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去寻找绳索,贺山心急之下,便与范浱约定,由贺山去寻墙梯,没想贺山趁着在锦官城街道上正是摸索之时,却被巡夜的官差拿住,这才有了这细作之说。
范浱久等不见人回,便在这书院你屋我院的找,却也差些使得这书院鸡飞狗跳,呼唤陈尧咨未果之下,便找人去寻贺山,没想却见这府衙告示出来,顿时急的他没了章法。现在想来,二人皆是心悸不已。
陈尧咨明白下来,却是蹙眉而思,疑惑的道:“咱们书院可是有秋千架么”
范浱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嘉谟为何有如此之问呢”
陈尧咨道:“那你二人为何不割下这秋千架上绳子,扔过墙来,我不是就可得爬墙过来了么”
贺山猛的一拍脑门,惊醒道:“对啊,我为何没早没想到,如今惹出这些事来。”
陈尧咨顿时瞪了他一眼,蹙鼻呵道:“没想到,你二人真是愚不可及,这如此简单之法群殴未曾想到,还害得少爷我喝了一夜秋风,你二人该当何罪。”
范浱拉下他的手,嘿嘿的道:“嘉谟何须如此神色,你倒是聪慧,也不告知我们二人一声,这时却反过来的腰教训我二人,岂不是也是如此愚不可及。”
贺山点了点头,道:“对啊,少爷既是知晓,为何不告诉我二人,害得我们莽莽撞撞的,出了这些事情,这回真是丢人到老家了。”范浱也是疑惑,二人目光看向他,皆是疑惑之色。
陈尧咨轻扬俊眉,嘟囊这嘴,吱吱呜呜的道:“我、本少爷乃是想看看你二人是否知晓,没想你们确实如此笨拙,真愚不可及也。”这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才知晓了,如不是那秦小姐用那秋千架的绳索绑了他一夜,他哪里顾及到这些。
轻抚衣袂,看了看这手颈,这勒痕犹在,轻许淡红的痕迹,确实仿似应证昨夜那看似荒谬的事,乃是真是,并无半分的虚假。
陈尧咨见他二人问起,却是心虚不已,当下便如捶胸顿足般的沉声道:“本是想看你二人是否有些见识,没想却是如此不堪。眼看就要独闯江湖了,你二人这般的见识,如何能让我放心的下。”
范浱二人见他说的如此的煞有其事,二人面面相觑,脸上尽是写满了疑惑之色,贺山吱吱呜呜的道:“少、少爷,这为什么小的与范公子要去闯江湖,难不曾咱们三人要劳燕分飞不曾”
“什么劳燕分飞,”范浱瞪了他一眼,“这能胡说么,我可没那之好,这可不能乱说。”
贺山委屈般的摸了摸头,蹙眉道:“那依公子之意,该如何说”
范浱听他此言,口中顿时“嘶”了一声,呼了口气,对他道:“这事、这事真不好说。嘉谟,这为何要独闯江湖,咱们蹴鞠之时,便是在一起,难不曾你要离开书院”
陈尧咨看他二人耍宝,心中倍感无奈,面色赧然,更是没好气的道:“蠢人与人都不同,你们二人就不能聪慧一些么,为何要做些无知之举,做些翻墙下流之事。还当少爷我是纸糊的,这么好欺瞒,怂恿鼓吹,真是做的伤风败俗,愚不可及。”
贺山低声的道:“可是少爷,你不是照样翻过去了么”
陈尧咨鼓了鼓嘴,道:“我就想知晓,这月黑风高,秋风梭梭,为何有女子嬉戏之声,且这嬉戏之声就在这枫林小院一墙之隔,这岂不是有些可疑。”
范浱见他问起,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眼角轻眨,戏道:“你是否还惦记昨夜那佳人嬉戏之事”
“蠢人,”陈尧咨白了他一眼,道:“这夜半笙歌,虽是月色笼罩,却也并非蹴鞠之时。这是哪些姑娘有如此的兴致,还一脚踢翻过了墙垣。”
范浱点了点头,回道:“你说的倒是在理,可这一时之间,却是毫无头绪,怎能知晓”
陈尧咨见他疑惑,却是微微一笑,道:“这一时之间却是难以理清此事,但说毫无头绪,这倒不可一概而论。”
贺山也是道:“少爷可是察觉某些事痕迹”
第三十三章不知秋思落谁家
范浱心性爽直,不知这些事道,此时听陈尧咨说起,倒是也疑虑起来,此事确实似是有所谋略一般。陈嘉谟翻墙,贺山被抓,而他虽是无事,却也束手无策,这却是在同时之间,怎不让人生疑。
陈尧咨把玩着折扇,脸色泛起一丝笑意,扇指二人,道:“你们可想一想,今日如是不能救出贺山,此事倒会如何”
范浱点了点头,道:“那贺山可就”说道此,猛的醒悟,道:“嘉谟之意,此举乃是针对贺山”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此时要下结论,未免为时过早,但倒是可知,此事比试针对咱们三人而来,不管咱们是否翻墙过去,都有些许事发生。”
范浱点了点头,道:“照此之说,此时非但并非结尾,而且还有后文”
陈尧咨没有回答,却是含笑道:“如是我猜测所不差,这到底是谁所为呢”
贺山蹙眉道:“此事如是有所预谋,必是与我等有嫌隙之人。少爷与范公子也并非无名之辈,这树大招风便是如此。少爷又好为文,又是才华横溢,才名在外,自是惹人羡慕。可这要是找些头绪,这不是大海捞针么。”
范浱却是摇头,道:“此言差矣,我与嘉谟二人,虽是有些放肆浮夸,可并未交往甚广,与我二人,甚至于贺山你的有嫌隙之人,却是不多。而能及时能知晓于官府的人,比不是一般之人。由此看来,这似是与这嘉谟的比试有莫大关联。”
几人你言我语,言谈之间,已是到了范府。陈尧咨摆了摆手,笑道:“此时再想也是无用,倒不如去请教一回师伯,不是更好么。”
贺山也是点了点头,笑道:“还是少爷考虑周全,想必这个时辰,范大人应是在府中吧。”
范浱也是点了点头,似是有些感触,道:“这些许时日不在家中,倒还有些思念。既是回了家,定要仔细的瞧瞧。”
贺山也是嘻嘻的道:“范公子着急,少爷怕更是着急。秋蓉那丫头可是好些好些时日没见着了,也不知这丫头又是出落的怎样了,这丫头就是惦记着少爷”还正是洋洋得意之间,左顾右盼的一看,却发现身旁已是没了陈尧咨二人踪影。
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顿时白了一眼,眉头一样,嘴角一憋,道:“你二人倒是勤快。”
这范府的小厮倒是与他相熟,见他衣衫褴褛的,不禁打笑起他来,“贺大哥为何如此装扮,莫不是打赌输了,连衣衫都给人剥了去,只剩这蔽体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