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爆炸性震撼行动,制造暴烈的突袭好机。
房门轰然倒坍、崩裂。
他与破碎的门撞入房中,灯火摇摇,似乎整座楼都在摇撼,像受到大地震所摧残。
在惊叫声中,他仆倒滚转的身形,突然僵住了。
右手的剑出鞘,作势挥出。
左手有一只锡酒壶,呈现作势投掷的姿势。
剑不曾挥出,壶也不曾投出。
芳华姑娘躲在床角,死扳住床柱发抖。
房中没有其他的人在,芳华姑娘并没被人挟持。
他挺身跃出,一脸尴尬。
“她她”芳华姑娘看清是他,惊魂初定,用手指着一旁的地面惶然叫。
扭头顺指向一看,吃了一惊。
一个梳了双丫髻丫头打扮的青衣布裙小侍女,撞昏在一旁的壁角下,口鼻有鲜血流出。
“老天爷”他惊叫,收了剑丢掉酒壶,抱起小侍女往床上放,毫不迟疑用巾拭掉血迹,用压胸阻呼吸术急救,小侍女的呼吸像是停止了。
一瞥之下,他便看出小侍女是符晓云。
真气走岔,难怪呼吸出了窒息状况。
脸部受到门板撞击,口鼻的微血管破裂出血。
躲在门后,突然受到猛烈的碰撞,骤不及防事出意外,哪有余暇应变没把鼻梁骨撞断,已经相当幸运了。
失惊之下被撞昏,不算是严重的伤害。
真气走岔,与走火入魔相差不远,是相当麻烦的伤害,须有内功精深的高手,用真气导引术疏解,以免遗留经脉变异的后患。
他就是内功精深的炼气高手,而且他了解晓云所练的内功承传。
呼吸一恢复正常,真气导引术便可派上用场,引气归元在他来说,小事一件。
当然,他不想让晓云知道他会内功,宁可辛苦些,独力用真气导引术,导引气机恢复功能。
如果尽早把人救醒,两人同时行功,将事半功倍,可发挥导引的最佳功能,复元更快,相辅相成,气机流动无远不届。
血脉中遗留的淤积废物,可加速排出体外。
芳华姑娘乖巧地备妥洗漱用具,出厅召来仆妇收拾残肴,沏好一壶茶,遣走仆妇在小厅相候。
“哎呀我我怎么了”晓云终于苏醒,发觉自己躺在牙床上,李季玉坐在床口替她推拿,吃惊得几乎要跳起来。
身上的筋骨酸痛,叫声吓了李季玉一跳。
“你被门撞昏了。”李季玉收手站起,语气不悦:“你在弄甚么玄虚老天爷你一个侯门千金,这地方岂是你能来的”
对街的淡粉楼中,就有不少往昔王公贵胃的夫人小姐,是被抄没发教坊司为娼的官眷。
“我我真没有用”她狼狈地跳下床手足无措。
“吃足苦头了吧真抱歉。”李季玉温柔地挽她入怀,轻拍她的背心:“幸好你的手按在门上,消去撞力有缓冲的空间,不然总算侥天之幸,你没受伤。好好洗漱,我在小厅和芳华姑娘谈谈。”
“季玉哥”她将脸紧贴在李季玉的胸膛上低唤。
“这就是经验不够的人,偷窥的结果。”李季玉捧起她的面庞,轻抚仍沾有血迹的琼鼻打趣她:“破了鼻子,千金小姐嫁不出去啦”
不理会她的抗议,李季玉出房摇头苦笑。
草草洗漱毕,她喜悦地奔出厅自已搬锦彻落坐,接过芳华姑娘含笑递来的一杯茶。
“你笑甚么”她羞笑着瞪了芳华姑娘一眼,芳华姑娘的笑意,在她眼中像含有调侃味
“你就是那天给了我百两银子的小书生,没错。”芳华姑娘傍着她坐下,亲热地拉住她的手,李爷真是你的朋友,难怪”
“不许说。”她伸手掩住芳华姑娘的小口娇笑:“那天的事他都知道了。”
“我知道甚么你就会作怪。”李季玉瞪了她一眼:“你脸皮厚百无禁忌,怎么老往这里跑”
“我在替你保护风尘红粉知己呀”她脸红红分辩:“楼下院廊花径的院墙下,塞了三个跳墙进来,想跃上入窗的暴客,被我用小巧手法弄昏了。”
“胡搞,是我故意把人引来的。”李季玉大摇其头:“这一来,不会有人再跟踪了,很可能激起他们掳人了断的念头,来的人必定刀举剑飞。喝杯茶润润喉,赶快离开,不能连累芳华姑娘再受惊吓了。”
她知道事态严重,不能连累曲院的可怜女人,即使胜了,消息传出也不光彩。
输了,后果更不堪设想,在曲院风月场被捉,像话吗
喝了杯中茶,两人立即动身。
三更将尽,夜市阑珊。
大街上行人渐稀,教坊区嫖客也减少了许多。
李季玉钻入一条小巷,疾趋西面的关城,悄然拾级而上,跳落城外这才缓下脚步。关城高不及两丈,上下容易。
“我带你从安全的地方爬城。”李季玉说:“渡城河的木筏我藏得隐密,水里的安全我负责。”
gu903();从城内水门流出的秦淮内河,出城与外河会合后,便绕城向北流,形成京城西面的天然护城河,比一般府州的城河宽一二十倍,水流湍息,用小木筏偷渡相当危险,泅水而过反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