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了。
“嬷嬷,让人去问发生了什么事”五公主对轿子外边立着的嬷嬷道,她听到外边女人哭声就觉得闹得有些不像话了。
那嬷嬷应了一声,就让人过去。钮钴禄恬儿见是五公主的人,她也不好舀长辈的身份对五公主无礼,也就让人告诉来问话的丫鬟,说自己正在管教三房的妾室呢。
“管教妾室为何不在府里管教。”五公主皱眉,说到底隆科多是舜安颜的三叔,钮钴禄恬儿身为隆科多的夫人,也是她的长辈。因此她只是蹙眉一下,对钮钴禄恬儿将管教妾室的事拖到府外来有些微词,却没有自作主张地阻止钮钴禄恬儿。
“嬷嬷,让人请三婶过来吧,既然三婶也要去佟府,不如与我一道去。”五公主说道,如果两人作伴,兴许钮钴禄氏会有所顾忌,而不会将事儿闹得沸沸扬扬。
五公主的想法是好的,毕竟她现在也是佟家的媳妇,佟家的名声不好,她的脸面也无光,能拦住钮钴禄恬儿作怪便拦一下,免得到时候真的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她作为见证人也一样得不着好。
钮钴禄恬儿见五公主这么多事,也就带着人笑意满面地走到五公主的轿子前,五公主也没在钮钴禄恬儿这个三婶面前托大,从轿子里出来,因她是公主,钮钴禄恬儿倒还要向她行个礼。
“公主殿下,你现在是要去给老夫人请安么”钮钴禄恬儿行了个礼,就问五公主。
五公主也道,“正是要去给祖母请安,三婶可要一起去”当然她不仅要去给老夫人请安,还要去见见婆婆觉罗氏,以显她的规矩孝道。冲着她公主的身份,佟家内眷里就没有敢给她不敬的,而她时不时这么做过来佟府请安又能得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钮钴禄恬儿大眼睛一转,打量到五公主还略显稚嫩的脸庞,笑意吟吟道:“公主殿下,我就不去老夫人那儿了。免得老夫人看着我生气。倒是有一件事要麻烦公主殿下,我与三爷二人一直都住在府外,三爷想着老夫人身边没人孝敬,让我挑个妾室给老夫人使唤,这不我就挑了个过来。既然公主来了,老夫人又一向喜爱公主,就请公主帮忙将这个妾室带过去。免得这妾室不懂规矩,一路哭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怎么样她呢。”
钮钴禄恬儿说完,也不管五公主答不答应,就让人把堵了嘴的鸀珠拖到五公主面前,对五公主道:“这位鸀珠姑娘就劳烦五公主带去上院了。”
“大珠,咱们回国公府吧。”
钮钴禄恬儿一声令下,丫鬟们全都应了,一下子与公主告退转身离开了。
五公主看到钮钴禄恬儿留下的鸀珠姑娘,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一个晚辈,带着三叔的妾室去上院孝敬老夫人,亏钮钴禄恬儿想得出来。
她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泪流满面地鸀珠,对身边的嬷嬷道:“走,去佟府。”
“公主,那这个鸀珠”那嬷嬷有些小心地问道,她的话才一出口。
李四儿回过神立马跪到五公主跟前,哭道:“公主殿下,求您让鸀珠回别府去,三夫人是想整治妾身,并非想要妾身去伺候老夫人啊。”
“闭嘴,公主面前,哪有你一个贱妾说胡的位置”那嬷嬷一听李四儿开口,反手就一个耳刮子赏了过去。
五公主皱眉,道:“嬷嬷,算了,怎么也是三房的妾室,带她去上院罢了。”
虽然满心不愿,但钮钴禄恬儿早已离开,带鸀珠去上院也是顺路,五公主只能将这口闷气往肚里再闷下去。她身边的人知道公主有些不高兴了,因此带着李四儿也极为不客气,哪顾得李四儿对佟府惧怕不已,就将人给拖进了佟府。
佟府男人们都去当差了,五公主进了佟府,倒也没遇上什么佟府主子,一路顺畅地就直接去上院。
上院老夫人的气色好了不少,她听到丫鬟禀报说五公主过来了,心中对五公主的知礼极为高兴,只是她现在的诰命怎么都比公主品级低,哪里敢真让公主给她请安。让人将公主迎进来,她则坐在上位,五公主一进来,老夫人就起了身。
“公主殿下,今儿怎么过来了”
“祖母,”五公主是随舜安颜称呼老夫人,舜安颜在孙子辈中最得老夫人疼宠,因此五公主对老夫人倒也还好,不曾以势压过老夫人,也常到上院给老夫人撑面子。“天儿好,我便过来了。”
“也就公主殿下还有心过来看我这把老骨头。”老夫人高兴又有些心酸,大房二房四房都甚少踏进上院来,除非她指名让她们过来,老爷非但不骂她们,反倒不闻不问,害得她的威信日渐没了。而三房她更加不指望,钮钴禄恬儿只要不来膈应她,她就已经谢天谢地。
“祖母,婆婆她们事忙,心里却还记挂着您呢。”五公主也不是瞎子聋子,佟府里各房对老夫人的态度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她自然是知道的,“祖母,我今日在过府的时候遇到三婶,她本来要给祖母请安的。”
五公主的话说得很玩味,本来要就说明现在没有来,老夫人只要一听到钮钴禄恬儿,她的脸色就变了,说道,“她不气死我就好,哪还指望她请安呢。”
“三婶说三叔让她送给妾室过来给祖母使唤,好敬孝道,这不看孙媳过来了,就让孙媳顺路带过来了。”五公主又道。
老夫人脸上有些奇怪,说道:“当真是三儿说得钮钴禄恬儿最会作怪,我可不怎么信她的话。”
五公主闻言,想到钮钴禄恬儿像撇麻烦一样将这个鸀珠撇给她带过府来,没准真像老夫人所说的,钮钴禄恬儿作怪作到她头上了,想着脸色也有些变,她说道:“祖母,我让人把那位鸀珠带过来吧,看是不是三叔的妾室。”
说着,五公主对左下立着的丫鬟扬了扬下巴,那个丫鬟就出了屋子让人把鸀珠领了进来。
李四儿事到临头,反倒浑身充满勇气,她虽然害怕,但是这个时候只要咬死自己不是李四儿,不知道李四儿这个人,只是长相相似,只要撑到三爷过来老夫人就舀她没办法。
她哪里想到,老夫人才见到她进来,整个人就浑身一震,惊吓得大喊:“鬼啊”声音还未消,身子就软了下去,整个人吓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