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了。”
法正见他面色冷峭,似有讥讽之色,微感奇怪,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子敬如今是巴郡太守,也算功成名就,又到了成婚之龄,怎能不着急此事”
贾仁禄沉吟片刻,道:“孝直说得是,不过既是女方父母反对,我也没有什么主意。”心道:“有主意老子也是不说的,何况确实没有,再者老子也不想为此事浪费脑细胞。”
法正瞧着他,道:“军师好似对子敬颇有成见”
贾仁禄心头一震,向法正瞧去,道:“孝直何出此言”
法正道:“那日子敬欲投主公之时,军师便举棋不定,犹豫不绝。我当时便觉得有些奇怪,军师不是嫉贤妒能之人,对邓伯苗、李德昂等人还有区区在下都相待以礼,却对孟子敬颇为冷淡。是何原因,我一直不得其解,还请军师指教。”
贾仁禄道:“我若是说了,孝直能保密么”
法正略有些气愤,道:“军师若是信不过在下,还是不要说了吧。”
贾仁禄道:“不是我信不过孝直,只是此事滋事体大,若是泄露出去,便有人会有性命之忧。只因孝直是子敬密友,我不得不确认一下,还请孝直别见怪。”
法正听他这几句话发自肺腑,言辞恳切,也相信他不是信不过自己,问道:“哦,什么事这么严重”
贾仁禄望向厅外,道:“这里不是说话所在,且随我来。”侧头对立于边上的梅花,道:“若有外人来,便一概挡驾,就对他们说老子昨晚玩通宵,今天累了,已经睡下了。”
梅花应道:“是”退了出去。
贾仁禄引着法正来到一间颇为清幽的小室,将孟达与红袖相识之事细细向他说了。
法正大吃一惊,意示不信,叫道:“竟有此事”
第267章彭允寻仇
贾仁禄苦笑道:“我就知道孝直会不信,不过这也怪不得你,若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也不信。”说着便将自己那日在庭院之中偷窥二人幽会之事说了一遍,接着道:“这是我无意之中看见的,二人均不知道,他们两人都到了在庭院之中品尝亲嘴的滋味的地步了,这关系还能一般么”
法正知他对朋友向来不说谎,听得此言大失惊色,虽是隆冬时节,却有许多细细的汗珠自额角上渗出。他出神良久,回想孟达往日的一言一行,始终难以置信,迟疑道:“这”
贾仁禄在屋内来回走着,叹道:“我知孝直是子敬同乡,同年入蜀,又同在刘璋手下为官,交情自是非比寻常。我若没有凭据,自然不敢在你面前乱说子敬坏话。再说他官比我小,又没碍着我什么事,若是为了美色,我还巴不得他娶不上红袖呢,说这些坏话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俗语说的好损人利己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又有谁去做”
法正心头一震,不得不认为贾仁禄此言颇有道理,因为世上的确没有人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除非是个疯子,面色阴郁,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可仁禄所说与我平日所识的子敬判若两人,确有些难以置信。”
贾仁禄双眉一挺,道:“哼,这小子也忒能装了,要不他怎么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做上了巴郡太守这个位置。孝直且稍待。”走出屋去,唤来梅花,道:“去把彭允叫来。”
梅花应道:“是”退了下去。
贾仁禄回头对法正说道:“这彭允孝直在那晚酒宴上应该见过吧”
法正点了点头,道:“对的,他的身世我在那日酒宴之上听红袖说起过,着实可怜。红袖说得催人泪下,所言应当不虚。再者我冷眼旁观觉得他们姐弟俩都不像是满嘴胡说八道的宵小之徒,可这”走到门口,望着院中一株树叶落光,只剩枝叉的大树发呆,喃喃道:“子敬虽同我一道入蜀,但半路上却分道扬镳,他往巴西投庞羲,我往成都投刘璋,相约苟富贵勿相忘”说到此神采飞扬,双眸神光炯烔,接着道:“他在阆中之事我事后曾听他说起过,他言道他一到巴西便受庞羲赏识,在庞羲手下任一要职,只不过他觉得庞羲志大才疏,久之必败,这才来成都投得我。这其中只字也未提及他曾在大户人家里做过教书先生这一节。”说到这里,神色黯然,叹了口气。他这番与其说是说给贾仁禄听,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便在这时,彭允走进屋来,道:“老爷,你找我有何吩咐”
贾仁禄道:“这位是法正法孝直,子敬的同乡。他欲向你询问有关子敬在阆中之事,你当俱实回答,不得有所隐瞒,当然也不许添油加醋。若是你所言不尽不实,老子便将你大卸八块,把去喂卢柴棒”至于卢柴棒为了身体健康计,从小到大都戒口茹素,不食荤腥,贾仁禄一时心情激动,却也给忘记了。
彭允应道:“但凭法大人询问,小人不敢有丝毫隐瞒。”
法正细细询问有关孟达在阆中的所作所为,彭允侧眼斜倪,见贾仁禄面色郑重,知道这场询问关乎自己报仇雪恨的大计,哪还敢有所隐瞒,当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五一十,尽将实情说了。
法正反反复复套问了足有一个时辰,见彭允言辞始终如一,若合符节,毫无作伪之处,不禁长眉一轩,道:“照这么说子敬从未到庞羲手下做过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仁禄心道:“假造履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其中悬妙还不好猜,一定是孟达这厮为了抬高自己,胡吹大气。他若狼狈不堪的跑到成都对法正说自己混了半天,只混了个教书先生,那岂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以后还怎能抬起头来做人”眼光向彭允射去,喝道:“子敬身为巴郡太守,如何会说谎话。一定是你小子说得不尽不实你居然敢在老子面前扯蛋,气煞我也,来人啊,将这小子切成八块,把去喂”
法正一挥手,道:“军师且息雷霆之怒,我觉得彭允不像在说谎。这么说就是子敬所言所言唉”定了定神,又道:“想来他觉得自己一事无成,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提及此事,便编了个谎言。其实其实他便实话实说,又有什么,我们之间相交莫逆,都言道苟富贵勿相忘了,帮他都来不及,难道还会去取笑他”
贾仁禄道:“想来子敬是个极要面子之人,这么说也是无可厚非的。”
法正向彭允瞧去,问道:“红袖与子敬相识之事,你说的甚是含糊,却是为何难道是事关你姐姐清誉,你不想多言”
贾仁禄怒道:“这当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咱又不是想听黄色小说,你关键地方来点码也就是了。可急死我了,还不快给老子从实招来”
彭允哭丧着脸,一脸无奈,道:“不是小人不想说,实是不知其中的原委。家姐与子敬往来甚密,我也只是凭着些蛛丝马迹,猜得个大概,哪能知道其中实情”
贾仁禄心道:“封建主义害死人啊,这时代男女谈个恋爱要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见不得光。这下可倒好,连她的亲弟弟对两人的恋爱记录都不甚了然,只要孟达矢口否认,红袖便是有一万张嘴,估计也说不清楚,再说这种暧昧之事,她又怎能说出口”
gu903();法正叹道:“这也怪你不得,他们如此来往,有违礼制,大伤名节,自是不欲旁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