排细作,详探秦国君臣动向”
“微臣遵旨”
在八百里终南山中段一处群山环护的山坳里,坐落着一片军帐。正对辕门是一个巨大的演兵场,大良造公孙鞅站在观兵台上,正全神贯注地观看一场特技表演。
眼见孝公执意不赴孟津之会,公孙鞅的第一反应就是巡视三军。迄今为止,公孙鞅变法已有十余年,前些年的重点在富国,近两年开始强兵,特别选出五万青壮组建一支新军,分散在这片大山深处,按照他亲自编写的强军新法秘密教战。
竞技场上,一个身上未着任何盔甲的士兵灵敏地左蹦右跳,一手执盾牌,一手执一种西方戎狄所用的可刺穿牛皮的利刃,正与一个身披重甲的士兵演习攻防。不一会儿,全身重甲的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破绽百出,“伤”痕累累,而那名无甲兵士却毫发未损。
公孙鞅看得呆了,问道:“这叫什么招法”
站在他身边的千夫长应道:“回大良造的话,这叫丢盔卸甲,专门对付魏国武卒”
公孙鞅连连点头:“嗯,以无甲对有甲,颇有创意,你说说看,其理何在”
“魏国武卒全身裹满铠甲,防护有余,灵活不足。末将仔细算过大魏武卒的负载,一般士兵的全身铠甲及盾牌、刀矛等一总儿加起来,至少也在八十斤上下。负重八十斤,且又身裹一层厚而坚硬的铠甲,既不利于长途奔袭,又不利于山林搏击。我若丢盔卸甲,轻装上阵,选择山林地带与大魏武卒捉迷藏,定可致胜”
“嗯,此法甚好你还有何宝贝”
千夫长双手击掌,不一会儿,一个全身披甲的士兵走上场来,一手执盾牌,一手执一个足有人头大小的木棰。士兵左右腾挪,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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