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瞧了她一眼,意外地垂眸避开了她的视线,古古怪怪地从喉间低喃一声:“没事。”
这样子哪像是没事他毕竟上午才刚受的伤,这时候硬撑着想起来,脸上白的似纸,连额角都是豆大的汗粒。
她忍耐了一阵,终于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你要干嘛不能跟我说”
贺沉停了下来,又是怪异地打量了她一眼。
温晚这才发现他高挺的鼻梁上也覆着了一层细汗,看得出来他真的非常辛苦。虽然喂药被调戏的气儿还没消,可这时候她也顾不得细想那么多了,认真地搀扶着他:“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好了。”
贺沉薄唇动了动,居然是摇头拒绝了。
温晚都没脾气了:“贺沉,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要是扯到伤口再恶化了,以后就更麻烦,眼下本来就医疗条件有限。
贺沉安静地看了她一会,说:“别生气,我就是想去卫生间,你这样坚持,那让你帮忙好了。”
温晚彻底地石化了,这混蛋真的不是装的
贺沉还在“无辜”地等着她帮忙,温晚僵在那不知该如何动作,贺沉以为趴睡的姿势太久,动作有些微微地僵硬,低声替她解围:“没事,我自己可以。”
温晚看他那么笨拙,还是伸手扶了他一把,就将人搀到了卫生间门口。可是那人进去了大半天也没动静,眼看端来的食物都快凉了,她忍不住还是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板:“贺沉”
贺沉没有说话,温晚皱了皱眉,又不死心地敲了一次。
“很快就好。”这次有人应声,她总算不用担心对方忽然昏倒。
可是这个“很快”又过了不短的时间,温晚干脆直接推门进去了,贺沉回头瞧见她,脸瞬间就黑了。
温晚也不好意思,站在门口侧着身没敢乱看,支支吾吾地说:“还以为你失血过多昏倒了。”
贺沉咬了咬牙:“出去。”
温晚见他不动,迟疑着又说:“你出问题了”
贺沉被她这话气得要吐血,干脆转身指了指裤子拉链:“手使不上力,要么你帮我”
温晚帮贺沉拉西裤拉链的时候能感觉到他浅浅的鼻息落在自己额头上,两人挨得太近了,这么暧昧的距离和氛围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就连他的声音都低迷黯哑,覆了一层情欲的颜色:“小晚”
他的手无力地覆住她的,的确比以前的力道小了很多,可是却执拗地死死压住她的手,将她的指尖一个个掰开。
接着她的手就被他用力按在了某处。
那里血脉贲张,脉搏突突地跳动着,接着那巨物一点点抬起头,越来越雄壮。
温晚好像被烫到一样,倏地将他的手甩开,她害怕似的将手藏在身后,心跳快的不能自已,连看都没感看他一眼就逃了。
是的,落荒而逃。
眼下的情况太不对劲了,她和贺沉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温晚斟酌再三决定把贺沉交给喜珠,自己去照顾林医生。小姑娘正端着水盆往外走,见她在门口踌躇着来回晃悠,狐疑地盯着她:“小晚姐姐,你怎么了”
温晚问了下林医生的情况,最后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小姑娘鬼灵精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你是不是怕自己心动呀”
温晚面上一哂:“胡说什么呢,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
喜珠撇了撇嘴:“谁说我小了,小晚姐姐,你就是动心也不奇怪啊。你看贺先生那会飞身扑过去救你的样子多帅呀”
小姑娘一脸崇拜的样子,黑黝黝的眼底像是泛着异样的光芒。
温晚愣了愣,原本打好的腹稿忽然全都说不出口了,她忽然意识到,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有种盲目的英雄主义情结。
喜珠眼珠转了转,忽然笑眯眯地挨近她:“小晚姐姐,上次我见你和顾先生可亲密了,你到底是喜欢顾先生还是贺沉啊”
温晚敏锐地发现小丫头连称呼都变了,脑子有些乱,都没细想她前半句是什么意思。
喜珠见她许久都不回答,又换了种方式试探:“我看你一直对贺沉都不冷不热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喜欢他吗”
温晚是真的傻眼了,面前这个单纯的孩子,没错,分明还只是个孩子,居然就这么赤裸裸地问她她可不可以喜欢贺沉
其实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喜珠一直歪着头看她,温晚扯了扯唇角掩饰心里的异样:“喜珠,他的年纪都可以做你爸爸了。”
喜珠无所谓地嘟了嘟嘴巴:“有什么关系,正好我也从小都没爸爸。”
“”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喜珠这才想起来问她的来意,温晚看着她乌黑逞亮的双眸,咽了口口水:“没事了。”
喜珠皱眉看了她一会,耸了耸肩膀:“好吧,等奶奶睡了我就去看看贺沉,他伤那么重,估计做什么都很麻烦。”
温晚沮丧地往回走,真是要命,她为什么要犹豫她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遍遍又告诫自己,要理智、要冷静,他这分明就是苦肉计,千万不能让他得逞
、第65章
贺沉发现自己办错事儿了,之前一时冲动不管不顾地对人耍流氓,非但没成功,眼下好像还把人给彻底得罪了。
温晚第二天一早来给他换药,从头到尾都没同他说过一个字,那脸阴沉沉地像是随时有暴雨来袭一般。动作就更算不得温柔了,直接粗暴地将他上衣往上一卷就开始拆绷带,那力道就跟对付阶级敌人没什么两样。
贺沉有些沮丧,得,之前那点努力看来又白费了。
他老老实实地趴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