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玉偶一抬眼,见天时已晚,心中一急。杀机突现,那边,“盲圣”也开始移动身子,向两人走来。
突然燕少玉大喝一声,道:“鸣风展翼”左掌突然拍出。
只见,他左掌左右一闪,恰似两支巨风彩翼,根根手指,由于速度移动太快,形成风翼上根根长翎。遮天盖地,一股奇猛的压力,令人连呼吸都觉困难。
“盲圣”一闻那阴柔带煞的风声,心头大骇,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电袭上心头,道:“啊不好,这是鸣凤老人的抬式、这小娃儿,难道有半片身子的血脉是倒流的不成,不可能,太不可能的了”
转念之间,他人已经飞出,一招“怒海风暴”就空拍击而上,一边大喝道:“小子,不可伤害他”
这时,“邪哑”刚躲过燕少玉一招“烈日中天”,一抬眼,见他左掌已到头上不满三寸处,由于燕少玉左掌来自“鸣凤老人”,“鸣凤老人”生性阴沉毒辣,出手必想置人于死地,尤其最后两招“鸣风展冀”与“鸣凤追月”,更是阴柔快捷之极,与“朝阳神叟”罡烈的掌风,大不相同,是以,“邪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邪哑”大惊失色,慌乱中,双掌本能的迎上拍出,身子火急向后飘去。
燕少玉被“盲圣”一喝,心中突然一动,左掌骤然一收,右掌早巳闪电他的拍出一招“九日当空”。
这是朝阳神叟掌法的最后一式,朝阳神叟走的是罡猛路子,是以这招一出,真是九日当空,烈焰焚人之势,雪鸣隐隐如天崩地裂,骇人听闻之极。“轰轰”
两声大响过处,周围合抱大树,全都齐腰断折,方圆数丈之内,枯草,断技、弥漫半天,飘扬四处。
“盲圣”刚飞起的身子,又被震回了原位,胸口气血翻涌,双臂麻木难举,他眨动了一阵那对有眼珠而不能视物的瞎眼,似想看清当前这个小娃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能把全身分成两半,而兼具朝阳,鸣凤两家武功,尤其每边丝毫不弱于授业的本人,但他失望了。
“邪哑”更惨,燕少玉这一掌,把他震出三丈以外,后背撞在一棵巨树上。几乎把那树撞倒,胸口一闷,张口吐出一滩淤血,脸色登时苍白如纸。
一阵微风吹过,明缘大师揉了揉眼睛,既敬而又惧的望着燕少玉出神。
燕少玉星目电扫了“盲圣”“邪哑”一眼,冷声道:“念尔二人,与燕少玉无怨无仇,是以中途收回了左掌。”
“盲圣”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冷别的大笑道:“哈哈小娃儿,你江湖经验不足,不知我二人为人,假使老夫是你,决不收回那左掌”
话落举步,向“邪哑”走去,昂首阔步,状如能视,此人听力,的确令人心惊。
燕少玉冷森森的笑道:“两位的为人,在下已早有所闻。在下既敢纵虎归山,就有收虎之能,两位该走了,记住,燕少玉手中,既少全身活命之人,愿你我下次别再相逢。”
“盲圣”跃至“邪哑”身前强忍怒火,大笑道:“哈哈燕少玉,燕少玉,这名字老夫记住了,我盲圣、邪哑已是这么一本把年纪的人了,只怕本性已不能移,燕少玉,老夫愿你时时提防,长命百岁。”
话落拉起“邪哑”的手,穿林而去。
燕少玉淡淡一笑,自语道:“算得上两条汉子。”
明缘大师走上一步,沉声道:“施主从现在起,老衲替江湖苍生担心了。”
燕少玉一征,突然会意长笑一声,道:“大师,你如果真的慈悲就该多找几个和尚天天念超渡孤魂野鬼的经文,哈哈”
笑声曳起一道长尾,人如长箭般的消失于天际。
明缘大师低声宣了一声佛号道:“朝阳、鸣凤,二老本已天下无敌手,好二人彼此不服互相克制,怎么,怎么他们会合传一人呢”
“虽然他们已不现身。但此人功力,却如同他两人同时现身,更可怕的是,两人合成一身,再无相克之理,阿弥陀佛,愿我佛慈悲赐他一个善良的妻子。”
话落举步向燕少玉消失的方向奔去。
天近黄昏,燕少玉已发现前面约十里的一处高崖上,有高楼,院落,心知目的地找到了。
他放慢了脚步,沿路缓步而行,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车奔行之声,燕少玉一怔,心说:“天已这么晚了,柏树礼家中,还有什么人要下岭去呢”
思忖间,突然一丝异响传入他耳中,声音之轻之微,直如蚊蚋轻飞燕少玉俊脸上不由掠过一丝杀机。顺手从树上折了一段枯枝,边折边向前走去。
一辆马车,由前面迎面奔来,驾座上,车夫是个三十岁左右,精明强健的汉子,他一手抓着四匹马的缓绳,一手扬鞭。似要抽打。
突然,车中传出一个悲伤而哽咽的声音道:“柏福,驶慢一点,我要看看家园的远景。”
这时,车后又奔来两骑黑马,左男、右女,护持于四马两侧,男的年约二十七八,女的也有二十三四。
那男的道:“柏福,我爹叫你在天黑之前驶下云天岭。”
柏福正要回语,突然眼角一勒,用力一勒马缰,四马“唏聿聿”一声长嘶,人马而起,要非他精于驾车,准得翻倒路旁。
柏福拉住奔马,长鞭一挥,抽向马前道:“小子你不想活了,他妈的。”
长鞭“拍”的一声响,柏福向后一拉,差点反被拉下马车,两侧一男一女,一见不对,双双一挟马腹。奔上,围住挡路之人,道:“阁下不知是那路派来的。”
挡路之人,正是燕少玉,他拾眼朝两人淡然一笑道:“家园总比外乡好,安居远比浪迹佳,两位说是吗”
那少男只觉此人俊美脱俗已极,那少女却默默的垂下头去。
少男道:“敢问兄台是那一帮的”
燕少玉把手中剩下的七根,突然丢向左侧草丛中,星目寒光突然一闪,少女虽然垂着头,但燕少玉的一举一动,她全都看在眼里,当下策马,向右边草丛奔去。
燕少玉看也没看她一眼,沉声道:“斩草除根,阁下家学渊源,难道连这点也不知道,还想做那非份之想吗”
少男一惊,翻腕拔下背上七节鞭,冷笑道:“阁下是拦路来的了”
突然那少女大叫道:“哥哥不要鲁莽。”
话落飞身下马,深深一福道:“小侠神技惊人,谈笑间,浮枝连毙浮沙堡暗随之众,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得罪之处万望见谅。”
燕少玉扫了呆头呆脑的少男一眼,冷漠的道:“因怕别人偷听,在下刚才也有些不是之处,你们去意在下猜测得出,但此举甚是冒昧,这周围已被红云帮众包围,怎走得脱”
少男一惊道:“红云帮”
突然,他若有所悟的策马跑向左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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