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朵朵伊痛苦道:“她耳朵里全是沙子怕是”
众人一叹,要是被狂沙糊住耳朵,那脑袋里面比铅块还重,就算能活也只能是沉睡不醒了。贾扎拉哽噎道:“她怎么会这么傻出发前我明明把她捂的严严实实的啊”
“是因为我”藏珠解下一层层的头布喃声道:“她把头布给我了。”
买天战士们听完一阵静默,有几个还窃窃私语,显然是为朵朵伊和嘎鲁不平,强奇里看在眼里大喝一声道:“现在头人昏迷不醒一切由我负责”随后顿了顿道:“检查一下自己的装备我们休息片刻就起程了”
话音未落,突听高空传来一记刺耳的鹰鸣众骑齐齐一震
莽乌特厉声道:“是德喀的”
强奇里脸色数变愕然道:“这不可能他们怎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贾扎拉跳下马来,横过长矛狠声道:“看那鹰舞就知道德喀尝帘甲就在我们前方不足五里远我们还是没躲过去”
这时传来分雷的呻吟声,众人转头望向买天的灵魂人物,见他缓缓于马背上直起熊躯,嘶哑地浅笑道:“该来的就躲不过去,真是丝毫不爽啊”
臧珠策马上前娇喝道:“你不是说可以错过他们吗你不觉得鸿吉里死的很冤这都是你决定的”
“臭娘们少在这里胡咧咧”莽乌特愤然道:“他们还不是为了救你牺牲的老子可不管你是哪头鸟的娘们在这里你得听老大的”
藏珠脸色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厉声道:“好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吧”说罢勒过马头便朝南方驰去
分雷望着藏珠而去,心中像被刀扎了一般痛苦,他想的没错,昨晚的一切都像一场梦,藏珠是个可敦,她不会为了一个头人而丢弃自己的权贵与命运,他抽出绷簧刀一字一字道:“老强,我留在这里掩护你们,你率队追上藏珠,尽快赶到玳轲嵒城,以后”说着转过光头,用那右眼复杂地盯着强奇里续道:“就拜托你了”
强奇里、莽乌特和贾扎拉巨震道:“我们不可能丢下头人的”
分雷笑道:“济朗以为拿下我就拿下了买天,那不是很精彩吗,说不定我能拖住他们半个时辰,嘿,想想自己真够爷们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哪里听得进他的风凉话,不待他命令,均抽出长刀八十多骑买天勇士排在分雷身后,神情坚定不移。
分雷臭骂道:“你们这群王巴羔子趁有命回去多给我生几个娃娃休要我含辱战死”接着勒过马缰那身下战马前身仰起迎风一阵长嘶后腿猛蹬下,与分雷人马合一般冲了出去
众骑跨下之马见主帅战马已出,均嘶吟着蹬踏着沙土,强奇里神情漠然,牙关紧咬下勒过马头大吼道:“你们都听到了跟我走”
莽乌特和贾扎拉痛苦地勒过马头,擦过强奇里身旁率先奔驰而去
第九话向东走堆开完
第十话第一巴哈秃儿
大漠的天气诡变莫测,风沙已过,放眼望去只有两种清澈的颜色,蓝天与金色的沙地。
分雷单眼望着前方随风贴地而滚的沙灰,心内泛起无韵的感伤。他任凭战马狂奔,顺手从腰间扯过一条土黄色的布条,斜着系在秃头上,刚好盖住了那受伤不能视物的左眼。远处渐渐露出排排如黑云般的战骑,一阵振动心弦的号角声绕天而来,分雷伏下身亲吻着战马的耳尖轻轻道:“兄弟,看来得拉上你陪我走一遭”
身白如雪的战马仰头长嘶身子如箭般一往无前地冲向德喀尝帘甲
济朗深陷在头盔中的嘴角泛过一丝冷笑,单手一抬前排尝帘甲百箭齐发接着后排百骑尝帘甲追箭而出再看那百箭如蝗般穿过天际,顷刻间如雨般洒了下来。分雷抖起无穷战意纯以双腿策动战骑绷簧刀划过数道如虹刀茫在磕飞迎身的劲箭后后腰一拧,身下战马前腿飞起,后腿猛的踏地而起人马跃过五人之高的距离如天神降临般一头扎进敌阵
在战马前腿着地矮下身子的同时,分雷也身低臀高地狞笑着盯向前方,刹那之间时间仿佛停止了,在人马磕地的瞬间,绷簧刀看似缓慢地横过一道刀浪,却在刀锋极力斩过的最大弧度后,“嘭”地炸起数道眼花缭乱的刀闪只听周围环绕的德喀骑兵闷声顿起在以分雷身周七尺的四个骑兵已化为段段血浪
分雷透过血雾,人马已被鲜血染红,他策马掠过三骑,刀刀取之首级,远处望分雷如虎入羊群,在战阵中掀起一圈圈血雨百骑德喀先锋无奈下策马切过两条骑龙,分开后交错成圈阵,分雷大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心知这种圈阵重在收缩,到时自己八面受敌,不被剁成肉酱再怪呢。他勒过马头寻找突破口,可德喀骑兵与买天骑兵不相上下,想要突围谈何容易眼见圈阵在转动下越收越紧,分雷心神俱定,窥准两条骑龙首尾相错的一刹,人马合一腾空而起,手上绷簧刀再起锋芒,一道竖斩的刀浪硬生生切了开去,首尾两骑应声而亡,分雷哪敢迟疑,脚下一策马腹,那马儿仿似通了人气,以马前腿为轴,后身一甩已跳出圈外,这时第二、三骑才挥刀而来,分雷只觉刀气由左身而至,右手的绷簧刀巧妙地在左臂下抖去,只听“哎呀”一声惨嚎第二骑上的士兵已被穿豁了胸膛
紧接着,内圈的骑龙转首绕来,分雷借着哧出的血雾勒马前冲,百骑尝帘甲哪肯让他突围,吊在身后紧追不舍,前后马距不足三丈之远。分雷盯着五十丈远的济朗,眼中透出浓烈的杀机,心忖横竖要死,断气前也得拽着他
gu903();济朗看在眼里嘴角微挑,再次举起手臂,只听身后第三排的百骑尝帘甲扬起震天叫喝透过前排的骑射手将手中的丈二长枪齐齐排在马头前,再看马蹄飞驰,百骑长枪手黑压压地冲向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