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真正文人的追求,就象刚才朕谈论的这个雨一样,其实只要多观察完全可以还事实以真相。但如果只是人云亦云,不去思考,反而再按着这个似是而非的思想继续传播,那只能是误人误已,只增笑耳了。朕想以后无论是天文、地理、农业、生物、物理、军事、医学、化学等方面都要全面的让人下大精力去研究去探索,这样我大明才能中兴在望。日讲官把这些都记好了,这将会是朕以后为大明中兴所做的一个努力方向。”朱由校的话很重,同时心思也很重,的确这句无所不用其极是一种生活的态度,而这种态度仅仅的是提了出来,但中国的古代却没有人能真正的去体会去实施。这种意思早前和宋应星谈过,比如说中国的四大发明,这些都是人们从愚昧走向文明的桥梁,指南针,都知道他的存在,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提出来一句为什么如果真的把这件事探索下到,怎么可能还有人整天的谈什么中央之国呢火药,中国发明了多少时间,仅仅到了颗粒火药的份上,为什么就不能向前再向前呢正是少了这种君子无所不用其极的精神才使得大汉民族的历史无论是古代还是近现代都让人欺辱。
朱由校的话题比较重,大臣们也被他的奇谈怪论一时震住了,大殿里立刻静悄悄的,相当的诡异。而且现在说的话都会被日讲官载入史册,别一不小心真说了什么错话,结果成为世代的笑柄,那这个出头鸟可就不值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心中没底,虽然古往今来,龙神雨神降雨这个说法一直延续着,但那只是传说,谁又真正的看到过而且他们这些神还不象是道佛两教一样有自己的信徒,大臣们谁会为了和他们根本不熟的这些神冒着背上万古笑名的危险挺身而出呢
倒是没心没肺的魏忠贤忽然又跪拜大呼“万岁英明”这次也照样又人捧臭脚,但朱由校又把手压压,接着说:“朕以后会把这些简单的自然现象写成一本书,让我大明的百姓都知道知道,下面接着进行吧。”朱由校这时想的是把简单的自然现象和一些他还记得的一些物理数学公理、定理、公式和更为简单到无限接近于无的化学知识写出来,为大明的科技发展做一些贡献。
群臣虽然个个都打着问号,但此事也只能作罢,听到朱木匠要出书,更是大大的不舒服,这叫什么事,一个木匠都在著书立传了,这和一个叫花子非要摆大宴招待全国首富有什么区别,典型的恶心他们这些奋斗在文学前线的精英们,抢了他们的饭碗,你一木匠以为自己是谁文学泰斗还是北斗一时之间群臣都是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站出来说皇上,出书是我们的事,你就不要丢人现眼的跳出来误人子弟了。现在皇上都这样说了明摆着就是人至贱则无敌了,而且出书是人家自己的事,又不掏他们或者朝廷的钱,他们还真管不着皇上的言谈自由,如果拿书的内容是不是正确说事儿,皇上又立刻会把日讲官拿出来,谁敢冒险一试就这样只能听之任之了,不过倒有许多的人期待着这本书出来后,看朱木匠的笑话。
张瑞图这时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来说:“回圣上,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如果百姓都认为无神了,恐怕对社稷不利。”他说的很含蓄,但也指出了,君权神授,如果百姓都被你弄的不信神了,那他们也就不会信你这个木匠的天子地位了,变相的劝阻皇上不要写什么书了,字还认不全呢,出的那门子书啊。
“张爱卿之言差矣,你说的这个子,应该是孔丘了,他可是一个有悲天悯人情怀的人,怎么会说出如此愚弄百姓的说法,是后人误解了他的意思,应该读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才符合他万世师表的身份,和爱民的情操,这违背了孔子提倡的仁义精神的,这样是以讹传讹。记住了,不要误解或者曲解他的意思。”朱由校不客气的说,以前对论语的了解还是挺多的,这个论语的断句方法也相当的多,比如上次他就说了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
“圣上,不可对圣人的语言妄加评论篡改啊”张瑞图听后大惊失色,这一改意思就全变了,他也算是文学泰斗了,一听立刻明白,把本来是国家统治人民,指使驱赶他们去做事就行了,不要让他们明白在做什么的意思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意义,这是张瑞图不能接受的。
“张爱卿啊,是朕在篡改,还是爱卿在曲解,今天这是上朝还要谈论干旱之事,先不做争论,改天开经筵的时候,朕再给爱卿坐而论道。”比论语,朱由校还真的不怕这帮精英,但这时候吵吵也没什么意义。
第七十六章又闻辽东
“全凭皇上安排,”皇上如此说,那就是发出挑战了约定了时间地点了,这不得不接招了,现在皇上三番五次的在论语和智商上挑衅整个大明朝的文人阶层,今天更是用山野村妇、愚昧无知等恶毒的字眼打击漫骂群臣,这口气的确让人难咽。
“既然谈到了干旱的问题,那朕也有一些想法,供大家讨论一下。庄稼需要的是水,但不一定非要雨水,完全可以想办法多造一些水利设施,比如说建水车、水渠等从河里取水浇地,更加可以利用地下水,打井,用井水进行浇地,朕知道一种压水井的装置,并不用一桶一桶的提水,而是利用空气的压力,很轻松的就可以让水自动的从井里冲上来。”打大井抗旱这是朱由校早已有的想法了,在皇庄已经开始实施,而压水井那种东西也没什么技术问题,一张图就可以解决了。
“让井水自己从井里冲上来这可能吗”本来皇上谈的什么水利也不是新鲜事,就是打井取水也是用了几千年了,也没什么,但头一次听说这种闻所未闻的方式。一时间大臣们开始不停的议论。
“笔墨侍候。”朱由校也不管群臣们的吵吵,让刘若愚拿来文房四宝,直接就把压水井画了出来,然后注明了阀门和活塞,并特别的强调了一下牛皮作的活塞一定要不露气,密闭好。很快就画完了然后咳嗽了一声,示意有话说了。
“众位爱卿,朕已经把压水井画好了,刘若愚,你去找人打造好了,在宫中找一口井去试验,结果下次上朝再议吧。”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面对这群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大臣们,事实胜于任何雄辩。
果然不出所料大臣们都不出声了,既然这样那就进行到了第三件事,这倒是个让人高兴的事,巡按贵州御史傅宗龙官兵屡战皆捷,逆贼败遁渡河,把需要封赏的将官一一报了上来,朱由校也高兴一下,终于有了好点的消息,着兵部示赏。这大明已经接近烽火遍地了,看来辽东的战争的确是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了,毕竟大明的精兵全部都堆在那里给汉八旗做预备军也不是个事。宋应星已经去研究弩箭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成果。
gu903();第四个问题又回到了辽东的话题。辽东督师王之臣奏折说“臣闻奴酋过河之,报叠至亟抵榆关,岂知举目行间无一可观,无一可恃,治标之计惟有早严戒备、设伏张疑,使水陆无隙可乘以保目前耳。奴若卒来只好坚壁清野,确主于守间用奇伏,以挫其锋,未敢浪言战也,恢疆之著一步一步实实做去,但不可一时歇手,若务远欲速尝试漫为恐不能保万全,往辙具在可鉴也,今紧要在练兵买马,海外三方臣已选择兵将,备器械行粮给以公文与登莱抚镇朝鲜毛总兵约定,信地务与觉华岛水兵联络会哨互为声援,使无虗日并贻书朝鲜国王责其助兵,潜为捣巢计,其陆兵之分布,臣拟即日出关,逐一相视仍与抚镇详酌,而后可定未敢率尔具陈得旨”。这是关于辽东打算对付建奴的活动,朱由校仔细的听着,辽东这么多人干不过几万建奴,唉还有什么可谈的,还坚壁清野,再设奇伏,丢人丢到家了,一群阴谋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行堂堂正正之兵才是王道,等到自己净军、锦衣卫练成之日,就是建奴灾难的开始,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自己对辽东真的没有一丝的办法,打个大捷就是杀死敌人二百多人,每年二千万两白银的军费,都喂了狗,最后便宜了建奴满清,对于这些兵将又有什么好说的所以直接推给了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