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多谢牛星官”
其实有一点牛金牛没有明说,只是通过传音的方式告诉时予,幽梦还阳g人后,她的寿命也受到很大影响,如今她是靠着深厚的力支撑着生命,但也顶多是活个四五百年的样子,和原来为妖时动辄几千年的寿命不可同日而语。时予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幽梦,免得她担心。不过他想自己身为神灵,替幽梦寻找个延年益寿之应该不算是难事。
淮阳山近年来往来商旅无数,今日,一支带着大量珍贵药材的商队从南至北进入淮盐山。领头的赵四也是个跑商多年的老手了,但因为他长年替东家打理北方的生意,所以还没有从淮阳山走过。这回他进山以前还是有点忐忑的,十几年前他还没去北方时,一直听说淮阳山这地方妖魔横行。不过同行的伙计跟他打包票说淮阳山的妖怪不害人,再加上这次交货时间又逼得紧,才不得不从这里经过。
一行人正谈笑间,原本风和日丽的淮阳山中突然刮来一阵大风。众人毫无准备手忙脚乱之下竟让商队的旗号被风刮走。等大风过去,赵四发现旗号不见了,急忙让伙计们四处寻找。赵四自己也朝着左边的空地走去,刚刚他明明记得旗帜是被风刮到了眼前这块地方,但现在却不见踪影。虽然满腹疑惑,但是赶路要紧,他只好下令取出备用的那张旗帜代替。
当商队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后,时予出现在了他们走过的那块空地上,手里还拿着商队丢失的那面旗帜。这面旗帜对他来说太熟悉,特别是上面绣的那个大大的“时”字,这正是时予尘世所在的时府所用的旗号。一面旗帜勾起了时予无尽的回忆,还有滚滚而来的思乡之情。想起上次路过地府陆判特意叫他回去一趟,时予猜想或许是时府出现了什么变故,不然以陆判的身份不会在这种事上浪费口水。时予决定趁着现在手头无事回去一趟,不管时府有没有发生变故,那里都有许多尘缘等着他去了解。
时予回去向幽梦和紫宜提起此事,二女都表示要跟他一起,不过时予却没有这个打算。紫宜还收灵智本体约束,肯定是不方便去。幽梦刚刚还阳g人,身上有残留着y气和妖气,他这一去很可能会遇上洛瑶芳,她是学道之人,让她和幽梦碰到一起很可能会节外生枝。时予好说歹说,终于把二女的念头打消,甚至不惜花了两小瓶琼浆欲露收买她们。第二日时予便动身出发,他一个神仙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直接召来一朵白云就驾雾而去。时府所在的度兴镇距离淮阳山不过千余里,以时予的飞行速度,不需半日便可到达。
时予凝望着大门上方亮蹭蹭的“时府”二字,心头涌现无尽的感慨。四年前,从这个大门走出来的还是个无忧无虑的轻狂少年。四年过去,时府还是时府,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站在时府大门前的时予却不再是以前的时予。或许是自身变化太大,尽管眼前的是时府大门和自己记忆的毫无二致,时予却有种很清晰的感觉,他不再属于这里,即使这次他回来了,其身份也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守门的家丁正在偷懒午睡,直到时予跨过门槛触到了倒在地上的门栓,他们才惊醒过来。守在大门左边的黑皮肤家丁扭头看到一个年轻人正要走过大门,急忙快过穿过时予拦在他面前,恭声说道:“这位公子为时府所为何事,可有拜帖”
时予看了这个家丁一眼,发现这个家丁他以前没见过,应该是这两年刚来的吧。他只是轻轻一笑,并不说话。这时,原本守在大门右边的年长家丁也走到时予面前想要询问时予身份,可是他一看到时予的脸,立即惊得连退几步,嘴巴大得可以直接塞进一整个鸭蛋。黑脸家丁看同伴这个样子,问道:“刘全,你怎么了,这位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叫刘全的家丁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时予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少爷,您怎么回来了”黑脸家丁辨出刘全的话,同样吓了一跳,躲到刘全身后看着时予。他去年才进入时府做事,但东家大少爷被雷劈死这么大的事情,多少都会听说的。幸好现在时大白天,不然它肯定会以为见鬼脚底抹油了。
时予不理会两个家丁惊愕的反应,直接向大厅走去。大厅内,时予的二叔时化和管家李伯正在核对账目。李伯盯着账目久了脖子有点酸痛,他随便扭扭头调整一下肌肉,却瞥见站在门口的时予。尽管过去四年李伯已经有点老眼昏花,可是时予是他一手拉扯大的,他太熟悉了,仅仅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就足够让他认出时予。李伯霎时ji动得站起来,也不管手里的账本和笔掉在地上。时化发觉李伯的异常,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也发现了四年不见的侄儿。
“大少爷,真的是你吗”李伯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他向来视时予为半个儿子,当年时予出意外他一脸几个月茶饭不思,甚至此后也没放弃时予还活着的信念。没想到在他就要绝望之际,时予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是我李伯,二叔年不见,你们都还好吧”时予微笑着点点头。
“好好予儿,你这几年都上哪里去了我们找得你好苦啊”时化也颇为ji动,他和时予父亲兄弟情深,对时予也视如己出。
时予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说辞,他消失四年,肯定是要给家人一点解释的。按时予所讲,当年他没有被雷劈死,只是晕了过去。当时雷神发现自己的天雷错伤凡人,立即施救治,终于捡回了时予的一条小命。但是时予受的伤太重了,凭雷神的手段只能保证他xg命无忧,可是时予身上被雷劈造成的烧伤却没办立即治好,另外他元气大伤也需要修养。所以雷神将时予带到了一个人间道观中,中,让那里的道士代为照顾。时予用了近四年时间才完全康复,然后就立即动身回来。
“原来是这样,予儿你受苦了幸亏你能安然回来,不然我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不过你为什么不寄一封书信回来呢,你看大家多为你担心啊,管家的头发都急白了大片”时化嗔怪道。
“额这个是因为那间道观地处深山之中,平日与世隔绝,我在观中住了四年也没遇到有道长下山,因此无从投递书信,让二叔还有李伯为我担心,实在罪过”过去几年里时予也曾经遇到过要前往度兴镇做买卖的商队,不过他担心自己的底细暴露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才就此作罢。
李伯ji动地上前握住时予的手,“回来就好,我这把老骨头白几根头发不算什么”时化也没有真要责怪时予的意思,拍拍时予的肩膀对门开叫道:“你们两个去把府里所有人都集合到这里欢迎大少爷回来”
刘全和那个黑脸家丁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了,他们跟在时予后面走到这里,看到管家和二爷在大厅里议事,就没敢进去。听到二爷又吩咐,他们立即去将时府各个角落跑了个遍,确保府内每个人都能到大厅参见他们死里逃生的少主人。
前来集合的家丁仆婢中时予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他也终于明白即便是时府,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时予并没有说什么ji励感情的话,只是将他们扫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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