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有早起的百姓们,小心翼翼的踩着梯子,走上房顶,开始清除屋顶上的积雪。以免大雪把屋顶压塌。
呼呼的刮了一晚上的狂风,也彻底安静了下来。
没有了风,天气似乎更加的寒冷。
站在门口,身上裹着厚厚棉衣的吕恒都能感觉到,一股股的寒意不设防的穿过棉衣,冻彻入骨。
嘶
冷不禁的打了个寒战,让吕恒连忙紧了紧衣服。
“公子,您起来啦”穿着单薄衣物的阿贵,从府门外跑进来,搓着通红的手,哈着白气,笑呵呵的对吕恒道。
吕恒点点头,随后,看到阿贵脑袋上冒着热气的样子,不禁好笑:“这一大早的,你干嘛去了”
阿贵嘿嘿笑了笑,挠头,然后转过身,指着门口传来的孩子嬉笑声道:“给那俩小家伙滚雪球去了”
闻言,吕恒讶然片刻,终是哈哈大笑起来。
朝着门口望了一眼,只见那府门外,平整的地面上,此时聚满了脸蛋红扑扑的孩子们。这些孩子们围着那高达一丈的超大号雪球,嬉笑着,拍着手欢呼着,仿佛比得胜的将军们都要开心。
“你滚的”吕恒惊讶地问道。
貌似这么大的雪球,吕恒也是头一次见啊。
阿贵闻言,嘿嘿一笑,点头承认。
“怎么弄的”吕恒好奇地问道。
“嘿嘿”阿贵笑了笑,随后得意洋洋地道:“为了滚这个雪球,卑职带着孩子们,在保定府城里,走了一圈”
呃
吕恒闻言,顿时语塞。
真是好毅力啊
吕恒摸索着下巴,看着那大号的雪球,砸吧着嘴,唏嘘感叹一番。
一阵清风吹来,带来了彻骨的寒意。
吕恒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后,四下里扫了一眼,见院中无人,淡淡问道:“文章呢”
阿贵恍然,哦了一声,拍拍自己的额头。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手抄本,然后送到吕恒面前:“文大人昨晚上一夜都在城里的成衣店,刚刚才回来。他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公子呢差点忘了嘿嘿”
吕恒瞪了他一眼,随后接过这手抄本,打开只看了一眼后,便合上了本子。
“怎么了公子”见公子只是看了一眼,阿贵顿时不解,挠头问道。
“以文章的才华和能力,足以担当户部侍郎的职位了”吕恒朝着文章所住的院落方向,望了一眼后,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
仅仅一天一夜,数十万套的军大衣,和军鞋,全部赶制完毕。而且,全部送到了段鹏和王西让的军营中,列装完毕。
在赞叹完文章的办事能力后。吕恒也不禁为保定府的这些百姓们纯朴善良,勤劳朴实的作风所感染。没有这些百姓们的支持,这件事,无论如何是完不成的呀
“保定府真是一座好城市”
吕恒目光含笑,远望着银装素裹的保定府,欣慰地说道。
阿贵闻言,点头称赞道:“是,人也好,吃的也好是不是啊,公子”
呵
吕恒闻言,愣了下,随后笑着,点头道:“是”
为了赶制军服,文章一夜劳累,未曾合眼。加上,如今知晓了女儿的下落,心情历经大起大落,悲喜交加,难免神伤,有所劳累。
此时估计睡得正香。
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吕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把他叫醒。虽然不忍打扰他的清梦,但今天乃是大军出征之日,意义重大,错过了这个场面,不论对谁来说,都是一个遗憾。
让卫兵去叫醒文章的同时,吕恒和阿贵已经走出了府衙。
看着依然屹立在晨光之下,冰清玉洁,宛若凌波仙子一般的玉女雪雕。吕恒凝视了许久,微微笑了出来。
“真的很漂亮啊”
吕恒轻叹了一口气,望着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雪雕,如此说道。
身旁阿贵,闻言,连忙点头。转过头来,偷偷地看一眼公子,心里暗暗叫苦。
出征的时候,三位夫人可是把自己叫过去,交给了自己一个艰难的任务。那就是除了一路上保护公子安全以外,还要监督公子,不许公子拈花惹草。
但是现在呢,还没出征呢,公子就爱上了这美丽的女人,还念念不忘的给人家弄了个雪雕。
自己该咋办啊
想起三位夫人,那神色各异,但又齐心协力的对自己利诱威逼的场景,阿贵心里那个苦啊
二人围着那雪雕看了一会后,被叫醒的文章,带着一脸倦容,揉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从府衙中走了出来。
只是,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却是难掩的兴奋。
看到文章虽然疲惫,但依然兴奋之极的样子。吕恒微微笑了笑,上前伸手拍了拍文章的肩膀:“文大人昨日很威武啊”
文章愣了一下,脸上带着一抹惶恐之色,低下头,拱手行礼,连忙称不敢不敢。
如今,女儿能否搭救成功,完全在眼前的吕大人的一念之间。如果吕大人为了减少士兵的伤亡,而采用轰炸晋王府的方法的话。相信在那威力巨大的霹雳雷珠的爆炸之下,晋王府将片瓦无存。
到时候,别说是人了,就是虫子都的被炸成灰烬。
想到女儿的处境,文章对吕恒的态度,明显得更加恭敬了。
见文章这般态度,吕恒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伸出胳膊,将文章扶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诚惶诚恐的文胖子,微微笑着对他道:“放心吧,令千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第四百三十章大军出征
蔚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
银装素裹的保定府西校场中,八万大军云集此地,煞气逼人。
寒风卷起冰沙一般的积雪,打在士兵们的铁甲上,发出沙沙的金铁交鸣生。
密密麻麻的长枪,马槊,树立原地。遥指苍穹。日光照耀下,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大军静默如水,黑压压的士兵们,面色带着些许的激动,脸红扑扑的,望着台上那数十位军官。
寒风肆虐,积雪飞扬,天地一片苍茫。
穿着厚厚棉衣的书生,静静地站在台前。神色平静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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