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道:“军师放心,我事先已安排妥当,应该不会有事的。”
贾仁禄向孟达瞧了一眼,心道:“娘的,她好歹也是你的心上人,如今她面临险境,生死未卜,你居然还能笃定泰山,都不知道你的心是用什么东东做的。”说道:“子敬好整以暇,不像我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真是大才啊。”
孟达道:“军师太谦了,军师对下人一视同仁,关心及之,实是令人好生佩服。”
贾仁禄心道:“迟早有一天老子这个马屁大王的头衔要被你小子抢去,真是太会拍了,老子是望尘莫及啊”
突然间,大门外蹄声隐隐,车轮滚滚。过不多时,吱呀一声,大门开了,烟尘扬起,一个女子发足狂奔,冲了过来,尖声叫道:“老爷”扑将上前,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抱住,泪珠沿着面颊滚了下来,正是红袖。
孟达见红袖一来便先扑向贾仁禄,对自己竟连瞥都不瞥一眼,不禁心中火起,向贾仁禄望了一眼,眼中杀机一闪即逝。
贾仁禄伸袖子擦拭红袖眼中的泪水,道:“你受委屈了”
忽听前方一女子说道:“还有我们呢,老爷只关心红袖,对我们问都不问一声。哼以后都不理你了”说着小嘴一撅,侧过螓首,正是兰花。
贾仁禄顺着兰花的声音望去,只见兰花、刘玉秀扶着彭允缓缓而来,喜道:“你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孟达道:“这些人都是被那贱妇掳去,彭管家也是那贱妇命人打伤的。我疏于防患,致使军师府遭人血洗,真是万分过意不去,我已令人将军师府重新收拾齐整,还请军师前去安歇吧。”
贾仁禄点了点头,同孟达客套之句,带着红袖等人,告辞离去。孟达趁着贾仁禄询问彭允伤势之时,悄悄来到红袖身边,在她耳边悄声道:“你还是留下来吧,我不能没有你了。”
红袖向他瞧去,冷冷地道:“要我留下也可以,这夫人便要由我来做”
孟达随口敷衍道:“先留下来吧,这事慢慢再商量。夫人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如今那贱人跑了,你不就是夫人了么”
红袖冷笑道:“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说得多好啊。我在你心中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我已决定在军师府上做一个低三下四的小丫头,服侍他一辈子。你这巴郡太守府门坎太高,我是高攀不上的。”
孟达拉着她的手,道:“你再考虑考虑,我对你可是真心的。”
红袖瞪了他一眼,右手一甩,挣脱开来,高声道:“太守大人请自重。”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向孟达望去,孟达脸上一红,侧头避过众人目光,装着欣赏边上的花木,以掩尴尬。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子敬对红袖好象有些意思”
红袖向孟达看去,孟达胀得满脸通红,道:“我刚才多喝了两杯酒,一时失态了,还请军师别误会。”
贾仁禄只等孟达开口承认,便即将红袖留下,哪知等到的却是这么一句回答,心想狗改不了吃屎,此人天性如此,强求不得。胸口一酸,叹了口气,转头自去。红袖哼了一声,跟着贾仁禄走出府去。
一行人回到军师府邸,只见房舍厅堂已重新整饬,焕然一新。大路小径被洗得片尘不染,哪还能找到半点血渍。庭院之中依旧花团锦簇,暗香浮动,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一众仆婢见他们前来,满脸堆笑,拥了上来,老爷长,老爷短地叫得不亦悦乎。
贾仁禄眼光在众人脸上逐一扫去,发现尽皆不识,已然人面全非。心中一痛,长叹一声,道:“扶彭管家到他的房间里好生休养。明日一早请个大夫人给他好好诊治。”
红袖应道:“是”
兰花道:“老爷,天色已晚,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其他事情我们自去处理好的,不劳你操心了。”
贾仁禄点了点头,信步而行,向卧房走去。兰花脚下加紧,跟了上来,道:“我姐姐她还好吧”
贾仁禄道:“她如今在雒县有名医照料,不会有事的。”
兰花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贾仁禄回过身来,轻轻摸着她的头,道:“别哭了,再哭老子也要跟你流眼油。本来不想让你遭罪,才没把你们带上,没想到反而让你们遭更大的罪。你们没怪我吧。”
兰花举起袖子擦拭泪水,道:“老爷体恤我们,我们感激都还来不及呢,哪会怪你。”
贾仁禄道:“这几日可苦了你们了。”
兰花道:“那臭婆娘待我们可坏了,不给我们治伤不说,还一会要砍手,一会要砍脚的,可把我们吓个半死。后来孟达一再言道不可对我们无礼,那臭婆娘才不敢乱来,对我们也好了不少,还请大夫来给我们疗伤。”
贾仁禄笑了笑,道:“哈哈,孟达这厮倒也聪明,还晓得抱老子的粗腿。”
兰花白了他一眼,道:“就爱吹牛,才不是呢那都是红袖姐姐叫他这么做的。红袖姐姐说若是我们有个三长两短,她便一辈子不再见孟达了,便是见面了也不说一句话。孟达一听怕得跟什么似的,马上叫那个臭婆娘不要乱来。”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原来这里没我什么事啊。”
兰花笑靥如花,道:“当然没你什么事,你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谁会买你的面子呵呵,别在说了,我服侍你休息吧。”
贾仁禄道:“得,自尊心受到打击了。老子自尊心受打击的时候就比较健忘,下个月工资若是没你的份,可能就是老子一不小心给忘记了,你可别怪老子啊。”
当晚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直到卯时,他仍是瞪着屋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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