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好好我这就起来。”吉助放下心中的大石,连忙站起来向前走几步四处张望,奇怪地说道:“只有一匹马我们该怎么回去呢难道我们同乘一匹马回京都吗这样应该没问题的吧在下觉得没问题。”
“不不用同乘一匹马我还有更好的建议。”平田和泉守悄然走到吉助身后,如蚊蝇之声轻声耳语:“我回京都复命,你下去侍奉周暠殿”
匹练刀光转眼刺入吉助的后背,随即穿胸而过带出一缕血光,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疼的他全身抽搐,吉助低头看去那沾着血丝的雪亮太刀一点点倒退,慢慢退回他的胸腔消失无踪,下一刻鲜血如涌泉喷洒而出。
“噗通”一声,吉助跪在地上面朝京都的方向像个朝圣者,剧痛摧垮他的理智让他嘶声痛哭,眼泪和鲜血唰唰的流淌下来,吉助痛哭流涕道:“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只想回京都,我还有一个妹妹需要照顾她才十岁全靠我微薄的例钱活着不愿意给我知行也不用杀我啊”
“因为你做了不该做的,知道不该知道的,所以你必须死”平田和泉守怜悯的蹲在他的身旁,看着吉助叹息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可以理解上面的要求是只有一个人可以回到京都,那么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你有妹妹,我也有妻子和孩子,所以抱歉了”
“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吉助急促的喘息着,健康的脸色苍白如纸,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里满是乞求,在身下的洼地悄悄形成一滩血泊。显然已是去日无多。
平田和泉守嗟然一叹:“我调查过你的家,你的妹妹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纳她为侧室,将来生下男孩将继承你的名字,代替你活下去”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谢谢你不能让殿下等的太久了我该走了”吉助的脸上流露者淡淡的欣喜。咽下最后一口气。
周暠毫无悬念的死去。觉庆也如期被护送至小泉城,三好义继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接引觉庆,其实就是被足利义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杀给吓住了。生怕这位将军家的嫡流莫名其妙的又死在胜龙寺城,于是早早的派人在码头等着不让觉庆下船,直接调转方向去河对岸的小泉城。
三好三人众气恼家督不负责任,可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迎接觉庆进驻简陋的小泉城,几天好吃好喝的侍奉让觉庆放松警惕,见到三好三人众与松永久秀谦卑的表情冷哼一声厌恶的转过脸。
觉庆僧袍未换,依然是権少僧都的打扮,从面相看起来丝毫不像年过三十岁的模样。唇红齿白目光明亮颇具威仪,盘坐在天守阁里默念一声佛号,淡淡地说道:“说吧把贫僧诱骗到京都城外所谓何事”
“我等想拥立殿下担任征夷大将军”
觉庆疑惑的抬起头,不屑道:“嗯你们这些卑贱的四国武士竟敢废黜幕府公方,汝等不知当今公方是我觉庆的嫡兄吗欲效仿细川政元废立将军,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岂不知细川政元这厮死无葬身之地。尔等也想尝尝乱刀加身之苦呼”
被人当众斥骂卑贱,三好三人众脸色一青却敢怒不敢言,在足利将军家眼里他们三好家确实屁都不是,将军富有四海坐拥天下,这六十六国都是将军家的。万千武士皆是供其驱策的家臣,除了京都里如泥胎木塑的天皇以外,就没有能让将军平视之人,哪怕关东巨龙足利义时也不行。
比起六分之一殿山名家,称霸西国的大内家,曾经掌握幕府近百年的细川家,他们三好家尤其是眼前的三好三人众、松永久秀之辈什么都不算,三好长庆不过是细川家的家宰,三好三人众等人不过是三好长庆的家臣。
而细川家除掉一个名存实亡的管领之位,在足利一族的血缘亲疏排名里,连前十名都排不进去,三好长庆不敢在将军面前摆谱,三好三人众敢在未来将军面前摆谱大概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三好长逸低头塌腰像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小心翼翼的说道:“是我等自知此行有违天意,但我等也是被逼无奈呀我三好家近年连丧英主,以助于家业有崩解之危,更兼之先主公聚光院殿得罪关东公方,以至于关东公方与河内高屋殿、大和筒井氏、近江六角氏、丹多野氏等诸族连携,企图肢解我三好家,使畿内安宁太平之大势崩溃,我等迫不得已只有行动”
觉庆长袖一挥,低喝道:“少在贫僧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敷衍之词,贫僧最见不得你们这种表面正义,内里恶毒的卑贱武士,足利义时对幕府的攻陷比你们这些恶徒强上百倍,休找理由诬陷他人”
岩成友通苦着脸垂下脑袋,低声说道:“糟糕这位殿下也是个难缠的角色,这可怎么办”
三好三人众没想到觉庆这么警惕,从言辞可以看出此君脑袋清醒思维敏锐,只露出一点苗头就劈哩啪啦的把他们训斥的抬不起头,想说服觉庆对他的兄长足利义辉下手,就变成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松永久秀微微摇头,对三好三人众愚笨的手段非常不满意,他才不相信觉庆脑袋里没有当将军的念头,每一个足利家的孩子都怀着一颗当将军的野心,就好比每一个皇子都梦想着当上皇帝是一样的,没有野心又何必大摇大摆的坐在此地,端着将军才应该有的架子训斥他们多么的卑贱无耻。
没野心的和尚应该心如止水一心向佛,觉庆这聪敏傲慢野心勃勃的姿态,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没有野心的和尚,顶多也就是碍于嫡亲兄长还有生母在堂的缘故,不愿意轻易作出不忠不孝的恶行。换句话来说,只要他们能找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说服觉庆认可废立将军的非法行动。
文雅点这叫道貌岸然表里不一,不文雅点就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想吃鱼还嫌腥。不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他不好意思理直气壮的去干背叛兄长的恶事,总之道德上他要站得住脚,当将军没有正统性正当性可不行。毕竟这个时代的人脸皮还是比较薄的,还没堕落到几十年后乌龟那种蹬鼻子上脸的厚脸皮。
理清这一条道理,松永久秀整个人就便的自信满满的,轻轻一躬身说道:“请殿下明鉴自应仁之乱以来天下纷乱百年,众多武士如苍云变换风起云涌,唯有将军殿代代兴替亘古不变也当今公方殿下深孚众望而生,二十余年励精图治振兴幕府,任命关东公方镇守府大将军经略东国,短短十栽横扫纵横八方。十余国顷刻光复,其功勋彪炳震古烁今,然而”
“嗯继续说啊”觉庆冷着脸道:“看贫僧做什么继续说下去”
松永久秀的嘴角轻轻上翘,低头道:“是然而当今公方殿下苦无嗣子久矣,年过三旬膝下无子承欢,乃幕府一大祸端。而关东公方有意过继嫡子继承宗祧,将足利将军家之祖业转承为上総足利家一脉,殿下想必清楚个中区别的吧”
觉庆的脸色当即垮下来,捏着念珠默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数遍,才缓缓说道:“有什么区别贫僧什么没看出有什么区别皆是我足利家一脉没有变罢”
“殿下若是不清楚。我久秀就斗胆揣测一二,若有不对请殿下原谅一二。”松永久秀淡淡一笑,瞟见三好三人众激动的表情,便继续说道:“当今幕府在坊间称之为室町幕府,其名源自京都左京区室町小路,鹿苑院所立的花之御所。
鹿苑院之威名洞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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