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用棉布,嗯,然后,稍稍的压一下,就能清除掉水渍了”坐在桌子旁边的吕恒,微微笑了笑,淡淡说道。
酒醒之后,有些头疼。嘴里也干的厉害。
见那桌子上有一个茶碗,还有一个茶壶。吕恒也不客气,直接拎起茶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一边抿着茶水,润着嘴。一边打量着这温馨的房间。
“这是姑娘的闺房吧”吕恒看到那红纱帷幔下,那古香古色的木床,收回目光后,笑着问道。
“是”女子低下头,将那诗集合起来,一边装进抽屉里,一边回答道。
“那在下算不算的是,姑娘的入幕之宾”吕恒笑了笑,放下茶盏,看着那身材妙曼,气质出尘的女子,开口笑着问道。
落音落下,却看到那弯着腰,正锁着柜子门的女子,娇躯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面色依然清冷,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锁好柜子。咬了咬嘴唇,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眼眸微微闭着,点头道:“是”
“那好吧,既然是入幕之宾,而这里又是青楼,那在下”吕恒放下茶杯,声音很平和地说着。但是眼睛却一直是没有离开若兰姑娘的脸。直到自己站起来,迈步向前走的时候,才看到那女子紧闭的双眸,睫毛轻轻一颤,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见女子这般神色,吕恒无奈地摇头笑笑。重新坐下来,拎起茶壶再次给自己斟茶。
不过,饶是将那茶壶竖起,也没见茶水流出来。
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却见那茶壶里只剩下留在最下面的几片茶叶。竟是一滴水也没有了。
吕恒失望的将茶壶放下,看着空空如也的茶盏,苦笑着摇头。
“既然是姑娘的入幕之宾,那姑娘可否为在下沏一壶茶”吕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苦笑着说道。
“你”蹲在地上的女子,娇躯微微一震。睁开眼睛,眼里那惶恐之色,一闪而过。转过头来,却看到那书生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只是,指着那空空如也的茶盏,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他,竟然
女子咬咬嘴唇,看一眼那书生,见他眼里没有丝毫淫邪之色,有的只是和善的笑容,和清明如水的目光。
女子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低下头,心中微微一叹,他竟然没有
“呵,刚刚喝的有点多了,醒过来,口干舌燥的,想喝点茶”吕恒见那女子神色,也知道她心里所想。
好笑的摇摇头,吕恒咳嗽了一声,抱拳道:“可否烦劳卓姑娘,沏壶茶在下口渴的厉害”
卓月愣了一下,见那桌子旁的书生,一脸的苦笑无奈,似乎还有些腼腆,不好意思的样子。卓月心中不禁好笑,低下头轻声嗯了一声。便敛起裙摆,站了起来。
莲步轻移,走到吕恒身边,取过那茶壶,然后走到房间一角的火炉旁。灌进了一些热水。这才转身走了过来。
看着空空如也的茶盏,卓月那如月色清霜的脸颊上,不禁浮现出了一抹粉红之色。
这茶碗
可是自己用的呢
而且,刚刚茶碗里好像还有半碗茶呢
心里如此想着,脑海里也浮现出了刚刚这书生,大大咧咧了端起茶碗就喝的样子。
卓越心里升起一丝淡淡的羞怒,心里便骂这书生,实在是太过无礼了。
如此想着,面色也冷了下来。她取过那茶盏,心里想着要不要换一个。不过,想起刚刚这茶碗已经被这吕恒碰过了。心里微微一叹,拎起茶壶,倒满了茶水。
将那茶盏退到吕恒面前,冷冷地道了一声:“公子请”
“多谢”吕恒笑了笑,端起茶盏,吹了片刻后,抿了一口赞了一声好茶。
“公子客气了”卓月款款坐在吕恒对面,只是,目光仍然是瞥向一旁,似乎,眼前这书生并不存在似地。
“客不客气,可不是一杯茶就能说明问题的”吕恒笑了笑,摇晃着茶杯,神色淡淡说道。
“公子此言何意”卓月眉头微微皱起,面色不悦地问道。
“你叫卓月,今年十九岁,是山西前太原府尹卓成功的女儿”吕恒目光明澈,脸上带着一抹捉黠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神色突然变得有些紧张的女子,淡淡开口说道。
“虽然,朝廷为了稳定军心民心,说你父亲是死在突厥人手里,但是,在下却知道,你父亲是因为临阵脱逃,而激怒了皇帝,被陛下打入天牢,不日就将处斩了”吕恒摇晃着茶杯,等那杯中茶水凉下来少许,抿了一口气后,悠悠叹气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如此叹息了一声,吕恒放下茶盏,目光清明地看着茶盏中的茶水,一脸遗憾的摇头说道“令尊所犯之事,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惊闻此言,卓月面色微变,藏在那袖子里的小手,也是微微一颤。
“姑娘要是想找在下帮忙,怕是找错人了”吕恒抿了一口茶,抬起头来,看着低眉不语的卓月,摊开手,一连无力相助的样子。
“你”卓月心里一慌,抬起头,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目光清澈,宛若对世间一切事情,都了若指掌的书生,心里震惊不已。
如此看着很长时间后,却看到这书生心里似乎是没有底似地,将目光移开。
卓月那冰霜一般的脸上,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心中微微一叹,紧紧地咬着嘴唇。神色痛苦至极。
过了许久之后,她坚定的站起来,伸手拉住了腰带。
正准备拉开的时候,却见那书生面色沉了下来,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便见他摸索着下巴,盯着自己,似笑非笑地道:“呵,姑娘难道这是要以身相许救你父亲”
“哼,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卓越转过头来,目光清冷的盯着吕恒。脸上寒霜如铁,只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已经是泪水盈眶了。
“哈”听到这卓月如此说,吕恒一时间倒是愣住了,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装束,然后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嘶,怎么,自己长得就这么向色狼吗而且,还是见色不要命的人
这他妈谁传的呀
“怎么,不敢承认了”
卓月冷冷的盯着吕恒,脸上神色轻蔑鄙视之极。
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从太原府逃出来,随着爹爹来到东京。本想着是向皇帝进言,陈述晋王不抵抗的罪行的。却不曾料到,还没等爹爹面圣。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圣旨,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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