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妙哉认识我十方瘟神,肯定会走霉运,除非能乖乖地合作,不然保证一霉十年坏。”
“你你你”被按住右肩的人龇牙咧嘴,快要受不了啦,“你想怎样”
“太岁张住在何处”
“这”
“带路啦我老人家懒得去找,刚到池州人地生疏,你做做好事带路,既可消除霉运,又可去祸消灾,你不会不愿意吧”十方瘟神取下用竹杖挑着的包裹,“人老了难免疏懒,办事能省则省。年轻人应该勤快些,敬老尊贤替老年人办事,应该很乐意才是。”
“碰上了瘟神,不乐意行吗”那人揉动着肩膀苦笑,“他娘的要不要背你一程”
“那倒不必,我老人家不幸被烫伤腿,痛苦了一段时日,现在痊愈了,还没沦落到要人背的地步。少废话,带路啦”
张文季坐在堂屋里品茗,颇感心中焦躁。
他的十余位弟兄,由于人地生疏,在府城无用武之地,无法查出大乾坤手的藏匿处。
大乾坤手的人都分散藏匿,即使捉到活口,活口也不知道主子的下落,何况根本捉不到活口。
唯一的希望在三眼功曹的身上,但他不便逼迫三眼功曹的人的消息,这些人也不知道三眼功曹到底在不在南陵客栈,当然也不知道大乾坤手藏匿在何处,逼死他们也是枉然,他也不希望与三眼功曹的人反脸煎迫。
夜长梦多,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
“砰砰砰”打门声震耳。
这种城内的贫民住宅,格局简陋地方狭窄,一进入大门便是堂屋,后面是天井,最后便是内房厕厨等等,因陋就简能住就行,哪管什么格局
登门挑衅的人不会拍门,也没有人敢公然挑衅。
拉开门,他怔住了。
“小子,你以为你躲得掉我老瘟神”门外的十方瘟神得意洋洋,拨开他大刺刺往里闯,“毕竟咱们同过患难出生入死,朋友们都知道有太岁就有瘟神,捉暇米钓大龙,有你就有我一份。”
“坐,钟老伯,腿好了”他掩上门,替老瘟神斟上一杯茶,“丢掉一层皮吧”
“还没有那么严重,换了一层皮而已。”十方瘟神将包裹放下,喝了一口茶,“我老瘟神走了霉运,明枪暗箭要不了我的命,谁肯相信我十方瘟神,被一盆滚水烫得几乎呜呼哀哉”
“呵呵钟老伯,有些怪点子,对付高手名宿还真管用呢。”张文季大笑着说。
“什么怪点子”
“据我所知,一代剑客千幻剑裴前辈,就曾经被一个未入流的痞棍,一壶粪尿弄得一身臭。”张文季笑说,“那位一代凶怪关中怪客于天虹,被一个小顽童用一颗黄豆打死了。”
“我知道这件事,说起来很可能是孽报。”十方瘟神说,“于老怪喜欢屠绝仇家满门,连小孩也不放过。那次他转入一条巷口,迎面碰上一个小顽童,恰好将一颗黄豆掷出,没料到会有人突然折入小巷子。于老怪一时眼花,以为有人埋伏袭击,本能地向侧闪。却没料到路边搁了一块破船板,钉贯入他的左耳门深入藏血穴,就这样要了他的命,冤哉枉也死在一颗小豆上。”
“所以一个绝顶高手,也不可能保证不生意外。”
“听说这附近曾经发生过不少意外恶斗,大家都躲在城里捉迷藏。”
“是呀三眼功曹横定了心,为保护黑道仁义大爷的地位,要和大乾坤手彻底了断,朋友们陆续赶来声援,有效地封锁了水陆通路。”
“难怪他看不开,任何一个豪霸也忍不下这口恶气。大乾坤手妄图吞并又实力不足,所以玩阴的,阴谋败露却又不甘心失败,不肯及时远走高飞,这时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唯一的可行之道是作孤注一掷。依我看,这种情势下各展神通,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我不管鹿死谁手,我要两条龙。”
“金龙不会来,金角黑龙还没走”
“云雾谷那一针,要不了他的命,大概伤一好便愈想愈不甘心,所以跟来了。”
“可有消息下落”
“别提了,偌大的府城,怎找得到几个怕死鬼我的人手不足,真烦人。”
“去找三眼功曹呀他能不知道”
“可是”
“他的大闺女”
“我又不是占山为寇的强盗,要什么压寨夫人”
“真不要”
“没胃口。”
“好,我去找三眼功曹。”十方瘟神大拍胸膛,“你不要他的闺女,他一定兴高采烈合作,等于是你替他打前锋,他不高兴得上天才怪。”
“钟老伯,我不会答应任何条件。”
“屁的条件,他还怕你提条件呢包在我身上,他甚至会给我老瘟神不少好处呢”
“但愿如此。哦荀姑娘在我这里,她挨了勾魂使者一记掌心雷”
“哎呀她”
“她很好,在里面歇息,快复元了。”
“她是一个好女孩。”
“我知道。”
“小子,不要辜负她。”
“你是说”
“你是真不知呢,抑或是装糊涂她的一颗心已放在你身上,情根深种生死与之,她会默默地为你做任何事,付出生命甘之如饴。”
“这”
“小子,三眼功曹的女儿虽然很不错,但你爱她她不爱你也是枉然,强制反而会成为冤家对头。小子,珍惜这份深情,保证你不会后悔。”
“你该去做官媒。”张文季调侃老瘟神。
府后街一座大宅的内室,天殛真君端坐在蒲团上,脸色阴沉,杀气直透华盖。
他感到愤怒,也感到哀伤。
大乾坤手是他的师侄,大乾坤手的女儿是他的徒孙,双方关系之密切,可想而知。
他带了四位门人,赶来替师侄争取黑道霸主宝座,事先策划得十分完善,料定必可完满成功,只要他师徒在事后赶到,收拾残局制压不听命的黑道群雄,不需他们直接参与行动。
谁也没料到,完善周详万无一失,必可如意成功的妙计,被意外参与的太岁张所破坏,等他们如期赶来,已用不着他们耀武扬威了。
现在,四弟子只剩下一个大弟子炼魂修士田寒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他面对寂静的斗室,气愤填膺大声问,“一个出道仅三四年的小辈,竟然毁了我三名功臻化境的门人。”
他已经查问过有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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