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颈项一挺,对着知县大声言道“老爷,莫要错会了意;适才只是罪犯为了脱身,而想出的狡辩之词。哪有那么好心的财主,肯舍了这一百两的银子与我至于妓妇也是根本无稽之谈;小的不敢妄扳良善之人,使之被屈含冤。求老爷详查。”穷不怕这回说完,是在不肯与这个知县磕头求饶;早就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逼之。
知县见这穷不怕如此强梁,也一时对其无法可使;只得吩咐人将其收监,待日后捕得同伙在一起论罪。至于那个妇人,是命人讨保将其释放;又名一衙役在后偷偷地盯着。而后吩咐人写了告示,贴与四处。便连那扬州城门处也贴了几张。
穷不怕被关在牢中,一晃就有了十几天;这一日,忽然有人拿着朱红的票子;要提他出去。穷不怕一见了这朱红的票子,顿时是吓得亡魂皆冒。只说这么快,就要将自己押赴菜市口问了斩
可随着衙役到大堂上一看,就不由得愣住了;就见堂上一副奇怪的场景,看那个前些日子审问自己的知县,如今是被锁上镣铐跪在一边。在其身边还有一个与他做一对难兄难弟的,看那副样子;分明是那个士绅。以及那个妇人,也跪在下手。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估计是她的女儿。
而上面坐着的,其中的一个人;分明是那一日,随着那个嫖客同来的年轻人;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官府居然正襟危坐于上面,盯着下面的人冷冷的看着。
穷不怕肚中怎么寻思,也寻思不明白;只得看着上面的官府不知道,其是不是玉皇大帝派降下来的;就为了搭救自己来的。
就听得上面那个年轻人,高声对着下面吩咐道“人犯既然已经押到,那就现在解了上路吧;莫要再耽误时间了。”说完,是昂然而去;身后跟了一众的校尉们,挎着刀紧紧地随着同行。而穷不怕等人,也被旁边的衙役们押着跟在后面。除了穷不怕和那两个女子,给雇了一辆马车来乘坐以外;其余的人尽是跟着步行。
一路之上,穷不怕这心里就合计着;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怎么忽然就要将其押走又要押到何处去也不得而知。
见赶车的是官府的人,穷不怕便偷偷向其打听;却得知一个令其震惊的消息。这次要重新提审自己的人,却是皇帝要亲自过堂提审。
穷不怕一听是皇帝老子,要亲自过问自己的冤情;喜得穷不怕就似死了几七之后,又活转过来一样。可就是有一样,这皇帝老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冤屈即使有人在其面前讲说过,也应该发到上头府衙,重新审过;也不应该由皇帝亲自审问案子穷不怕是一路担惊受怕,心中狐疑万分;只是不明白。
前文书讲过,杨广此时乘坐龙舟到了扬州以观琼花;所以这一行人等,是直接解送到了扬州。杨广便在扬州的府衙升堂坐审此案。
杨广先将知县叫上来,对其问道“这个乞丐,你从何处得知他便是强盗而这个元宝,你又从何处得知是贼赃的究竟你贪墨了多少的银两,把一个无辜之人定了死罪说。”杨广自知道这穷不怕的事迹之后,虽也对其救助他人是不以为然,可其这善举,毕竟是应大力倡导推行的。
知县犹自强辞辩解道“回禀圣上,本犯的手里有其截取的元宝可谓凭证;而这元宝上还有这扬州官府的铅印,和解户与银匠的的名姓;而审案之时,这个乞丐已然自行招供了。所以犯官这才将其定为死罪,犯官何时敢屈死无辜之人了”知县一边辩解着,一边偷眼往上观瞧。
杨广对其冷笑一声,却并不在理睬与他;又将那个乡绅唤了上去,对其问道“你为何一毫身价银子不付,就要霸占别人良家女子而这个乞丐又与你何怨何仇你定要置他于死地”
那个富绅到似早就打好了腹稿一般,一时竟侃侃而谈;对着杨广叩了一个头,这才言道“陛下,小人冤枉,小人实在是有契约为证,又怎敢钱买人家的良家妇人而这个乞丐,也是人赃并获;故此这才将之出守到官府。小人只怕这响马劫夺朝廷的官银,逍遥法外,从朝廷与百姓起见;方才将之告官。小人私下,实是与其无仇。”说完一双眼珠滴流转着,不停地往上面偷瞄着杨广。
杨广又将那个妇人也唤了上来,又仔细的询问了一番;少不得问其,可是与穷不怕可是有染故此这才助其赎回女儿而那个元宝,可够一个人家用度两年。怎么会就这么大方的与了你
这个妇人,便又将前面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对杨广讲述了一遍。最后哭着哀求杨广放了穷不怕,自己认可不要姑娘了;也不可屈了好人的一条性命。
杨广都审完了,这边又将穷不怕唤上来。杨广看了看,跪在地上身子颤抖着的穷不怕;见其身上的衣服,比起以前来更加的破烂不堪。在看其背上都是新伤压旧伤,浑身就没有一个好地方了。杨广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又想起娇娥对自己的哭求。
便对着穷不怕问道“穷不怕,这个元宝可是你劫来的么还有那枚戒指,你与朕实话实说;究竟是不是你打劫来的还是别人送于你的你照直说来,朕绝不会怪罪于你的。你也不可袒护别人,你可明白”杨广这几句话,就有了试探这穷不怕之意。
穷不怕兀自强挺着脖子对上言道“回禀万岁,穷不怕虽是一个乞丐,可有乞丐的操守气节。小的又怎会做那些违法之事这锭银子,实是有一个嫖客见小人疏财仗义,几乎要饥渴而死;这才赠与小人做本钱的。而那枚戒指,则是一个以前曾受过小的恩惠;见小的收了那嫖客的银子,唯恐小的守不住,一时间谁有困难又散将出去。这才送了一枚戒指,好让小人时刻记着点;这都是有根有据可查的,非是小的打劫来的。还请万岁爷明察。”穷不怕说着,便等着最终的判决。
杨广见其这般说辞,便又心在试他一试;以为将他收做自己的肱骨之臣。便对其又问道“穷不怕,照你这等说来,你倒是不曾打劫过;可是有一样,兴许是那个嫖客打劫的,你却不知只是知县夹你的时候,你为何不将其招认出来你可知道,招出他来,便自有人顶了你的死罪了。”杨广说完,是紧盯着下面的穷不怕;看其又有何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