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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顺利,近五百名装备精良的英国皇家海军士兵,大大充实了偷渡队伍的实力,避开尼罗河三角洲、横穿埃及沙漠地行动,也很是顺利,而且他们一直冲到红海的古塞尔港,都是出其不意的顺利。

登上抢来的十几艘阿拉伯式商船,大家没有松气,但一到苏丹港附近碰到英国东印度公司舰船的时候,凌啸和胤祥等人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五六天来高度戒备的紧张弛然下来,黛宁这才知道,自己问罪的机会终于到了。

双手揪住凌啸的耳朵,黛宁毫不顾忌很多人在看,只恨不得咬他的鼻子,“凌啸,你为什么就不能安生一下,绕好望角就那么让你抗拒”

凌啸盯着姑姑晶莹地眼眸,眼中忍不住泪花翻涌,“姑姑,绕好望角我做不到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最大任务,就是不能容忍下坡路,也不能容忍冤枉路”

黛宁却哪里是想要问这个,天涯海角都随他走了一遭,还在乎这个她在乎的,是凌啸为何不记挂她,分别的时候,连留个书信都不提她的名字,于是黛宁毫不犹豫地无视凌啸的铿锵男儿心声,可话到口边,却还是被他的泪花弄得心软了,问罪却变得很柔和,“。。姑姑已近中年。。。。你真的。。。有没有在心里挂念姑姑”

一旁的玛丽女王,早就对他们俩的姿势看得醋海翻波了,一听黛宁这么问,芳心不由一动。。。。且看这超级kg是如何迷到本女王的心上人的,若他回答得好,我何妨学上一学花言巧语呢

在玛丽女王竖起耳朵的同时,只见凌啸轻轻捧住黛宁的脸庞,柔声道,“我心里挂记姑姑若是姑姑觉得自己年长了,小啸可以告诉姑姑,你的魅力就在于此。我常常是多么的无助,你却让我感到总有被呵护的感觉。。。。。要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是一个没成婚的孩子。”

玛丽听完,深感自己白白竖起耳朵了。。。。人来到这世界的时候,谁又结过婚谁不是个孩子废话

第五百章霸上一个不该霸的人

情话本就有很多是废话,可凌啸的这一句,却绝对不是。至少,黛宁姑姑看着他的眼眸,除了真诚外还是真诚,当然也少不了疲惫的血丝,心疼得黛宁真想把他抱在怀中,亲口为他唱催眠曲。

但凌啸没有这么好的命,而他的坚持之下,大家都开始歹命起来,一连串的夺命狂奔之旅,差点没有把众人给累死。

凌啸已经进入了阿拉伯海,他发现时令正好,海面上正有强劲向东贸易风刮着,由不得他归心似箭-凌啸为了早日归国,不顾一切脸皮,愣是逼着黛宁,然后让黛宁逼着玛丽,要东印度公司派三艘最快的高速通信帆船,以高达十五节以上的速度,送他们向东方疾行。甚至,他不计一切代价,对帆船上的英国官兵,按每百海里赏每名水手二两白银的标准加以激励。同时,他也不惧一切风险,抛弃了所有的英国护兵,冒着海盗威胁的巨大危险,仅以百名扈从之力,便护着当今世上身份颇高的一群人启航

这倒不是因为凌啸觉察到了国内的情况有变,而是,年轻而又有抱负的他发现,自己实在忍受长年累月的海上生活。。。。那简直就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金钱和权势的力量是强大的,个把月的时间,他们便越阿拉伯海、过斯里兰卡、渡安达曼海入麻六甲海峡了。可即使是这样,凌啸越近乡土,那心便越发的急迫,竟是在进入没有信风南中国海之后。加大了赏格标准,玩命地经越南、琼州、广东,终于在1699年的四月十日抵达了马尾港,而此刻的中国。正是康熙三十八年农历二,二十八。

这,简直就是一个重赏之下必有高速地奇迹,当然,累得多少英国通讯帆船水手过劳死,那就不是凌啸会考虑的问题了,顶多,他会请玛丽女王慰问奖励一下他们,再告诉他们身体是赚钱的本钱这个道理,然后再命人好生接待前,交待他们注意水土不服的问题罢了。

其实。凌啸发现,自己才是真正地有些“水土不服”

他在欧洲虽是只呆了四个月,可在魂牵梦绕的苦苦航行之后。当他一踏上琼州岛之后,便发现自己有些陌生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阔别家乡很久的游子,一旦回归,就会对住宅乃至更远区域的变化有新奇感觉一样。过去几年的生活和欧洲之行的一切,都充满了强烈的对比,而且。为自己挣下“流毒”名声的官场生涯,那更是久远得仿佛是隔世。。。。。难道在去欧洲之前,自己是琢磨人比琢磨事多,而去欧洲后,却更多的琢磨事去了吗有些不习惯

答案是肯定的,他岂止是不习惯而已,而且也不敏锐了

离开琼州府三天后,已经抵达了潮州地凌啸,回味着琼州知府的惊诧表情。和对科举的旁敲侧击,终于才醒悟过来,后悔得直敲脑袋-蠢啊,国内定有事情发生,按照自己以前地敏锐觉察力,第一件事情就是严命并威胁那知府,绝对不许泄漏自己回国的消息,躲在暗中窥视几天再说。。。。。而现在,只怕那广东的奏章都已经抵达河南了。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超亲王骨子里还是善于琢磨人的,也深知琢磨人的必要程序,那就是一看邸报了解政况,二寻心腹了解内幕所以,在潮州他席卷了潮州府两三个月内地所有邸报,而此刻抵达福州,他要做的就是稍事停留,既探望慈母和幼子,也要和豪成、顾贞观等人深层交流一番。但迎接凌啸的,只有巡抚顾贞观和水师提督施世骠,大母、幼子和豪成却都已经离开了西禅寺,去北京参加皇太后下月将举行地五十八岁寿诞庆典了。

一行人回到西禅寺,凌啸来不及细看自己的故居,黛宁也顾不上带玛丽去看剩下几个名妓,和老十三老十四一起,大家端坐玉佛楼中,听顾贞观介绍情况。可凌啸才听了几句,就忍不住大吃一惊,“贞观,你说什么,官场传闻我已经死了”

顾贞观见有十四阿哥在,有些秘密却也不好明说,只好讪讪地点点头,把从泄密案以来的种种状况都说了清楚明白,“。。。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佟国维就突然自杀了,鄂尔多斯蒙古有三旗突然反了,朝廷的纷争暂时青息,全都集中在筹集粮草、调兵遣将平叛上去了。。。。王爷,后来又不知道怎么了,官场就忽然传出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说是大食海上传来的,传言王爷突然不见了,再后来。。。”

“再后来就是诅咒”

凌啸勃然大怒,他虽不迷信什么,可从“不见”到“死了,之间的区别,是个会喘气的人都有些心障,而且其中谣言的副作用,凌啸更关注地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知道会让大母会多担忧和伤心呢。暗恨良久,凌啸方才深深吐了一口气,“好,大致情况我已经知道了。顾先生,腐儒们先不用管,你只告诉我两件事:这一个月的时间了,二阿哥主理刑部,泄密案查出来了没有蒙古有人反叛,进剿平叛的事情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