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耿耿星河无尽头。”
唱着唱着,进入山坡下的一座险恶松林。
前面人影疾闪,抢出两个黑衣跨刀大汉,拦住去路大喝道:“站住放下担子。”
任老大吃了一惊,依言放下担子叫:“怎么啦你们是”
“少废话”
“你们”
“咱们是劫路的。”
“老天府城近旁,竟有劫路的”
“闭上你的臭嘴再说就宰了你。”
任老大打一冷战,抖索着说:“老爷好汉行行好,小的”
“把银子掏出来”
“这好汉爷,小的一家六口,要靠小的养家,我这点银子,是一家六口一年的”
“住口掏出来。”
“好汉爷”
“你要命还是要银子”一名大汉拔刀出鞘怒吼。
任老大惊软在地,手忙脚乱在怀中掏,掏出了十锭银子,丢在地上哀叫道:“好汉爷,放了小的,神灵保佑你长命百岁”
刀光一闪,大汉虚晃一刀,任老太太叫一声,惊倒在地狂叫:“饶命大王爷,好汉爷饶命”
来路奔来两个盯梢的人,快得像阵风,抢入林大叫:“要活的,带回去交官示众。”
任老大一蹦而起,大骂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皇天在上,菩萨不饶你们”
刀光又闪,他撒腿便跑。
“哈哈你居然想跑,先卸你的狗腿看刀。”
一刀挥下,任老大的后腿恰好前移,一刀落空。大汉一怔,赶上叫:“你倒快,砍掉你的手再说。”
刀向下疾落,落向任老大的右肩。
怪事发生了,任老大肩一沉,刀擦臂外侧而下。同一瞬间,任老大倏然转身,左手一挥,不偏不倚劈在大汉的左耳门上。
“砰”大汉飞跌八尺外,立即失去知觉。
“咦”另三人吃惊地叫。
任老大双手抬起单刀,高高地举起,刀在抖手在颤,摆出的架式委实惹人发笑,大叫道:“我给你们拼了,给你们拼了”
三大汉同时疾冲而上,一个叫:“抓住他,剥他的皮。”
冲进至丈内,任老大脸一沉,手不再颤,刀不再抖,单手运刀徐徐前指,冲三人冷冷一笑,虎目中神光似电,令人不敢逼视。
冲得最快的大汉突然止步,打一冷战,骇然叫:“天他的眼神好冷,好厉,好毒。”
“但没有你们的心肠冷厉毒。”任老大阴森森地说,然后点手叫:“时辰到了,你们上吧。”
“你你是”
“我是报应神。”
“你你不是任老大”
“任老大就是报应神。”
“你”
“快来纳命。”
另一名大汉掏出一枚透风镖,叫道:“朋友,亮万,咱们谈谈。”
“哈哈你亮镖谈你该先发镖。”
“光棍不挡财路,你”
“为了几两造孽钱,你们助纣为虐,广宁府血流成河,数千人二十年受穷受难,你说谁挡谁的财路天不报应你们,在下不得不替天行道,你们都得受到报应。”
声落人到,刀光疾闪。林子里,另一条人影悄然扑出。
一个时辰之后,过路的人报了官。黑松林内倒吊了四个人,有三个已经死了,只有一个是活的,但双耳和鼻尖皆被割下,手脚大筋也被割断了,成了个活尸了。
有人认出,他们是鸿泰的伙计。人心大快,大快人心。晨间任老大卖布的事,立即令人联想到四伙计的下场。
经调查,泾阳根本没有一个叫任老大的人。
官府根据唯一生还的店伙所写的口供,去追查任老大其人。口供上写着:任老大是个劫路的,谋财害命杀死了三个人,抢走了百余两银子。
按理,要捉拿任老大并不难,耳下有胎记,眼角有青痣,面貌特殊,哪能躲得了可是,这位任老太硬是平空消失了。
鸿泰的爪牙四出,不但要追捕任老大,也要捉拿那位形迹可疑,知道任老大身份底细的汉子。要不是这位汉子告诉鸿泰的店伙,说出任老大的底细,谁知道那位将布卖给宁宣的人叫做任老大
但他们失望了,那位汉子也失踪了。
谣言满天飞,有人说:“过去不断与宁宣作对的江洋大盗,目下已认为宁宣已近倒闭边缘,毫无油水可捞,目下已转变方向,转向财力雄厚的鸿泰下手了。”
鸿泰表面上并不在意,暗中却人人紧张,悄悄派了信差,向芜湖方向飞赶。店内外,戒备森严,如临大敌。夜间,店前后灯光辉煌直亮至天色发白,夜行人休想在店内外遁形。
屋顶,是两名警哨。后院,有四名隐起身形的打手严密监视。店堂中,有衙门里派来的八名公人,不时派出两名前后巡视。
三天,五天,毫无动静。
大东主向福与二东主古禄,终于带了几个从人打扮的大汉,乘船抵达。
内堂中,立即召开一次密仪。除了三位东主与掌柜之外,另有四位从芜湖带来的大汉。这四位仁兄一高一矮,一肥一瘦,长相一个比一个狰狞,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二东主先替店中的人引见四位大汉说:“诸位兄弟,这四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好汉孔乾孔坤兄弟,与曹宇曹宙昆仲。”
gu903();身材高高的孔乾阴恻恻怪笑,接口道:“说名道姓,诸位也许感到陌生。提起咱们的绰号,诸位想必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