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陈府顿时鸦雀无声,这丫鬟小厮,管家仆人,都惊得呆了。这陈府简直奇了,这还在贺喜大少爷中的亚元,却没想这二少爷中的头名解元,真难以想象。
“好,我就说二哥肯定能中的。”却是陈尧咨最先反应过来,笑道,“这下咱们陈府可是双双得中,这可是南部县至古到今,从未有之事啊。”
众人被他之言,都欣喜起来,顿时这陈府又是热闹起来,洋溢赞美之词遍洒。陈省华欣喜的剑眉轻扬,胡须颤抖,说话似是打颤道:“快,快给报喜赏钱。”这时,有小厮端出几两赏银,差役双手捧住喜钱,连声道谢。
顿时,恭贺之声围绕着陈尧叟、陈尧佐二人,赞扬之声,使得二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却是陈尧咨疑惑道:“大哥、二哥同时得中、又是同日发榜,为何几位差役大哥却是晚这么些时辰呢”
领头的差役却是对他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州试得中头名解元士子,便有鸣锣各州县,显天恩浩荡,因而来的较晚。”
陈尧咨心中顿悟,这对考的越好的人,不是越是煎熬嘛,本是以为落第,却没想是中的更好。遇上心里承受差之人,都跳河自杀了,才知晓自己中的头名,这在何处去叫冤。想来,这科举还真是对士子的煎熬,贡院就不必说,就这发榜都得把人急得疯癫。
打发了那些报喜的官差衙役,陈府下人们便是个个的洋溢着赞美之词,围着这两位少爷,皆是想沾些书气。陈省华不觉而笑。这一门兄弟二人得中,陈府也是热闹之极,不提这府外被这人群围得里外三层的,之言这两兄弟得中之事传遍这南部县,时人津津乐道。
这时府外一顶小轿停下,却是柳开到来。陈府的小厮急连跑道陈省华,道:“老爷,柳大人来访。”
陈省华听闻,笑道:“快请正堂。”
话未落音,便听见传来朗朗笑声,只听柳开笑道:“贺喜陈县尉,双子得中,老夫听闻,特来讨杯水酒,哈哈哈哈。”
陈省华笑道:“大人严重了,如不是大人悉心倾囊相授,哪有几人得榜之名。”
柳开笑道:“唐夫、希元双得中榜,希元更是得中亚元,实乃陈府之幸。”
陈尧咨三人听闻柳开到来,也匆忙而来。陈尧佐听闻此言。道:“全得恩师教诲,尧佐铭记于心。”陈尧叟二人也是对柳开行礼。
几人分宾而坐,柳开却是奇了,本是功名在身的陈尧叟二人却是仍旧侍立一旁,不觉奇道:“唐夫、希元,你二人为何却不落座”
陈省华笑道:“学生列侍,常也。”
柳开惊奇而叹,“如此家教,如何不得人中龙凤。”
陈省华笑道:“大人谬赞,只是师学于大人,不敢负恩,还得大人指教。”
柳开笑道:“今日你两同胞兄弟一并得中,真可谓双喜临门,老夫也甚为欣慰。”
陈尧佐二人出列而道:“学生得恩师教导,当为之深行。”
柳开点了点头,道:“今日此来,却是又两事罢了。”
陈省华道:“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柳开笑道:“这却是好事,一是贺喜唐夫、希元二人秋闱得中,而却是为你二人学问之事。”
陈省华奇道:“犬子三人师从于大人,正感每日精进,莫非大人有何难处”
柳开笑道:“县尉莫非忘记了,这番中的州试者,便可得推荐至成都府州书院进学,老夫可不可担待二子。”
陈省华听此言,也是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成都府书院有二:墨池书院与文翁书院。却不知选得哪一书院为佳。”
柳大人笑道:“这有何难,这二书院皆是名苑,何来优劣之分,只是这文翁书院重于经义,老夫以为,你二人可去这文翁书院,如何”
陈尧叟道:“既是如此,那我与二弟可入得文翁书院,还劳烦恩师。”
柳开摆了摆手,几人畅谈,不知不觉,已是午时已过。
第三十三章新春的桃符元旦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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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得中的州试者,便是有得进入官学之机会,这是历代官学之制。陈尧叟二人在州试一举成名,陈尧佐更是得中解元,当有此资格。柳开以为,二人经义多磨,便是推举二人入文翁书院,拜学经义,方能在会试之中,占得一席之地。
陈省华自是欣喜,凡得中解试者,便是入得士林,见官不跪,且每月有朝廷供奉俸禄,陈府虽是不缺这黄白之物,但这却是身份之意。最主要,能得进入官府书院学习,这便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的梦想。
陈尧叟二人州试得中,不免也对柳开拜访一番。柳开也不免夸赞一番,言:“吾心甚为宽慰,需沥心治学”云云。在柳开推荐之下,二人终得有推荐之名已是报上,明年开春,二人将赴成都,入得这文翁书院。
眼下已是年关,这寒冬之节,冷霜凄凄,各家各户的确是为着这新年忙活着,这小小的南部县城,却也是洋溢着喜庆之色。
这年关少不得置东办西的,舂春米、上坟、祭灶、扫尘、接玉皇,陈府上下只觉每日的匆忙,祭扫灶台、铺桌摆案,陈尧咨觉得自己的第一个过年时这样的有意义,也不像前世,很多风俗都以淡化。
新历才将半纸开,小庭犹聚爆竿灰。
正是腊月三十,大年除夕。早早的陈尧咨便被声声炮竹之声惊醒。正欲翻身起床,门帘却是被掀起,却是秋蓉走了进来。陈尧咨细细看,却见这秋蓉身着五彩青银红袄儿,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青色丝绸小长裤,正是新年,这府里上下都穿着新衣,秋蓉也不例外,这身打扮,咋看之下,却是娇媚可观。
陈尧咨笑道:“秋蓉姐,你穿着这衣衫真好看。”
秋蓉听他此言,俏脸一红,甚是娇嗔,道:“你还是留着与青瑶小姐说去吧。”
陈尧咨笑道:“师姐是美得天仙一般,你也是啊,我又没说错话。”
秋蓉被他的话弄得手无足惜,嗔道:“这般的天气了,你还在赖床吗,真是羞也不羞”
陈尧咨用手揉了揉眼,看了看纸窗外,却是薄雾蒙蒙,只是将至辰时,笑道:“这如何晚了,我前些日子不也是这时辰才起床嘛。”
秋蓉被他逗得“扑哧”一笑,道:“今日是除夕,当要早起的,家家都要炮竹鸣响的。记得你昨年,可是天色未明亮,便早早的爬起来,弄得炮竹满院的,今儿不是偷懒是何”
陈尧咨暗道:“原来又是他,这厮真是无孔不入啊。”随即笑道:“昨儿晚祭天焚香,睡得晚了。”原这南部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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