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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养神,毫无瑕疵的纤细手指转动右手腕上的翡翠镯。

拉杆箱就在她脚下,并没有被她塞进后车厢。

她掏出手机,竟然是跟某位牲口一模一样的老款诺基亚,不过显然这只诺基亚在她的呵护下要鲜亮许多。她拨了一个号码,略显冷艳的脸蛋洋溢着幸福的迷人光彩,软软糯糯道:“八两,我到上海了。”

第34章童养媳

每个小男孩都藏有一颗扑在姐姐怀里撒娇的红心,在他们想象中她会有温暖的漂亮笑脸,有充满成熟韵味的身体,有充满诱惑的迷人嗓音。她能为少年遮挡风雨,为他指点迷津,可以让孩子们堂而皇之地吃美味的软饭。这就是男人御姐控的根源,孩子都渴望成长,但又畏惧责任,所以他们都希望生活中出现一位婉约却强大的熟女姐姐。

赵甲第也不例外,于是童养媳齐冬草出现了,这是他的幸运,不幸的则是另一位姐姐王半斤摧残了赵甲第大部分遐想。很多时候赵甲第会悄悄想,如果不是王半斤千万百计不择手段地阻拦,兴许他早就忍不住畜生一回把童养媳姐姐给就地正法了。接到齐冬草电话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左右,他下午有两节不能逃的专业课,就让齐姐姐先在预订的酒店等着,约好一起吃晚饭。

心潮澎湃的赵甲第兴冲冲跑去上课,度分度秒如年,不过还是将老师讲授的课程全部消化。下课后他立刻扛着书本跑去校门口打车,直奔齐冬草姐姐口中的首席公馆,报给司机师傅详细地址时,那位大叔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穿着朴素的赵甲第,显然不敢相信这名学生能跟上海最奢侈的酒店之一牵扯上关系,如果开车的不是有些年岁的老上海人,肯定也没听说过这地儿。

“小伙,去那里做啥哦”师傅操一口标准的上海口音。

“接人。”赵甲第一只手翻阅专业书籍,另一只手旋转诺基亚手机,经过初期几个钟头的激动后,浮躁缓缓沉淀下来。

童养媳姐姐齐冬草在赵家是一个身份很特殊的存在,她既不像家族内正统继承人的王半斤和赵甲第那样板上钉钉,甚至不如半个赵家人赵砚歌来得让人重视,但抛开血缘关系来说,齐冬草是赵老佛爷除孙子赵八两之外最心疼的孩子。她是赵三金头号心腹大将王厚德的私人助理。王厚德作为现在民营企业里年收入能排前三的打工皇帝,在七年前跟随赵三金后被经济学家笑称是“一遇风雨便化龙”,爆出惊人的实力,让金海集团由一个在唐山市执牛耳的地区性企业成长为中国北方的巨型航母,尤为难得的是金海在王厚德的执意坚持下一直走实业,不玩花哨的资本操作,绝对不上市,力图打造中国最厚实的民企资金链。

而齐冬草就是王厚德一手栽培起来的学生,一直视作未来的儿媳妇,这是金海集团众人皆知的公开秘密,绰号“金佛”的王厚德为此没少招惹赵家老太太。金海的创始人赵三金对齐冬草也相当照顾,很早就让她坐在办公室角落,半正式地出席董事局会议,当然,这个位置本来应该由赵甲第来坐,可惜的是在赵三金把赵砚歌母亲带进家门的那一刻,父子就开始一场漫长的冷战。齐冬草的表现无懈可击,她其实并没有卓绝的高智商,但她身上吸收并且完美平衡了大投机家赵三金的冒险精神和“重剑无锋”王厚德的脚踏实地。正式进入金海集团总部成为王厚德的私人助理后,虽然她的追求者寥寥无几,但暗恋她的金领和白领数不尽数,因为所有人在打算追齐冬草之前都得掂量一下这位集团“太子妃”的身家。绝大多数人都知难而退,偷偷端板凳嗑瓜子看好戏,期待那位不露面的赵太子跟集团内风头雄健的王厚德独生子王春风的火星撞地球。

到了首席公馆门口,赵甲第把钱掏给司机师傅,还没等大叔找给他零钱,就有人打开车门。开了好几年出租车的中年大叔无意间抬头,足足愣了十秒钟。那女人实在太水灵了,一张淡雅的鹅蛋脸,柔柔弱弱、清清冷冷,很漂亮,却不是妲己式狐狸精的妩媚,总之很纯很良家,简直天下无双。赵甲第咳嗽好几声,大叔才回过神,依依不舍地把钱递给幸福的赵八两同学。

把车开走后,司机大叔咽了一下口水,自言自语道:“娶这种女人做老婆,估计谁都活不久,太遭老天爷嫉妒了。”

“冬草姐,咋来上海了”赵甲第下车后一脸阳光灿烂。

“奶奶让我给你带汤臣一品的钥匙,再给你捎来一些茶叶。加上我刚好要去杭州签署一份文件,就先在上海停留一天。”在外人面前永远恬淡安宁的齐冬草丝毫不吝啬笑容,伸手翻了一下赵甲第衬衫的领口,发现果然有点脏,心想他真是一个让人放心不下的家伙啊。她拉起赵甲第的手往酒店内走,柔声道:“我给你带了套干净的衣服,你去换上,我帮你把身上这套洗了。”

“不用了吧。”赵甲第头疼道,见到标枪一样杵在酒店门口的墨镜魁梧男,咧开嘴大笑,喊了声“芳姐”。

齐冬草无可奈何地摇头微笑,那名武力值恐怖的私人保镖额头青筋暴出,除此之外再无特殊状况。他叫陈世芳,三十五岁,河北道上赫赫有名的猛人,年轻时闯荡过大江南北,学过不少把式。江湖上都流传陈世芳曾经遇到一位世外高人,让他的八极拳还能在二十五岁以后突飞猛进。赵甲第跟这几个跟着赵三金做事的好汉关系都不赖,换作别人敢称呼陈世芳“芳姐”,不被打断几根肋骨才怪。

赵三金身边能称上心腹的角色并不多,能偶尔有资格进赵家饭桌上吃饭的更是寥寥无几。保镖就两个,一个是负责给赵三金开车养狗的黄老头,几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老家伙,倒是喜欢看王半斤屁股,总会冒出一句意犹未尽的评价:“好生养啊,这闺女。”他对赵甲第不好不坏,关系也平平,估计是代沟太大,说不到一块去。还有一个就是“芳姐”了,赵甲第没见过黄老头出手,陈世芳的身手是瞧过的,猛得不像一个人。

到酒店后并没有怎么出汗的齐冬草还是泡了一个澡,换上一身相对休闲的服饰,棉t恤搭配牛仔裤。那件t恤印有一幅极富艺术气息的水墨画,紧身牛仔裤也将她的曲线玲珑有致地展露出来,踩着一双特地请老师傅定做的绣花布鞋,与浦东机场那位办公室优雅女神判若两人。这种并不出位的邻家女装束,依然让她超凡脱俗。她带着赵甲第来到装饰比四季酒店或者金茂凯悦对口味的酒店房间,陈世芳很自觉地替他们关上房门,守在隔壁房间。

齐冬草踩上地毯后立即脱掉鞋,这是她的老习惯。与高跟鞋女王王半斤截然不同,她这辈子几乎没有穿过高跟鞋,也从不喝酒抽烟,每天准时睡觉起床,格外注重食补,虽然不喜欢化妆,但对美容技巧无比精通,生活作息规律健康到让人抓狂。这让她如羊脂玉的肌肤没有被丝毫破坏,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被最大程度地爱护和疼惜,安静等待被某个男人去“亵玩”的那一天,所以齐冬草身上几乎没有瑕疵,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疤。她就跟完全是水做的女人一样,能融化任何男人。“八两,我已经帮你放好热水了,你进去泡澡吧。”齐冬草笑道,像极了相夫教子的小媳妇。

“冬草姐,先让俺亲一下。”

赵甲第一个饿虎扑羊,把齐冬草按倒在沙发上。从见到她第一面起他就涌起把她像一个水蜜桃一样生吞活剥了的炙热欲望,好不容易熬到大瓦数的芳姐从视野消失,赵甲第终于露出牲口本色。齐冬草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雪貂,缩在沙发。赵甲第两条腿夹在中间,双手撑在她双肩两侧,笑得没心没肺,那叫一个欢。如果是王半斤躺在身下,一定会媚笑着咒骂一句智障儿童欢乐多。齐冬草侧过脸,不敢与赵甲第对视,粉嫩两颊浮现两抹娇艳红色,那可是吹弹可破的皮肤啊,估计能亲上一口哪怕折寿十年也愿意的牲口能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