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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碧娥见了,不免微微的叹上一声道:“唉,这是什么竞思你这个人也太是古怪了,要论到以前的那一番事情,无非是我出自衷心的爱恋着你,过分或者是有之,可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后来你以为没有经过正式的手续,不肯接受我的那一片痴意,我也就不敢怎样的勉强着你,只索罢了。但是,现在呢,现在我们不是已经过了一种很正式的手续,并有你父亲在场主着婚,结成正式的夫妇了么。那当然和从前的情形已大有不同,你怎可再是这般淡漠的对待着我,未免太是薄情了。”小茂一见她竟以正理相责,更觉得有些不耐烦,便厉声向她叱道:“咄,你这个淫妇,敢还这般的巧言如辩么也不知你使了如何的一个妖法,竟使我的父亲都受了你的蛊惑了,但在我,却是无论如何不承认这一头亲事的。”王碧娥一听这话,立刻也声色俱厉的向他诘问道:“哼,什么淫妇不淫妇,哼,这些个话真是你说的么,你说了没有什么后悔么好,那我也没有别的话可讲,且把你们父子二人,拉到了将军的衙门中,看将军又是如何的一个发落。”

小茂却仍是冷冷的说道:“为什么要把我们拉到将军衙门中难道将军还来管你这些事”王碧娥冷笑道:“将军虽是不来管我的事,但你父亲是一个配戌云南的军犯,你们二人又都住在将军的衙门中,倘有人把你们二人告到他的台前,他就不能不管的了。我现在只要拿“图娶孤女,事成遗弃”八个字,作为控告你们的一种罪状,恐怕你们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呢。”

王碧娥一壁如此的说着,一壁又偷偷的溜过眼去,瞧看小茂听了是怎样的一个神情。果见小茂呆着了在一旁,大概已经这几句话骇着了。心中不觉暗暗得意,便又向下说道:“其实,这都是你自己的不老到,可不能怪得我的。因为你既是不中意我,就不该和我结什么亲,既已结了亲,便确定了一种夫妇的关系,就不能有什么话可说了。须知道,我们女子都守着从一而终的这句话,这件事哪里可以给你儿戏得的呢。”这更把小茂说得窘不可言。然在窘迫得无路可走的时候,忽又给他想出了一句话来道:“但是,照我父亲说来:你和我是从小就订了亲的,我想这句话,恐怕不见得是确实罢。倘然真是确实的话,我现在就是不和你结什么亲,你不是也要等侯着我一辈子么”真是想不到,小茂竟会说出这些个话米。在王碧娥想来,还以为经上了他这么的一阵恫吓,小茂不得不改变了从前的意思,已是回心转意向着她了。于是,她不禁得意忘形的,说道:

“不错,我们确是从小就订了亲的,你把我等候得好苦呀。”

不料,他刚把这句

话说完,小茂即突然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戟指指着了她,吼也似的一声大喝道:“咄,好一个无耻的淫妇,在这里,你可把破绽露了出来,并不知用了怎样的一个妖术,竟使我父亲都在你的指挥之下了。哼,我且问你,我既是从小就订了亲的,你又是守贞不嫁的,在等侯着我这个周小茂,那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何又不把这些个事情况了出来,并完全不是这样的一个说法呢”这真好似从青天打下了一个霹雳来,第一次把王碧娥震骇得什么似的,无沦她是怎样的能言舌辩,却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实在,这个破绽太是大了一点,已是补无可补的了。然在小茂这一方,一把这种神情瞧入了眼中,这一份的得意,也就可想而知的了。

至是,王碧娥也知道自己的底蕴,已给对方瞧了一个穿,再不是口舌所能为力,还不如把自己所擅长的那一种媚术,施展了出来罢。这在从前,她已是试不一试,只消她把这媚术一施出,不论对方是怎样铁铮铮的一个汉子,都得百练钢化为绕指柔,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的。

王碧娥把这个主意一想定,即把窘不可言的一副神情收起,却朝着小茂嫣然的笑了一笑,随又摸出了一块手绢来,在空气中扬了几杨。小茂最初见到了她的那种媚笑,心上好生的不得劲,便又想拔起足来,向着房门边跑去了。但当他刚只走得一二步,忽有不论用什么字眼都形容不出的一股香气,直向着他鼻子边袭了来,一到了鼻子中,即分成了几细缕,徐徐的徐徐的向着他的四肢百体间都输送了去。而每到达一个部份,那个部份的肌肉,就觉得有些松弛下来,而且在意识到软绵绵的之外,还有些酸酸的麻麻的。到得最后,全个身子都是软绵无力,象要酥化下来的样子。同时,在神智间,也逐渐的逐渐的有些儿模糊起来了。于是,那里再能听着理智的驱策,向着房门边走了去,早又不自觉的回过身来,并柔驯得同绵羊一般的,傍着了王碧娥,重在床边坐了下来。王碧娥一见他已自动的在床边坐下,知道那媚术的第一步,已是告了成功,便又回过脸去,向他凝望了一下,并笑眯眯的问着道:“你不觉得怎样的辛苦么”这虽只是很寻常的一个同句,然当她微启朱唇之际,却又有一股香气,从她口中喷出,向着小茂的鼻中直钻。这股香气更是非常的特别,和寻常的口脂香,又是大有不同的。这一来,可使小茂把理智完全失去了。

一眼望去,只觉得王碧娥真是个千娇百媚的绝色美人儿,不论就她的五官,或是四肢,或是全体观去,无一处不是合于美的标准,无一处不是美到了十分的。不免令他扬起一双眼睛,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几乎要瞧看得垂涎起来了。

好个王碧娥,真不愧为风月惯家。一见小茂这种神情,知道她的媚术已是大行,那里再肯放松一点,也就轻轻的把一个身体向着小茂的怀中偎了去。小茂便也出于本能的,把他紧紧的棒了起来了。王碧娥便又勾着小茂的颈项,放出了十分柔和的声音,在他的耳畔,低低的问道:“真的,我要问你一句话:翠娟那个发射成贱蹄子,不知又在你的那边说了我的什么坏话,所以使得你对我这般的淡漠了。”又是一阵香气,向着小茂的鼻中直钻,这更使小茂心旌摇摇,有些不能自持的神气,同时,并把翠娟对他的一片柔情忘了去,反觉得翠娟真不是一个东西,确是说了碧娥一番坏话。其实,碧娥是一个冰清玉沽的好女子,决不致如她所说这般的淫贱。咦,自己是入了翠娟的谗言了。一壁便含笑说道:“她也没有说你什么坏话,即便是说,我也决不会相信他。

我现在已是深深的知道,你实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子呢。”于是,王碧娥更把全副工夫都施展了出来,只见她嫣然一笑间,便十分自然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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