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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午时转眼将至,甄宓兴冲冲地跑到了貂婵所在的营帐,问貂婵道:“仁禄有消息了吗”

貂婵摇了摇头,道:“没有消息。”

甄宓柳眉一蹙,道:“怎么还没有消息。”

貂婵叹了口气,道:“这么久了,他会不会”

曹静道:“呸,呸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貂婵垂泪道:“嗯,是我多心了。”

那个假扮贾仁禄的小卒,坐立不安,双腿乱颤,牙齿打架,道:“我不会给发觉吧”

曹静白了他一眼,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一会给我好好扮搞砸了我扒了你的皮”

那小卒道:“我我心里还是没底”

貂婵道:“没事的,不要太紧张。”

那小卒闻言仍是抖个不停,已不像初见貂婵、曹静那样口水乱流,魂不守慑了。

曹静嗔道:“元直是怎么选得,找了这么一个脓包来。”

貂婵看着这个六神无主的小卒,便想到了那个心里其实很镇定,却硬装出六神无主来的贾仁禄,心中一阵戚然。扭过头去,不敢再看那张熟悉面庞,垂泪道:“想找出像仁禄那样的人是很不容易的。”

甄宓道:“此人也太羸弱了,一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万一举止失措,那便要惹大麻烦的。”

曹静道:“没事,我看着他呢,一会我跟他一起上去”

那小卒对曹静说道:“一会的规矩能再给我说一遍么我怕我记不住。”

曹静道:“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连日来元直都教过你无数遍了,我在边上看的都学会了,你却还记不住。”

那小卒尴尬地道:“我一紧张,又都给忘了。”

甄宓蹙眉道:“不行,这样的人要坏大事,我去找元直。”说完转身便欲出帐。

那小卒心花怒放,喜道:“对的,快去同徐军师说说,把我替下来。”

貂婵抢上前去将她拦住,道:“别去了,我们已经问过了,仁禄长相太特殊。军中和他差相仿佛的人实在太少了,就选了这么一个已费了不少时日,现在一时也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甄宓抬着起头来,想起贾仁禄那疯疯颠颠的样子,双眸熠熠,热泪盈眶,道:“是的,他是太特殊了。”

貂婵道:“我现在只希望仁禄在未时之前能赶回来。我想他一定能赶回来的。”

曹静道:“他一定会赶回来的,他做事从没有让我们失望过。”

貂婵点头道:“嗯”

便在这时帐外传来百姓的大喊大叫之声:“快看啊卢祭酒登坛了。”“他老人家法力无边,这雨一定能祈得来”“长安有救了”“关中有救了”

甄宓下意识的喊道:“午时了。”说完掀开帐帘一角,向外一看,只见高坛周围已跪满了人,冲着高坛不住磕头,场面十分火爆。

其时正好午时,卢祭酒在众手下的簇拥下来,缓缓走上高坛。上了第一层,卢祭酒大手一摆,他边上那些披着道士皮的流氓,也不懂的方位,便随便找个地方一站,就算了事。这些人从未受过什么训练,不过是卢祭酒一时召来的乌合,立在那里,斜腰拉跨,站没站相,当真是亵渎天神矣。

卢祭酒挺着圆滚滚地大肚子,慢慢腾腾,一步一晃的向上走去,耳听着坛下百姓的欢呼场,不禁飘飘然。好不容易,来到高坛的第三层,咳嗽一声,迈开八字步,踱到了长案前,焚香祷告,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再说些什么。左右不过是祈求上天降场大雨,让他能当上天师,当上皇帝。能左拥右抱,享尽天下艳福。

祷告了半晌住嘴不言,从案前拿了柄宝剑来。拔剑在手,煞有介事的胡挥乱比,脚下踏着乱七八糟的怪步,嘴里念着稀奇古怪的鬼文。过了良久,累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抬头看了看天,仍是碧空万里,烈日当头,连风都没有半点。显是上天怪他的咒语念的不对,不买他的帐,这雨便不给他下。

卢天师长眉一轩,脚下加紧,走得更加的急了,剑也舞得更加的快了。过了半晌,已是汗流浃背了。抬头看了看天,依旧睛空万里,连点风也没有。此时他已是口干舌燥,不想再受这份洋罪了,心道:“反正午时定会下雨,舞两下意思意思就成了,那么认真做什么。”想到此便大踏步来到案前,取出几道黄符,长剑在其上胡乱画着,嘴里念念有词,过了良久,神符画成,将其焚于炉中,道:“成了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大雨便来”说完便放下宝剑,挺着个大肚子,一晃一晃地走下坛,找地方乘凉去了。

第160章千钧一发

众百姓见卢祭酒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里便已作法完毕,不得不佩服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这头磕得也就更加地起劲了。

其时是六月天气,正午之时,十分地酷热。烈日暴晒之下,百姓们一个个是大汗淋漓。四下一点风都没有,百姓们怕错过了精彩镜头,不敢躲到大树底下去乘凉,只得用手扇着风,稍稍缓解燥热之意。那些有带扇子的百姓,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一摆一摆的扇着扇子,乐得个嘴歪歪。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众百姓在烈日下跪着等了半晌,却见天依旧十分地晴朗,没有要下雨意思。这时已有不少没有耐心的百姓开始在三三两两的窍窍私语了:“这卢祭酒灵不灵啊,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下雨”“谁知道呢,平时看他似模似样,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法力。”“不会是装样子的吧,这都过了许久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可能的,卢祭酒可灵了,这上天之事哪有那么好说,说不准一会就下了。”“现在不离未时还早着呢,再等等。”“那咱就再等等”“嗯,再等等。”

午时看看要过,四下里还是没有一丝风。天越来越热,日头越来越毒。有些年老的百姓,因受不了烈日的暴晒,中暑了,被人给抬了下去。卢祭酒躲在自己的大帐里,叫八个壮小伙子,执着大扇,不停的给自己扇风,这才觉得好些。来到帐前,掀帘一瞧,自言自语地道:“那神人不是说了午时会有雨的么,怎么到现在还不下,不会是骗我的吧。”手搭凉棚,抬头看了看天,心道:“看这样子,今天根本就不会下雨。我求不来,贾福那小子也别想求来。这家伙说不定都不敢登坛,到时我再煽动煽动,要他好看。”

想到此便又心神宁定,气定神闲,来到案前坐好,大声喝道:“快扇,怎么和没吃饭似的”那八个壮汉个个热得七窍生烟,还要为他扇风,本就不忿。闻言之后不由大怒,却又不敢怠慢,加大力气扇着风。卢祭酒身处凉风之中,十分惬意,双眼一闭,手指有节奏的拍打着桌案,嘴里哼起三国的流氓歌曲来。

貂婵的大帐内,貂婵、曹静急的来回乱走,扮成贾仁禄的那个小卒,坐于案前双腿乱颤,嘴里念念有词,不知求着那路神仙保佑。甄宓静静地坐于帐中一角,双眼微闭,漠不关心,好似眼前所发生的事都和她无关一般。

便在此时徐庶走进了大帐,对甄宓说道:“甄姑娘,你算的还真准,午时马上要过了,这雨还没下。”

甄宓睁开双目,道:“这还没过便不能掉已轻心。再者天道难测,到了未时会不会下雨我也没有把握。”

徐庶道:“若于神仙的所遗之书所载确实,应该没错。”

甄宓道:“我刚又在脑中演算了一遍,该是没错。”说完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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