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震惊不已。
“真有”
“呵,这个可以有的”吕恒抱拳对孔康莲一笑,算是谢过了他刚刚的维护之情。
转过头来,看着脸色微变,低下头神色闪烁不定的马清源,吕恒微微笑了笑:“君所愿,固所愿也。”
如此笑了笑后,吕恒话音一转,上前一步,看着马清源道:“不过,今日毕竟是百花诗会。之所以称之为诗会,是因为竞争的存在。如果在下一人吟诵诗词,岂不是成了在下的独角戏孔先生您觉得呢”吕恒转过头来,对台上的孔康莲道。
“正是”孔康莲心领神会的点头,摸索着胡子想了想后,开口道:“即使如此,那二位一人做一首。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评判,如何”
“马兄,你觉得呢”得到了孔康莲的配合后,吕恒微微点头。转过头的时候,眼中神色冷了下来。上前一步,逼近到了马清源的身前,压低声音询问道。
一言既出,马清源脸色一变,眼中一丝惶恐之色一闪而过。不过,却很快平静了下来。
“哈,吕公子是在跟在下说话吗”马清源嘴角一抽,阴阴的盯着吕恒,沉声问道。
虽然马清源故作镇定,但是那眼中惊疑不定的神色,还有那藏在袖子里,满是手汗的手掌,还是暴露出了他心中的错愕和震惊。
果然
他还真就是马清源
吕恒定定地看了马清源一眼后,依据这人一闪而过的破绽,心中也做出了最后的判断。
“吕公子,要知道,随意更改他人姓氏,可是要坐牢的”马清源阴阴的威胁道。
见马清源一脸的阴狠之色,吕恒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后,却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拍马清源的肩膀,挑着眉毛道:“在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马兄何必如此认真呢”
“这玩笑可不好笑”马清源眼角一抽,盯着吕恒沉声说道。
“既然马兄不喜欢,那算了”吕恒耸了耸肩膀,一脸遗憾地说道。
左一句马兄,有一句马兄,显然就是认定了这白衣文士的身份。虽然心里惊慌愤怒,但马清源却只能是憋着。
刚刚他的威胁,也只能使威胁。他并不敢真的去报官,治吕恒的罪。如果真的报官,那事情可就超出了自己控制范围。
而且,看着这吕恒一脸吃定你的样子,马清源心里隐隐觉得。
自己如果一旦报官,正是中了这书生的奸计
第三百五章不便宜的入幕之宾
曲终人散,武宁远拉着张文山,回头很是猥琐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如小鸡啄米一样,瞌睡不已的吕恒,然后拉着心里有些担忧的张文山,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声,什么美人恩中,艳福不浅之类的话后。然后便看到张文山深以为然的捋着胡子点头,咳嗽一声,二人便勾肩搭背的走出了客厅。
最后走出客厅的孔康莲回头看了一眼,那斜躺在地摊上,已经睡着了的吕恒,笑了笑后,也是极为不负责的走了出去。
出了门,看着台下那些从客厅里走出来的学子,正指点着关了门的客厅,对同伴说着刚刚听来的佳句。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失落。有的只是浓浓的钦佩。
孔康莲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了的房门,微笑着赞叹:不管今日有多少才子云集于此,也不管今日百花盛会如何娇艳,今日最耀眼的人物,唯有吕恒吕永正莫属了。
过了今晚,随着那些诗词被人传唱,往更深的程度传播。
呵,大周最伟大的秀才,最传奇的人物,将以震撼的场面,出现在世人面前
孔康莲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抬手压了压。等全场的学子们,目光聚集过来后,他清了清嗓子,目视着台下数百学子,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百花诗会已经结束,今年诗会的头名是”
全场鸦雀无声,片刻后,传来了孔康莲略显激动的宣布声音:
“江宁第一才子,吕恒,吕永正”
房间里,很安静。
昏黄的烛光,在那鎏金的烛台上,静静燃烧着。偶尔发出一声噼啪的声音,却见那火苗微微一抖。而在此时,房间里的光线也会随之一暗。
烛火静静的燃烧着,那融化了的蜡烛,在那灯影中,平静如许。偶尔,会有一两滴蜡烛滚落,宛若一颗颗的眼泪一样,顺着烛台滚落而下,在那古香古色的桌子上,凝固成一片片圆润的红斑。
借着昏暗的烛光,可以看清楚房间里的布置。
正对面,是一张吊兰镂空的木床,窗外挂着粉红色的帷幔。此时,房间里安静之极,也没有风,那帷幔如牵扯而成的红霞一样,静静的挂在床头,一动不动。
床头下,是一块放置鞋子的木台。嗯,上面还有两只可爱的小脚印。
梳妆台摆放在窗户前,坐在梳妆台前,便可看到窗外那撩人的月色。不过,此时窗户是闭着的,只有月光洒下,那树影的斑驳投在纸窗上,宛若皮影戏一样,偶尔动一下,倒也是颇有情趣。
梳妆台上,摆放着镜子,胭脂水粉,还有一把古琴和一本打开着的线状诗集。
此时,一个气质冷清,容貌绝美的女子,正借着梳妆台上的烛光,手中捏着毛笔,专心致志地在那诗集上写着一行行的字。
看一眼,上面皆是今晚从那书生嘴里吟诵出的诗词。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葡萄美酒月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从客中作,到塞上曲,然后再到将进酒。
在那女子娟秀的笔迹下,一行行清晰的字迹,跃然呈现于纸上。
这时,那梳妆台上的蜡烛发出啪的一声,烛火轻轻跳了跳。房间里的灯火忽明忽暗。
这轻微的响声,也把正低声哼唱着明月几时有,手中笔端凝在空中的女子惊醒过来。
吧嗒一声,笔端的墨迹低落而下,正好掉在了展开的诗集上。
叮的一声,纸上那圆圆的墨迹,缓缓地向四周扩撒。
“呀”回过神来的若兰姑娘,看到那纸上的墨水后,轻啊一声,连忙取过一旁的手绢,去擦拭那墨汁。
她那纤纤玉指,捏着手绢的一角,小心翼翼,专心致志地擦拭着。或许是因为屏住了呼吸,也是因为心中太过紧张,一时间,琼鼻上,都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好久之后,那纸上的墨迹才被清除了少许。但,仍然是阴湿了许多。
女子收起手绢,看着那小指头肚大的墨水痕迹,一脸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丝绸不渗水,尤其是上好的丝绸更是如此”
身后,一声清朗的声音,在这安静之极的房间中响起。
gu903();“那你说怎么办”女子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头来,看着窗户上那斑驳的树影,面色清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