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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 宋隐之 2369 字 2023-10-04

陈尧咨听闻他有事,不由得问道:“不知伯父所谓何事,可是需小侄之处”

范宽笑道:“这乃是你州试之事。再过半年便是州试之期,而这春闱也将至,你大哥、二哥也是赴京赶考而去,老夫倒是担心你心思低沉,耽误了这科举准备之事。”

陈尧咨笑道:“大哥、二哥上京,着实让人有些想念,可这也是了却了父亲的一桩心事,两位哥哥在京,小侄也可专心的温书习字,准备这秋闱之州试。”

范宽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贤侄有此想法,老夫甚为欣慰。贤侄只管温书习字,其余之事,老夫能为者,定有些所为,今日便让秋蓉多取些被暖火炭,这冬日寒风凌烈,长久的在屋里温书,也并非有益。”

陈尧咨笑道:“小侄也是知晓这些,之是在午时之前温书罢了,下午都是与顾将军学些骑射之术,闲些时辰,也与范大哥蹴鞠打球。”

范宽笑了笑,道:“贤侄倒是安排合理,老夫是担心多余了。那日老夫见贤侄蹴鞠,可是独具风格,那安富几人,硬是阻挡不住,真是大快人心。”

陈尧咨笑道:“些许微末伎俩罢了,师伯必是此中高手。但不知师伯所言,这安富是何人”

范宽笑道:“此人并非显赫之人,乃是四川路都监约而已,位在从七品罢了。老夫乃是一路节度使,也能说些话,道也不妨事。只是此人也与章知州,颇有来往,倒也不好做。”

陈尧咨点了点头,他当然知晓,现在这个时候,节度使只是虚衔罢了,虽是品衔高位,却是难以为事,倒是那物五品的观察使之职,让人忌惮。这观察使,有监、差、察奏职权,也是相当实权之职,章知州虽是权力不小,也不得不以他为先。范宽以此言之,当是望他勿要惹事之意。

陈尧咨心中领会,笑道:“师伯放心,小侄温书都忙不及,怎能有闲暇之时,这州试未成,小侄不敢分心。”

范宽哈哈笑了笑,道:“贤侄明白事理,此次州试,贤侄也可放心,以贤侄之才,当能得中,只需安心的准备便可。”

陈尧咨两人便在这小院里谈论许久,范宽对陈尧咨的州试也是甚为上心,陈尧咨心中心中倍感温馨,自父亲至汴梁,他便是多游学在外,这些言谈对也他而言,多是奢望罢了。

陈尧咨送走范宽,心中已是细细思量,范宽的言语,有规劝之意,说不得他锋芒太过,已是有些受人眼刺,陈尧咨心中当想低调行事了。

正是思量之间,手中挽弓以满,双指紧握羽箭,屏气凝神,脚下运力,三个持箭的手指一放,只听”嗖“的一声,羽箭已是飞了出去。

范浱远远的便大叫起来,道:“正中红心,正中红心。”

顾承栋笑道:“嘉谟这些时日骑射箭术精进不少啊,这才不过多少时日,便能中五十步了,老顾我学着五十步,可是整整用了一年的功夫啊。”陈尧咨在这箭术上,天赋本是普通,可在这努力之上,可是比范浱与他老顾相比,下的功夫便多了。

陈尧咨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没有言语,这事无绝对,什么成绩不是努力而来,天赋这事,陈尧咨却是难以置信,他只是生的不笨罢了,对于聪明而言,他不敢自认。看着那些折断的箭羽,那便是他的成绩吧。”

范浱走了过来,笑道:“嘉谟可是天赋非凡,这骑射之术,可是我亲眼所见,前些日子还是连箭靶都瞄不上,现在可是有些成就了,再过些时日,就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陈尧咨笑了笑,道:“范大哥这可是捧得不轻,小弟都有些飘飘然之感了。”

说的这话,几人都笑了起来,陈尧咨这一箭出去,感觉暖和不少,寒冷之感一扫而空。

第六十七章不准与准

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东风好作阳和使,逢草逢花报发生。春日来的好快,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还是寒梅未谢,便是草儿绿了,枝条发芽,遍地的绽放的灿烂多姿,一切沐浴着阳春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

陈尧咨正在书写画字,范宽风雅之人,这府上名士碑帖不少,陈尧咨最喜的便是每日的选这些书帖,临摹而至。陈尧咨这些时日最喜隶书,这隶书结体扁平、工整、精巧,撇、捺等点画美化为向上挑起,轻重顿挫富有变化,具有书法艺术美,陈尧咨虽是写楷书、行书不错,可对这隶书也是尤为喜爱,便也时常临摹。

正是酣甜只是,却是贺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道:“少爷,汴京来人了。老爷差了人过来,说是要见你,正在正堂呢。”

自陈尧叟二人如春闱科举,陈尧咨便不知汴京之事,今日闻得父亲派人过来,急忙放下文房四宝,匆匆步履,往正堂而来。

只见,正堂宾座,已是在座一人,捧茗论茶,不时的向堂外望来。远远的,便见到陈尧咨的到来,急忙的站了起来。陈尧咨一看,原是柳府的管家柳成,这正是从汴京而来。

见到陈尧咨走了进来,柳成急忙的起身,欣喜的道:“小姑爷,老奴可是找着你了。”

陈尧咨微笑的点了点头,道:“成伯为何至此,难道是恩师有所之差遣。”

柳成笑了笑,道:“并非如此,只是陈大人忙碌,府中人少,忙不过来。老奴走过这几回成都府,老爷便名老奴走上这一回,给姑爷带个信。”

陈尧咨见柳成,也是白发倾倾,没想着才两年时日,便是如此变化,心中不禁感叹,道:“汴京可好,父亲可是有何吩咐”

柳成点了点头,道:“老爷与陈大人都好,无甚毛病。此次前来,便是为姑爷之秋闱而来,陈大人要姑爷多温书,陈夫人也给姑爷几件亲做的衣物,小姐、夫人也送来些衣物,便由小的一并带到。”

陈尧咨看着他随身放着的几个包裹,心中不觉温暖如酥,便言谈了一些,柳成也是作答,有提及柳青瑶的变化,陈夫人的想念。

陈尧咨不禁有些疑惑,道:“成伯,大哥、二哥这些时日科举如何”

柳成笑道:“此事当要恭贺姑爷了,陈二公子一举得中,官家殿试金銮殿,评文理俱通,以第三等赐进士出身、绿袍玉笏、临轩唱第,二公子如今已是开封府魏县县令,择日上任。”

陈尧咨听闻于此,心中甚是快意,二哥有才,他是知晓,考中也是不出奇,只是未进三甲,有些遗憾了,心中疑惑,道:“大哥如何”

柳成听闻他问起,不觉摇了摇头,道:“未曾得中,陈大公子自落第,便是意志消沉,只是对人便言不准二字,陈大人也是时常担忧。官家对今年秋闱甚喜,已经发下圣旨,明年恩科。陈大公子留与京中,以再次登榜。”

陈尧咨听闻不准二字,心中甚是愧疚,那二字,便是冲着那因字去的,国内一人,朝堂之状元也,这便是胡话说的太过厉害了。

陈尧咨无奈,笑道:“成伯回汴京之日,便给大哥带信一封,告诉父亲,这自是要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