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羞怒,不过,心里想想,自己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是啊,自己昨日密谋了那么大一个阴谋,想要除掉这个书生。现在,人家没死,还找上门了,意图不言而喻,还要问为什么。真是搞笑。
“你是来杀我的”魏建盯着吕恒,沉声问道。
“是啊”吕恒端起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抬起手,拍打着身上的烟尘,抬起头来,看了魏建一眼,一边整理者长衫,一边微笑着说道:“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你昨天晚上,表演了那么大的阵势,现在也该轮到我了吧”
“呵,礼尚往来嘛”书生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抿了一口,笑着说道。
“我是朝廷命官”魏建死死地盯着吕恒,突然沉声说了这么一句。
“是”吕恒点点头,抬起头来,注视着他,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之色道:“不过,那又如何”
“你”见这书生,似乎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坐在她面前,俨然就是一个死人了。魏建看到那书生眼里闪过的一抹厉色,心里一慌,便开口辩解道:“这些都是晋王指使的,与我无关”
“还有,我对昨晚的事情,感到很抱歉”魏建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不安,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抹生的希冀之色,恳切地看着吕恒道。
“这救不了你”书生明显的有些不耐烦了,他皱了皱眉,厌恶地看了魏建一眼,淡淡说道。
“还有,我会去找晋王的所以”吕恒注视着他,神色淡淡,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后,耸耸肩膀道:“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去了”
“等等”见那书生兴趣泛泛,显然没有在多谈下去的兴趣。魏建转过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看到那日头已经升起来,他心里深深的某算了一下,突然抬起头,看着吕恒开口唤道。
“既然要死,吕公子可否回答魏某几个问题,也好让魏某死个明白”魏建额头上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落下。浑身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吓得不轻。
书生闻言后,重新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静静地看了魏建一眼,稍稍思索后,点头道:“好”
于是,便有了上面那一幕,二人的谈话。
魏建一直在询问,而吕恒则是有问必答。周围的楮徐良和夜莺,看着二人之间的谈话,都不禁有些愣神。仿佛二人的关系,似乎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耐心的攀谈着。并不相识生死仇敌。
只是,随着话题的深入,和时间的推移。在日头洒金书房中,一缕缕光线洒在地面上的时候,二人这气氛融洽的谈话终是走到了尽头。
看到那书生准备起身离去,魏建眼里满是惊恐,再次开口说道:“事情与我无关,是晋王和安大人指使的。逼迫魏某这么干的”
书生闻言,没有迟疑,仍然是站了起来,他端起茶站,转过头来,脸上微微笑了笑,道:“我说过了,这个消息也救不了你”
言罢,他抬起头将杯中茶水一口饮尽后。放下茶杯,转过身去,伸手在楮徐良的肩膀上拍了拍,摇摇头,指着身后面如死灰的魏建,对楮徐良道:“杀了他”
楮徐良嘿了一声,从书桌上取过一张麻纸。哗啦啦的抖动着,朝着绑在椅子上的魏建走了过来。
“吕恒,你不能,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江宁府尹,你,你不能杀我”看到那楮徐良,手持着水壶和麻纸朝着自己走来,显然是准备把自己闷死。魏建面若死灰,状若疯癫一般,朝着吕恒嘶吼着。
身体剧烈的挣扎着,坐下的椅子都哗啦哗啦的抖动着。
吕恒并没有转过头,听到身后魏建疯狂的吼叫声,停下脚步,淡淡笑了笑,道:“楮徐良,送他上路”
楮徐良闻声,点点头,直接伸出一只手,按住了摇晃挣扎的魏建的脑袋,将那张麻纸贴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楮徐良灌了一口水,朝着那魏建的脸上扑哧一喷。
被湿润的麻纸,紧紧地贴在了魏建的脸上。
感觉到呼吸愈加的困难,魏建脑海里一片苍白,身体急剧的颤抖着,突然间,一股腥臭的味道,从他那胯间弥漫而出。
“嘿,真是个软蛋”楮徐良狞笑了一声,抬手又抽出了一张麻纸,便准备再次朝着魏建的脸上贴去。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撞开。
气喘吁吁的鲁御史,从外面冲进来。
见到被绑在椅子上,脸上贴着麻纸,吓得大小便失禁的魏建后,鲁御史脸色一变,疾呼一声:“手下留人”
第二百五十八章阻拦与劝解
“大人,不可啊”看到被绑在椅子上,已经开始浑身抽搐的魏建后。鲁御史连忙上前去,对吕恒抱拳说道。
“这魏建虽然罪孽深重,但,毕竟还是朝廷命官。在三部会审前,是不能被随意处死的”见吕恒不为所动,鲁御史神色更加焦急,抱拳鞠躬对吕恒道。
“鲁大人,你以为该如何”吕恒转过头来,盯着鲁御史的眼睛,阴沉无比。
“押解进京,让陛下定夺”鲁御史抱拳朝着北方举了举,沉声说道。
“鲁大人,认为,这魏建进了东京,还能被处死吗”吕恒冷笑了一声,指着那椅子上,快要断气的魏建说道。
鲁御史乃朝廷的耳目,皇帝的鹰犬,专门负责间谍刺探一事,岂能不知道,这魏建与安鹏之间的关系,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魏建一旦被平安的押解进京,安鹏为了自保,必然会死命保护魏建。到时候,皇帝迫于西北安家的威胁,必然会退让。
而那时,魏建想死都死不了
“那也不行,如此草率的处死一个朝廷命官,你将大周律法置于何地”鲁御史老脸憋得通红,指着吕恒斥责道:“你乃当朝太傅,负有教育皇子亲王的重任,弘扬法度,乃是你帝师的职责。此时,你竟然带头破坏大周律法,岂能如此”
见吕恒神色闪动,目光中厉色越来越盛。鲁御史心中一慌,但仍然是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训斥道:“你口口声声说,政法通,天下清现在,你身为太傅,知法犯法,你,你。你不能这样”
因为激动,也或许是因为害怕,鲁御史说起来,都有些结巴了。毕竟,面前的这个书生,可是身怀帝师腰牌的人,而且,成为未来的帝师,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当着人家的面,教训帝师,饶是拥有着疯狗美誉的鲁御史,心里都在打鼓。
如此说着,见吕恒神色阴沉,目光闪烁,鲁御史心里终是有些忐忑的,到了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连自己都听不到说什么了。
“反正,魏建不能就这么被处死”似乎是发觉自己底气不足,有愧御史之名。鲁御史抬起头来,勇敢的跟吕恒对视。
吕恒面色沉沉,盯着鲁御史,一语不发。
而鲁御史,也是硬着头皮,梗着脖子,挡在吕恒面前,一动不动。
时间,就这么一秒一秒地过去。
房间里,声音寂静,落针可闻。阳光从窗棂中照进来,洒在地面上,投下耀眼的光斑。
gu903();浮动的灰尘,在那光束中,轻轻的飞舞着。偶尔有风吹进房间,那灰尘一阵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