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在老子面前瞎扯蛋,这不是作死吗”说道:“这里没我什么事,都是主公慧眼识人。主公当真是圣明烛照,明镜万里。他说子敬必不会造反,定是有小人从中作梗,派我前来查察此事。我到了之后明察暗访,出了不少力,费了不少事,流了不少汗,累的几日几夜都没合眼。终于察清了事情真相,竟和主公所料一般无二,真是有小人从中捣乱。也是我这人太笨,主公说的话还能有假唉,我一时糊涂,胡乱查察,你说这不是白费力气么”
孟达忙道:“感谢主公对我的信任,我便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顿了顿,又道:“当然若没有军师出生入死,甘冒奇险,亲入匪巢查清事实真相,我这不白之冤终究无法洗清。这里不是说话所在,还请军师随我到城中去,我略备薄酒,为军师接风。”
贾仁禄不过是狗屎运好极,无意之中撞到了刘蒙与孟夫人私会,知悉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哪有半点“出生入死,甘冒奇险,亲入匪巢”之事但孟达既这么说,贾仁禄听在耳朵里,当真是说不出的受用。眉花眼笑,心花怒放,胸脯挺得老高,施施然地随孟达入城。一路之上没口子的胡吹大气,将自己身入虎穴,勇探敌情光辉事迹说得是天花乱坠。
孟达自是谀词潮涌,说贾军师英雄虎胆,智变无双,武艺绝伦,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这么一吹一拍,时光飞逝,不片时,二人便来到太守府。来到前厅,孟达命人摆下酒宴,屏退左右,询问详情。
贾仁禄遂将前事和盘托出,不过其中自不免添油加醋。将山坳私会之事来了个乾坤颠倒,说刘蒙如何人多势力,戒备森严,而自己却仅有五个亲卫相随。自己一路之上怎样施展绝顶轻功,绕过了层层封琐。敌人如何突施暗算,自己又怎样化解。最后如何隐身于一株大松树之上,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得知了证据所在。这件事本来无甚惊险,但在他口中说来,自是险象环生,惊心动魄,自已的英勇机智那更是足尺加五。只听得孟达捏了一把汗,连说:“好险,好险也只有军师这般人物才能立此殊殒,要是我早就吓得呆了。”又道:“如今那些伪造的证据都取到了么”
贾仁禄心道:“怕也不全是伪造的吧。”点头道:“嗯,都已取到了,东西太多不便携带,我藏在了城外的一个秘密所在,一会子敬差人去取来便是。”
孟达吁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被这些证据制得动弹不动,不得不跟着附逆。话虽如此说,我也算参与其事,罪在不赦,军师既是代主公处分江州之事,就如同主公亲临一般。”说完跪地拜倒,道:“还请军师重重治罪。”
贾仁禄将其扶起道:“子敬也是有苦难言,我想主公也不会追究此事的。如今证据已然到手,刘蒙已无法再要挟子敬了,我们便可一鼓作气扫平叛乱。”
孟达点了点头,道:“军师且请稍候。”说着转身出厅,过不多时,只见他双手捧着一只印盒来至近前,重又跪好,高举印盒过顶,恭敬递上,道:“下官不知防患,致使小人从中作乱,害得江州险些落入人手。下官无能,实在不配再当这个太守了,还请军师暂时保管此印,以便主公日后另择贤能。”
贾仁禄将其扶起道:“子敬这是说的哪里话来,你一时不慎中了宵小诡计,实是有情可原。下次注意些也就是了,别动不动就撂挑子嘛。”
孟达感激不尽,泪水盈眶,哽咽道:“军师如此信任下官,下官下官”
贾仁禄道:“这一时失意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人谁无过有过能改,善莫大焉。这太守你还是要好好的做下去,不要辜负主公对你的一片信任啊。”说到此拍了拍他的肩头,表面上语重心长,心中却直感恶心想吐。
孟达道:“主公对我当真是恩同再造,可是下官无能,怕将主公交下来的事给”
贾仁禄道:“别可是啦,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扫清城中叛党,捉拿刘蒙其余的事慢慢再说不迟。”
孟达正色道:“军师教训的是,我这就布置下去。城中的乱党不多,当很快便可肃清,军师且在此宽坐静候佳音。”说着轻击三掌,丝竹之声飘然而起,一队舞姬走入前厅。
贾仁禄瞧着这些舞姬,猛地想起红袖,问道:“我听说红袖仍在乱党手中,不知被囚于何处”
孟达一拍脑门,道:“军师不提我差点给忘了,红袖被乱党幽于一座僻静的小院之中,周遭守卫森严,不易解救。”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么”
孟达道:“那贱妇给守卫下了死命令,只要一发现可疑情况,立时将红袖杀死。我投鼠忌器,一直不敢动手。”顿了顿又道:“那贱妇呢”
贾仁禄道:“唉,她正和刘蒙在一起。”
孟达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呆了半晌,砰地一拳,重重地击在桌案之上,喝道:“这贱人,早晚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贾仁禄心道:“她和刘蒙早就跑没影了,你们上哪找去哈哈”说道:“她们现在估计还在山坳之中,子敬可差人前去捕拿,拿到之后,便可让夫人将小院的守卫撤了,这样不就可以救出红袖了么。”
孟达道:“好的,我这就去办。”唤来一个心腹家将,令他领着两千精兵迅速赶到贾仁禄所说的山坳之中擒拿刘蒙与孟夫人。那家将一拍胸脯,轰然应诺,转身退下,点齐兵马,杀奔山坳而去。
那家将去后,孟达与贾仁禄品着美酒,吃着佳肴,看着歌舞,哼着小调,静候好音。过了约一个时辰,那家将一脸迷茫的走进厅来,道:“禀报大人,那山坳里一个人也没有,末将在山坳中搜查半晌什么也没有发现。”
贾仁禄大声叫道:“怎么可能,明明就是那里的”
孟达道:“估计贼人收到风声先行遁去了。”
贾仁禄道:“这可如何是好”
孟达问那家将道:“城中的贼党可有动静”
那家将摇头道:“没有。”
孟达一挥手命那家将退下,对贾仁禄说道:“看来他们知悉军师前来,吓得望风而遁。如今乱党群龙无首,不久比当平灭,这可都是军师的功劳啊。”
贾仁禄心道:“你也太会拍马屁了吧。”说道:“可如此一来,红袖那边可就难办了。”
孟达道:“刘蒙既已遁去,城中乱党还能有什么作为,我派人前去晓喻一番,他们便会投降放人的。”
贾仁禄说道:“就怕他们铤而走险对了,你速遣人挖一条地道,打通到红袖所住之处,跟着你便差人在外间制造混乱,掩护地道内诸人伺机救人。”他的脑瓜飞速的转着,这如何救人,一时之间却也是无计可施。正焦燥间,忽地想到群豪救乔峰时就是用地道,大理三公救段誉时也是用地道,明教诸人救少林寺方丈还是用地道。总而言之,要想救人先得挖条地道,这点看来是确然无疑的了。
孟达怔了一怔,拍手叫道:“妙计”
第281章争风吃醋
贾仁禄道:“事不宜迟,还请子敬令人开挖地道。不过这动静可不能搞得太大,若是被乱党发现了那可就遭了。”
孟达道:“军中都有一支兵马负责挖掘地道,以便攻城或劫寨时挖地道通到城中或敌营之中,这如何开掘才不使敌人发现,自是他们的拿手绝活。”说着便令人前去开挖地道。
gu903();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忽听西北角上绑子声,救火声,惨叫声响作一片。贾仁禄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到庭院之后,手搭凉棚,向西北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火光冲天而起,显然囚禁红袖的小院便在那里。他担心红袖的安危,心乱如麻,脑中一团浆糊,啥主意也没有了,来回走着,连声叫道:“红袖应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