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同于淡心里在发牢骚,但手上的活却没敢停,这也算是他当惯家仆的弊端。
“哟,这不是千年难见的地级灵童么怎么沦落到替马洗澡的份上了呢太让人悲叹了。”一个令于淡讨厌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于淡斜眼看了看门口立着的那个人,然后不再理会,继续擦他的马。
说话的这个人年约十六七岁,但长得极其猥琐,而且一脸的嚣张跋扈。这个人就是于淡进入擎天宗的第一天,在小山顶和许昌河一起打算修理于淡的家伙。这个人叫赵思,不过人送外号“找死”。别看外表像个才十六七岁的少年,其实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只是当年偷吃了一炉定颜丹的残渣,才弄成这个样子。这个赵思和许昌河一样也是见风使舵的好手。对于淡的态度也是一日三变。本来是跟着许昌河踩于淡的,结果于淡和缚月关系非浅踩到铁板,接着于淡受到掌门亲睐,他立马来讨好;可是于淡分来了灵兽役,职级比他都低,于是时不时来找于淡的碴;等缚月出现时,他又大表殷勤,说他怎么怎么照顾了于淡;最近缚月闭关了,宗门似乎也忘了于淡的存在了,他又得到某个人的暗示,所以很努力尽职的欺负于淡。
“不知道赵师兄有什么见教”于淡不冷不热地回答,看都没看赵思一眼。反正这赵思还没这马好看。
赵思明显感受到了于淡对他的态度,不禁有些怒了,喝道:“什么赵师兄谁是你师兄,你拜师了吗没有就别乱叫。”
于淡对称呼之类的没什么大所谓,除了姥姥和大小姐这两个称呼是有血有肉这外,其他的称呼对他来说无非是一口废气罢了。
“那叫你什么赵大叔赵大伯还是赵阿姨”于淡漫不经心地说道,手仍然没停。好了,又擦完了一匹。
“你什么态度叫我赵真人。或者思风子。”赵思给自己取了一个拉风的道号,叫做思风子,但通常被人叫做“死疯子”。
“好好好,伟大的死疯子真人,行了吧,别打扰我做事儿,这些马今天不刷完,我可没饭吃。”于淡接着擦下一匹马,动作还是蛮快蛮熟练的。
“哟,你小子还挺手快的,不会是以前是干这个的吧。”赵思眉尖一挑,嘴角又露出习惯性的嘲讽的弧度。
“我以前给神仙洗衣澡的。”于淡回答。
“给神仙洗澡”赵思愣了,这是什么意思某个修仙者的侍童家仆还是亲属
神仙都是驴变的嘛。于淡心里想,但没说出来。
赵思还在猜于淡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一直觉得于淡这小子是在装胡涂,其实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比谁都多。他可能在暗示些什么,赵思心里嘀咕。
于淡擦累了,用脖子上的抹布擦了擦汗,抬起头看了一下天空,晴空万里,湛蓝如海。
蓦得,一道剑光如同霹雳自远处闪了过来,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射向擎天宗的顶峰大殿。
如果我也有这样的境界,飞天遁地,自在随心,这些神马也是浮云呐。
第十五章这和我有个毛线的关系
第十五章这些和我有个毛线的关系
“鱼蛋外面有人找你。”于淡正在马棚边上睡午觉,忽然有个人走过来踢了踢他的腿。于淡揉揉了眼睛,睁开眼睛看了看踢他的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于淡晓得这个人。这个人也是灵兽役的,只是他是个官,算是于淡的上司。对方比他早来五年,叫洛星,是个胆小怕事的小孩子,今年才十五岁。洛星来到这个擎天宗纯属偶然。据他自己讲述,是他十岁那年因数一时无聊就跑到村子远处的一座山上去玩,不小心在山上睡着了。结果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擎天山上了。由于他想不起来他家乡在何处,就悲剧的回不了家。最后擎天宗开恩就收留了他,因为灵根太差,所以只在外门找了个差事。
“找我谁啊”于淡心里觉得奇怪,在这个擎天宗除了缚月还有谁会找他。缚月已闭关,估计没一月两月的不会出来,再说就算是缚月提前出关来找他,洛星就不会是这调调了,而是一种羡慕加嫉妒的语气。每次缚月来找于淡,洛星没才沾点好处。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不过看样子是内门的人,穿得是白色长袍。”洛星虽然是“老人”,但长期在外门混,所以内门弟子及长老之类的不认识几个。
于淡想了想,猜不到会是谁。擎天宗内,内外门弟子的服装也稍有区别,外门弟子一般都是黑、灰、青三种颜色的外袍;内门弟子刚是白、蓝、黄三种,真传弟子刚可随意,但一般都佩有紫、金二色的腰带;长老及掌门则没有任何要求。于是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于淡到门外一看,那里立着一个人,白衣如雪,但却含笑如风,竟是长老白剑寒。这很让于淡意外,他跟这个人可是一点交集都没有。于淡对这个人的唯一印象就是他总是在笑,外加和季风凌抬杠。于淡想不透这个人来找自己干什么。
“你找我”于淡的兴致虽高,但却不多。况且刚刚被人吵醒,精神也不大振奋,说起话来懒洋洋的。“有什么事儿快说吧。我还困着呐。”
白剑寒倒是觉得这个小子很有趣,哈哈大笑起来,“你很有意思。我可是长老,你这小小的外门杂役也敢这么对我说话”
于淡一点没有自己身居人下的意识。反正我迟早得走人,什么内门外门,弟子长老的,都关我毛线事,还是长角村自在。于淡心想。
“那白大长老找我有什么见教么”于淡伸了个懒腰,然后借势打了个拱手。
“算了。你还是随便些吧。”白剑寒笑道。
于淡这几天一直过得挺烦躁的,不是因为要侍候马,而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缚月已成了真传弟子,所谓的逼婚姻危机似乎不存在了。那他还呆在这个擎天宗做什么故意留在这里当马僮一直官至弼马温么
于淡果断地想不到他呆在这擎天宗的理由了,但他想要回却没那么简单了。因为带他来的人缚月已经闭关。而他和缚月的事又不便和任何人说起。于淡也是悲剧的卡在这了。
“你很奇怪,我们对你的安排是么”白剑寒笑道对于淡说道,嘴角翘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于淡老实回答:“没错。”
“我来给你解惑的。”白剑寒笑着说。
于淡看了看白剑寒,这阵势哪像来解惑的,更像是来添堵的。于淡在这擎天宗住了这些天,初期的新鲜感已过,因好奇而存在的拘谨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懒散还有些许焦虑。
于淡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直接问:“有话快说,有。。呃。。你说吧。”于淡本来冲口而出“有屁快放”,但下意识收住了。
白剑寒却像是没有注意到于淡下意识的台词,只是笑了笑。“这是三方博弈的结果。”
“博弈是什么东西”于淡听到一个难以理解的词汇。
“擎天宗掌门、季家、缚家这是擎天宗内的三大势力,数百年来一直明争暗斗,互有胜负。”白剑寒不理会于淡的问题,继续他自己的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