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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芳华 云中岳 2105 字 2023-10-04

解决掉,两面树敌,那是最愚蠢的举动,明白了么”说完,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踏入店堂,他突然心生警兆。

一名店伙脸色苍白地向他一指,说:“就是这位客官。”

广阔的店堂中,五六名店伙与帐房夫子,皆神色惊煌地瑟缩在柜房,如同大祸临头。大长凳上,坐着一个五短身材的小个儿,年约四十出头,留了鼠须,干瘦熏黑像个病鬼。四周,共有八名打手,各在腰带上插了一把匕首,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一名打手双手叉腰,劈面拦住冷笑一声问:“小子,你姓杜”

他知道是找麻烦的来了,冷笑道:“怎么,姓错了么”

“姓杜没错,杜天磊”打手大声说。

“太爷就叫杜天磊。”

打手怪眼一翻,逼进一步厉声问:“你是谁的太爷”

“当然是你的太爷,或者你不妨叫我一声公公。”

打手大怒,大吼一声,来一记“黑虎偷心”,拳风虎虎,颇见功力,先发制人抢先动手。

杜弘身形略闪,右手一翻,刁住对方的手腕,来一记“带马归槽”,招发一半突然脱手。

打手身不由己,惊叫一声,发疯般向凳上的干瘦矮小中年人撞去,势如奔牛。

两名打手大惊,抢出伸手急扶。但扶不住,三个人全倒了。

干瘦中年人一蹦而起,喝道:“退下去,不许胡闹。”

另五名打手本已扑出,要倚众群殴,闻声止步,但仍将杜弘围住,跃然欲动,候命随时扑上围攻。

杜弘背着手,冷冷地注视着干瘦中年人,冷冷地问:“你找我杜天磊,有何贵干”

干瘦中年人不住上下打量着他,傲然地反问:“你知道我是谁”

杜弘心中好笑,尖酸地说:“你总不会是我的儿子,我还没娶亲呢。”

干瘦中年人气得几乎发疯,猛地左手一抖,一声崩簧响,寒星从油底飞出,是可怕的袖箭。

杜弘早有防备,手一抄,抓住了射向心坎的袖箭,身形迅疾无比地欺进,左手一伸,奇准地扣住了对方的脖子,像抓住了一只公鹅的颈脖向上提。

干瘦中年人双脚离地,手脚拼命挣扎,仅蹬了三五下,但浑身一软,失去了抵抗力,暴眼伸舌快要咽气。

第四十九章磁州风雨

八名打手大骇,急冲而上抢救主人。

杜弘虎目怒睁,大喝道:“谁敢上在下先宰了这位仁兄,他死了,你们得完全负责。”

八名打手谁敢再上悚然后退。

杜弘将干瘦中年人放下,让对方双脚着地,手上松了五分劲,右手的袖箭锋尖,在对方的瘦额与嘴下方徐徐划动,冷笑着问:“老兄,你是谁该说了吧”

干瘦中年人好半天方回过气来,恐怖万状地叫:“我我叫云云里飘山志。”

“哦姓山的少见,少见。”

“放放手我我喘不过气来”

“你找我有事么”

“你你打了赵兄”

“哦,那位赵宣威”

“是的,他他是我妹妹夫。”

“难怪,大舅子替妹夫出头,可以原谅,你给我滚滚得愈远愈妙。”

手一扔,云里飘跌跌撞撞退出房门,被门限一挡,跃出门外去了。

“下次别来,知道么”杜弘叫。

八名打手拥着云里飘,狼狈而遁,急急似漏网之鱼。

杜弘目送打手们去远,摇头道:“这些地头蛇真是无法无天。委实令人不敢领教,真要碰上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不丢掉脑袋才怪。”

掌柜的愁眉苦脸,恐惧地说:“杜爷,行行好,请另外找一家客店投宿吧。”

他一怔,问:“你是说,要在下搬出去”

“杜爷明鉴,小的惹不起山家的人。”

“让他来找我好了,与你无关。”

“山爷已留下话,要是小店留你住宿,他会派人拆了小的这间店。”

“我等他来拆。”

“杜爷,你早晚是要走的,而山爷却是敝州的地头蛇,谁知道他何时派人来拆店”

杜弘心中冒火,冷笑道:“好,在下搬出去就是,反正磁州不止你一家客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山府。”

掌柜的过意不去,低声道:“爷台最好到偏僻处找地方马虎一夜,在南关,所有的八家客栈,没有人再敢接待你的。除非能进城,可惜城门已闭,进不去了。”

“哦姓山的这样霸道”

“在南关,他的一句话,比圣旨还要厉害。”

“有这种事他住在何处”

“我我不知道。”掌柜的苍白着脸说。

“你不敢说”

“我我”

杜弘含笑举步,说:“不难为你,在下这就进去收拾行李。”

他的行囊只有一个长包裹,卷着剑与百宝囊,一些换洗衣物,简简单单提了就走。

出了店,便有人盯梢。

连投三家客店,都被店家藉口客满而婉言拒绝了。

恼得他火起,离开灯光明亮的大街,进入一条小巷。

两个敞开胸襟的泼皮,在十余步后跟来了。

他到了小巷转角处,附近没有门灯,没有行人,小巷的住宅家家闭户,只有三两头家犬不住吠叫。

他将包裹丢在巷角,闪在壁角脚下仍然有节拍地踏动,足音逐渐放松,像是仍在走动。

两泼皮跟到,刚转过壁角,他伸腿一勾,“砰”一声倒了一个。

另一名泼皮大惊,扭头便跑。

他抢出两步,一把抓住对方的发结向后拖。

泼皮大旋身,一肘后攻,但已慢了一刹那,“砰”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

先前被勾倒的入已爬起来了,拔匕首奋身而进,他的左肘已无情地撞在对方的鼻梁上。

泼皮怎受得了大叫一声,跌了个仰面朝天,双目难睁,鼻孔血流如注,昏天黑地挣扎难起。

先前被拉倒的人尚未爬起,便被他按住了,笑问:“老兄,说说云里飘的住处好不好”

泼皮的手被扭转,再被他的脚掌别实,另一脚踏住背脊,想翻转解脱也无能为力,狂叫道:“哎晴哎我我不知道,我”

他的脚背向前提,泼皮的手怎吃得消,扳力逐渐增加,再向前移,肋骨非被扭脱不可。

“你不说无所谓,反正手是你的。”他微笑着说。

“哎,饶命,我我”

“你不说不要紧,在下会另找人问。南关有百余间店铺,任何人也会告诉我山府在何处,他们并不知在下与姓山的过节,对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