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当摆蕴菲决定暗查苗得雨的时候,一个人物,一个问题立即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苗得雨是苗盼雨的哥哥,苗盼雨现在是河东省红得发紫的人物,且不说她和省长路坦平的无经济上的瓜葛,更不说两个人的绯闻是真是假,仅凭她现在是大野集团总裁的身份和省政协常委大野市政协副主席的头衔,省委不会同意她摆蕴菲轻易插手大野集团的事情,大野市委也不会同意她去查一个对大野市乃至河东省经济做出巨大贡献的人。她在心里决定,查苗得雨必须亲自出马,连大野市公安局刑侦队的人也不能用,这个事情必须秘密进行。
摆蕴菲想好了这一切,职业病又犯了,她觉得苗得雨是七一四大案的主犯,四千五百万的巨款就是他抢走的
转念又一想,摆蕴菲笑了,仅仅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凭什么就说苗得雨就是七一四大案的凶犯自己千万不能犯了主观臆断的错误。这时候她又想起了丈夫李宜民特意让天野市委书记王步凡写的那幅书法: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同。那么借用到一个警察身上,就是不能凭主观臆断,必须深入调查研究,必须注重证据,法律是来不得半点虚假和臆断的。她因为忙已经有半月和丈夫李宜民“正面接触”
过,今天看见丈夫的脸色很不好,就急忙上前去问李宜民:“老李,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没事,可能是太劳累”。李宜民向妻子笑笑说。
“老李,你的感冒还没有彻底好”
“已经好多了,不要紧的”。李宜民说罢又去忙自己的事了,摆蕴菲望着李宜民的背影有些内疚,因为彼此的工作都很忙,摆蕴菲平时对李宜民和自己的女儿照顾得很少。
王步凡因为是工业强省委员会的成员,陈唤诚说让成员们留下来,说是晚上还要开省委常委扩大会议,因此他让市长林涛繁先回天野,自己留下来。刚才省领导带人下井他没有下去,一方面是他腰间有伤,一遇潮湿就会产生巨烈疼痛,另一方面他是个务实不务虚的人,他认为领导们戴上安全帽到井下去走一趟,仅仅能够留下几个镜头上电视,留下一段佳话让记者的报道篇幅更长一些,仅此而已。说这样的新闻有意义,可能会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说它没有意义,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作用。抢险队正在抢险,领导们下井既不会去帮助抢险,甚至还要妨碍抢险队顺利开展工作,纯粹是形式主义。
陈唤诚他们从井下上来后,又是一番语气沉重的指示,之后他命令副省长季喻晖留下来督促抢险救人,其他人员准备撤离,这时省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李宜民说:“陈书记,我也留下吧,季喻晖同志一个人留下力量有些单,再说他对煤矿的情况不熟悉,我也留下来”。
陈唤诚点点头,他为李宜民对工作的忠诚所感动,握住李宜民的手说:“老李,那就辛苦你了”。
路坦平望着摆蕴菲半开玩笑地说:“摆捕头,你可是嫁了个好老公啊,老李可是我们党的好干部,活着的焦裕禄哩”。路坦平说这话是有根据的,河东省在河南的任长霞牺牲后,省委宣传部搞了个“远学英雄,近学标兵”活动,李宜民成为省委省政府焦裕禄式的干部,摆蕴菲成为大野市任长霞式的好民警,好局长。
摆蕴菲知道自己的丈夫重感冒还没好,昨天夜里煤矿出事故后,陈唤诚在北京还没有回来,路坦平省长说是在平州考察也没有回来,李宜民立即披衣起床出了家门,到现在也许连碗热饭都没有吃上,现在看着丈夫一脸憔悴的样子心痛得摆蕴菲差点掉泪,她主动请缨说:“路省长,我也留下,人多力量大嘛”
路坦平知道摆蕴菲是关心自己的丈夫,就笑着说:“蕴菲同志也留下吧,要照顾好老李,我看他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摆蕴菲不好意思地说:“谢谢路省长的关心,我们家老李哪都好,就是不知道关心自己,当然我也很失职,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职责”。
陈唤诚和路坦平都说让摆蕴菲好好照顾李宜民,摆蕴菲不停的点头,表情有些惭愧。她和李宜民平时都很忙,她对李宜民的照顾确实太少了,因此也没有少挨女儿李燕的埋怨。
李宜民等人目送领导们下山,又回到井口,看见水泵抽上来的黑水少了,从矿井口开始向外排矿渣,李宜民似乎看到了希望,很兴奋地说:“只要在短时间内能够把井下巷道疏通,也许被困井下的矿工们还有生还的希望,井下少死几个人,或者一个也不要死,金部活着上来最好”。李宜民是矿工出身,矿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他知道不死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仍然这么想,暗暗在为井下的工人们祈求,希望他们活着上来。
送走领导们之后,摆蕴菲又想起了苗得雨。突然一个大胆的设想在她的脑海里闪现出来,七一四大案的主犯如果是苗得雨,那么被灭口的那三个歹徒会不会也是平州人,会不会是苗得雨在黑道上的哥们她想到要亲自去平州去查当年的苗禾壮,可是她是从平州调过来的人,如果她亲自到平州去,目标太大,不利于开展工作,查处苗得雨必须悄悄地进行。这时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周大海和王太岳这两个人还得用,那么派谁去更合适呢她想到了王太岳,因为王太岳是搞经侦的,他出现在平州,人们只会认为他是在查什么经济犯罪分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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