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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半晌,外面方才传来淡淡的话音:“看来没在做什么。”这是陆尧。

“喏,给你银子。”这一次是陆小凤,他揉了揉自己的两条眉毛,非常懊恼地伸手给陆尧递银子。

陆尧推了回去:“以后不赌了,”他的眉眼之间尽是笃定笑意:“嗯,想了想好像也快还完了。”

说完这句话,他立刻非常愉快地往马车里头走,丝毫没打算理会旁边一直在充当空气电灯泡的祁明远。

陆小凤:“”你拿我的银子和我赌,然后告诉我债还清了这真的好么

再想想之前试图讲明白道理带来的悲剧陆小凤捂了捂屁股,嘤。

所以说就这样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肥水不流外人田什么的真是非常有道理

祁明远看着两个人就这样不把自己当外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立时觉得非常震惊,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对楚辞朝尴尬地打了个招呼:“楚兄。”

楚辞朝偏过头去看陆尧:“给我解开。”

祁明远这才发觉原来楚辞朝之所以一直没动,是因为被绑住了他对宫九的观感立时不好了,这人看起来君子温温风度翩翩,没成想在皇宫那么嚣张也就罢了,对楚辞朝亦是这样的凶残简直是非常缺德。

“慢着”宫九悠悠道,他伸出手轻轻挡在陆尧和楚辞朝之间,语声却是凉薄的:“你们闯进孤的马车,不知孤是否当给你们定罪”

陆小凤吸了口气,伸手往袖子里头拽,拽了一下才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圣旨呢

陆尧无辜万分,他其实根本没看到那个明黄色的东西出来,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

眼看着两人的神情,宫九亦是猜出了七八分,他微微一笑,笑意却是十足的漠然,伸手自楚辞朝的腰间轻轻翻了翻,竟是拎出了一枚太平王府的玉佩来。

那玉佩是前番他亲手送与楚辞朝的,而今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透过阳光更添了几分华贵模样。

“先皇蹭钦赐,见此物乃如见圣旨,”宫九的眉眼微微眯起来,“从孤的马车上下去。”

陆小凤的眉眼微微有些无奈之意,他看了面前的宫九半晌,这才缓缓道:“皇上想请太平王世子回去。”

宫九挑起眉梢。

“而我,想要请老友一叙。”祁明远如是道,他就站定在宫九的面前,手轻轻压着自己腰间的佩剑,模样清秀却是带着几分凛然。

宫九笑了。

他的笑意一如既往地凉寒淡淡道:“老友”宫九的目光在祁明远和楚辞朝面上轻轻打了个转,然后漠然道:“如若是老友,前番在宫中,怎生不见道长与楚兄有什么瓜葛”

“宫兄无故留人,楚某亦是很为难,”楚辞朝的语声很安静,却是带着几分不容辩驳的意味,他缓缓笑道:“还请宫兄莫要为难楚某才是。”

宫九的神情彻底冷了下去,眉眼之间再没有半分笑,索性伸出手轻轻摁住楚辞朝的眉眼,然后就着俯身的姿势蓦然亲了过去。

他的动作太快,以至于任何人都没来得及有反应。

楚辞朝亦是惊在当场,竟被吻了个正着。

这个吻缠绵而霸道,宫九的舌头几乎是带着一种攻城略地的快感,在楚辞朝的喉间扫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默然收了回去。

两个人的唇畔之间尽是带着一股血腥的意味,让人有些难耐。

宫九的笑意带着几分冰凉的嘲弄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你是说,这样让你很为难”

楚辞朝的眼底尽是愠怒,挣扎之间竟是生生将腕际磨出了些血来。

陆尧亦是伸出手去,日月轮就在手畔,他的弯刀祭出,只盼着下一秒就添了些血来

祁明远的剑已是举在了胸前,他的食指轻轻压在剑刃上,神色漠然而冷寒。

陆小凤的眉宇之间亦是添了几分笃定而坚持的意味,定是要一战到底

这一瞬,每个人都做好了和宫九血战的准备,只可惜下一秒,楚辞朝昏倒了。

楚辞朝昏倒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以至于让在场的人尽数慌了神。

陆小凤看了一眼陆尧,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陆尧摇摇头,然后将目光放到楚辞朝身上。

宫九伸出手轻轻探了探楚辞朝的鼻息,然后站直了身,他的神色倨傲却漠然:“你们离开,孤自会带他去寻大夫。”

“楚兄自己便是大夫,”祁明远不依不饶,他的眉眼尽是森寒,带上那满头苍然白发,竟是添了几分凉薄的意味:“如若不是九少爷步步相逼,想必也不会如此。”

楚辞朝的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疏冷,呼吸亦是微微有些急的。

宫九的眼底寒凉,竟是第一次不想松口。

不关乎其他,只是那一次食髓知味,竟是再也欲罢不能。

他甚至感觉得到,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无比渴望他的鞭子,否则他将要将眼前这个人吞噬到骨头都不剩方才过瘾。

也正是因为这样,宫九默然伸出手去:“带走他。”

他的手指在机关上轻轻动作了少许,那将楚辞朝牢牢束缚住的丝带竟也就径自解开了。

楚辞朝被陆尧抱在怀里头,整个人看起来单薄而疏冷,就像是一个毫无武艺的书生。

宫九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就被这样的一个青年给陷了进去,连自控的能力都少了太多。

“既是如此,我们便要好好想一想,有关于九少爷的事情。”陆小凤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转头看向宫九。

宫九没有作声,他的眼底含着微微的嘲弄之意,竟是径自一挥手,消失在几人视野之外。

他的动作太快,又带着几分妖邪的意味,以至于轻功何其好的几个人都没能动追他的心思。

祁明远盯着楚辞朝看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揉揉眉心:“这人是要将这马车送与我们了么”

“他视这马车如性命,怎肯轻易送人”陆小凤摇摇头如是道,他伸手在角落里头轻轻翻了翻,有些疑惑地开口:“这地方有不少药材,是楚兄的”

“不是,”楚辞朝不知何时竟是将那紧闭的双眼睁了开来,眼底已是一派清明,适才紊乱的脉象也好了许多,他径自从陆尧的怀里翻下去,往角落里头走了几步,越翻眉头愈是蹙起,捡起一只药材闻了闻便道:“这些是治癔症的,京城那些中了毒的人,喝一碗这药材煮的汤,立时也就好了。”

陆尧睁大眼睛:“这是留给我们的”

楚辞朝没再言语,只是淡淡摇了摇头:“去吧,你们拿着这些东西回去复命,想必也就是足够了。”

陆尧张了张嘴,忍不住问道:“那么你呢”

楚辞朝摇摇头,只是微笑道:“楚某一介平凡医师,自然是要寻个地方好生养着将这一身的病养好。”

“一身的病”祁明远蹙起眉头来。

楚辞朝却是没有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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