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后方一声冷关,第三名鬼面人像闪电股冲到。
三叉聚合,势如电闪霆击。
断魂刀心中叫苦,但叫苦解决不了问题。他一咬牙,突然人刀疾转,狂风似的向前冲,要和对方拼个两败俱伤,孤注一掷。
“铮”刀震开了又,刀光再闪,一锲而入。
“嗤”断魂刀被叉柄剖掉顶门一层油皮,成了披头散发的人。
“察”一声轻响同时传出,他的钢刀在鬼面人的胁肋开了一道创口,有两根肋骨被他划断了。
人影倏分,胜负已判。
“啊”鬼面人一声吼叫,摔倒在地,骨碌碌向坡下滚。
另两名鬼面人不管同伴的死活,飞扑面上。
断魂刀头皮被叉柄掠过,只感到目眩头晕,而且真刀将竭,伤了对方之后,入仍向前冲出,脚下一虚,也摔倒在地。
鬼面人到了,双叉破空而至。
他吃力地翻转,跪起一膝,钢刀一抬,便待拼最后一口气。虎跳扑进,悍野绝伦。
正危急间,喝声震耳:“暂且退后”
两个鬼面人应声左右一分,在八尺外举叉待进。
他收刀强撑真力站起,吃了一惊。
那是一个脸白如纸的中年人,三角眼阴森森,高颧、勾鼻、薄唇,穿黑劲装,衬得脸色更为苍白,腰上佩了一把判官笔,整个人似乎毫无人气,像是一具残尸,令人一看便不由心中发冷。
“黄泉鬼判尚彪”他脱口叫出。
黄泉鬼判阴恻测地问:“你是那江湖上浪得虚名的断魂刀曲直”
“正是区区,在下应该想到是你这黄泉鬼判在此地作怪。”
“这时知道并未为晚。”
“你这大名鼎鼎的黄泉鬼判,竟下流得带人在这穷乡僻壤劫路简直匪夷所思。”
“尚某在此等候赴摩天岭的人。”
“为何”
“能通过我黄泉鬼判这一关,方配前往摩天岭去活现世。”
“哼你存心不良。”
“显然你并未能通过这一关。”
“你何不亲自上”断魂刀傲然地问。
“算了吧,你连尚某的三个手下也接不下,怎敢向尚某叫阵呸目下尚某指示你一条明路,你要放明白些,不要错过机会。”
“哪一条明路”
“你给我夹着尾巴滚蛋。”
“哼你”
“不然,尚某埋葬了你。”
断魂刀气往上冲,怒叫道:“曲某如不愿领教你那几招判官笔绝学,岂不遗憾少吹大气,有种你我来一次公平决斗。”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上啦小辈”
断魂刀一声虎吼,火辣辣地冲上,刀光一闪,递出一招“青龙入海”,抢制机先攻击。
“铮”一声暴响,判官笔神奇地出鞘,震偏了刀一闪而入。黄泉鬼判像是鬼魅幻形,贴身了,笔锋一带,指向断魂刀的小腹。
断魂刀临危自救,仰面便倒。
笔影一闪,“卟”一声敲中他的右臂。
“当”钢刀脱手坠地。
“砰”断魂刀背部着地。
黄泉鬼判一声狞笑,赶上一脚将他的小腹踏住,判官笔向下落,点向他的心坎,冷笑道:“你死定了,天堂有跟你不走”
“叮”一声脆响,一枚特制的制钱从侧方的草丛中飞出,击中了笔尖。
判官笔意受不了小小制钱的打击,火星直冒,笔锋一歪,“察”一声贴断魂刀的胁衣而下,刺入地中,衣破皮伤,危极险极。
同一瞬间,人影暴起,恍如电光一闪。
黄泉鬼判来不及有所反应,“卟卟”两声闷响,被射来的人影两脚端在左肩腰,如同受干斤锤所撞,他“哎”一声惊叫,扭身摔倒。
来人是银汉孤星杜弘,一把抓起了断魂刀叫:“快走”
杜弘拾回自己的制钱,并抓起钢刀。一声长笑,在两名鬼面人扑到之前,一溜烟脱离了现场。
断魂刀逃出半里外,方神魂入窍。
后面突传来杜弘的叫声:“不必跑了,他们并求追来。拿去,你的刀。”
“当”一声响,刀丢他身侧。
他惊魂初定,站住了,转身说:“在下欠你一份情,但你我的过节并未因此消失,日后还得结算。”
杜弘淡淡一笑,冷冷地说:“那是当然,在下等着你就是。走吧,你请先走一步,在下”
“你不走”
“在下要办点事。阁下小心了,再见。”
断魂刀拾刀归鞘,盯着杜弘远去的背影苦笑道:“他确是比我高明,艺业深不可测。看来他与我交手的两次中,并未用全力周旋,日后我得小心了。”
杜弘回到斗场,黄泉鬼判正与四名同伴。将断了两根肋骨气息奄奄的同伴抬至偏僻处包扎。
他悄然掩进,忖道:“看来他们也不是铁岭堡的人,但必须弄一个活口来问问。”
相距尚有五六大,左首不远处草丛中一声轻响,恨海幽魂那可怖的脸庞半露,伸手相招。
他不假思索地跟在后面,远离现场。
恨海幽魂远出半里外,方止步转身笑道:“你想擒住黄泉鬼判问口供不必枉费心机。”
“有说乎”他笑问。
“他乃是应朋友之约,要到铁岭堡会取回九阴真经的人。”
“那他为何在此布下黄泉路”
“他发觉有不少人向铁岭堡赶去,因此心中生疑,要在此地向经过此地的人查线索。”
“他查到了么”
“知道了不少他不知道的消息。”
“不久前那位恨地无环被地拦住了么”
“没拦住,傻大哥儿的混元气功了得,摔飞了他两名爪牙,平安走了。”
“哦在下也该走了。”
“咱们结伴同行,如何”
“不,在下从不与人结伴。”他坚决地拒绝。
“然而先前不是有三个人么”
“其实他们是领路的,不算伴。”
“我已到了摩天岭七天,附近皆摸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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