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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可惜的是,天色太暗了,火把又不比日月,白天还能看清楚的东西,现在都是黑黢黢的一片。“诈我下山”的念头,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等看到火把组成的长龙出现,又在一片枪声中被阻击成一个半圆的火环之时,李照竹的心中又在想,“难道是番子内讧”

这也不能怪他想不到是凌啸来援救,因为换了自己易位相处,万把不善骑战的湖北兵,只是扛了千把支鸟枪,在人生地不熟的草原和称雄漠北的三万准格尔精骑对抗,是不敢想象的。所以当一片嘈杂却有震天的呐喊声传来的时候,李照竹侥幸地想了一下,“莫非是凌啸侯爷来援”

但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李照竹的结论是,“我要是他,除非我疯了不,疯了还不够,必须还要傻了。”

就这样,福建兵集结了又观望,观望了再戒备,一直不敢动弹,直到他看得自己都升了疑心。因为,他看到了格垒沽英的大营里面,陆陆续续地奔驰出了更多的火把,向那呐喊声处蜂拥而去。李照竹开始怀疑,莫非自己小看了凌啸的仗义,又高看了凌啸的智商不成

咚咚咚斜后山山脚的炮声隆隆,参将万良雄气急败坏,奔来相告。

“军门,敌人向我们后山开炮了狗娘养的,打一炮歇一下,再打一炮再歇一下,操,这又不是办房事,还要歇息”

李照竹登时又是疑虑丛生,“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不敢大意,连忙和万会雄向后山奔去查看。

还没有走得三两步。身后又传来隆隆炮响。李照竹地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虽然没有看到炮弹的轨迹,可是就从那些火把大片大片熄灭的情况来看,炮弹是落在敌人自己人头上的。

陪在旁边的庄道台一声哀叹,“怎么回事到底是内讧还是援兵啊”

“是凌啸侯爷,候爷高义。我福建军不会忘记的”李照竹再无踌躇,吼道,“侯爷来救咱们,全军出击”

长相极为俊秀地万良雄有些吃惊,下意识道,“我们不乘机脱身”

啪──啪──啪

三个一气呵成的响亮耳光,打得万会雄口齿流血,不仅是嘴唇破了,当门的门牙也被打得落了两颗。庄道台随李照竹多年,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发怒。正奇怪这老头居然有这么大手劲的时候,李照竹怒吼起来。

“君子死于恩义,侯爷敢于身涉死地来援救,这是何等的高义和大恩”他一指山下,对万良雄骂道。“你个娘们一样的东西,你忘了山下敌军有多少了吗侯爷力有不逮,咱们必须下山夹击”他一把将亭桌上的令箭盒子全部掀翻,寒声道,“就算全部死光。老子也是一个夹了鸟的爷们”

万良雄并不是害怕,他只是错误地想到了突围的策略,一时口快。三嘴巴让他清醒过来,不灭了敌人,跑得了一时,又能跑多远呢他平生最恨人家说他不像男人,尤其是军中大都知道他天生有些畸形,背后笑话很久,是他深以为耻地。万会雄当下一抹嘴角血水,扭头就走,远远的声音传来。“不就是伸腿一死吗军门,我也是夹了球的爷们”

人,不分种族,都是有血性的。金虎的绿营骑兵看到同袍地血战,当然是血脉偾张,眼眶欲裂,可葛尔丹的手下也是一样,虽然他们在湖北兵不要命的攻击下,会害怕会颤抖,但是当己方的人死得多了的时候,也会眼红地,尤其是他们都是阖家出征,死的还是兄弟手足,就更加悲痛愤怒了。格垒沽英的后续援兵终于整军到了,尽管他们是陆陆续续像舔油一般来地,让格垒沽英大骂两个万夫长无能,可他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在敌方那些疯子步兵的发狂下,自己领来的五千人剩下了不到三千。他实在太需要援助了。

湖北兵也是人生爹妈养的,一样在失去了近两千人马的时候,也是需要增援的。

金虎和陈光鹤,就是在凌啸号角声起的时候,领兵冲向战场的。瞬间即到的湖北绿营没有按照事先地战略部署,从两翼向中间包抄穿插,因为那样已经毫无必要。两个共事多年的将军有着不可言会的默契,他们旌旗所向,竟是不约而同地迎上前来增援的两万多骑兵。

两人久读兵书,自然是知道一个道理的,敌我同数而我略强,则要尽力穿插,增加敌我接触面,可现在敌众我寡,可就一点要顶住了。

凌啸吼道,“胡涛,即刻传令黄浩,直接绕到其后军去仗打到这个份上,你只告诉他,老子要知道,汉军旗营是虫是龙”胡涛领命上马即跑,很快就听不到凌啸的怒吼声了。

“胡骏这个混账王八蛋,叫你烧军粮炸弹药,搞了这么半天还没搞好日没有亲卫,老子亲自上”

不错,预料中的福建兵龟缩不出,甚至可能逃之夭夭,计划好的烧掉敌军粮草和炸掉弹药,以瓦解敌军军心的任务,也没有到位,仗打到这份上,也只有狭路相逢勇者胜了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凌啸心中的愤懑自责,让他再也无法呆在这里远观,更别说匹马弃军夜逃了。

凌啸的骂声,胡骏自然是听不到的,但是他此刻也和在战场上一样的紧张。

作为凌啸的最心腹之人,他知道必须要为凌啸分忧。攻下塔塔尔的大营后,要烧掉粮食,炸掉军火,实在是很轻松的事情,可是那些黑乎乎的炮弹,他实在是舍不得。虽然说最开始逼迫熊金柯他们试验炮火,还是好奇和意淫的成分居多的话,那么。在战斗打响却没有看到福建兵下山地时候,胡骏就知道,自己是误打误撞地留下了几个关键人物。

熊金柯等人研究那些火炮半天之后,还是不太敢动手试射,生怕什么炸膛,或者操作不对引起殉爆。胡骏一把抽出了刀来。“眼看着偷袭阻击变成了生死决战,你们就不敢打两炮要么你们打炮,要么现在咱们就火拼一场”

阳文斌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被人逼着打炮的一天火器营他们也是常去的,那大内的神武大将军他们也是经常见到的,听些同僚讲得唾沫直飞,如何打炮的原理还是知道地。几人当下把心一横,要死球向天,算个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啊。

不过。在他们选择试炮目标的时候,也是为难了半天,这炮弹又不是开花炮,打出去,没有火光升起。就无法观测和校验,几人顿时为难。倒是胡骏人小却机灵,笑骂道,“你们难道傻了,往狼居胥山上打。我看他们是睡着了,用炮把他们叫醒,人醒火把亮。起码也可以知道大致的方位和距离心中有个数了,就朝着敌兵给我死轰”

打一炮歇一下,再打一炮再歇一下。饶是他们触类旁通,天生禀赋,也还是需要在打炮中学习打炮,在发射中总结如何发射。和射箭要注意抛物线一样,他们虽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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