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重回1978奔小康 虞六棠 2649 字 2023-08-13

“这就来。”李谣捡起种子进屋。

骆言强赶过来看戏,李小叶害怕骆言强和哪个女人勾搭到一起,跟了过来,察觉到骆言强的眼睛黏在李谣的细腰,跟葱一样纤细白净的手上,她抱住骆言强的胳膊,拖骆言强离开骆谦家门口:“骆言强,你不许看上她,听见没有。”

骆言强:“咻咻——”

这娘们,该白的地方白,该粉的地方粉,跟桃子似的。

“别吹口哨,你回答我你听见没有!”李小叶甩开骆言强的胳膊。

“有完没完了。”骆言强不耐烦说。

“完了。”李小叶讨好说。

骆言强从鼻孔发出一声“嗯”,李小叶抱住骆言强的胳膊,两口子到人群聚集的地方,挤到最前面。

两口子来得晚,错过了小年轻和父母抱头痛哭的场景,倒是赶巧遇上了骆清池爹娘、妻儿质问小年轻,为什么骆清池没有跟他们一块回来,骆剩子三人的亲人也质问小年轻,为什么他们不把骆剩子三人带回来。

“清池叔交代骆剩子、骆狗子、骆流子办赌场,抽老千,放高利贷,他只输了三百,四天内凑齐两百还赌债,骆剩子给他算账,结果他还欠骆剩子三兄弟六百。”

“清池叔为了还债,骗我们到骆流子家赌钱。”

“他们四个被公安带走,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们是被骗去赌(/)博的,只带了十来块钱,公安关我们几天,教育我们一顿,没收我们的钱,我们保证戒(/)赌,公安才放我们回家。”

这年头,在派出所待几天,是一件极其不光彩的事,不光你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你的家人和孩子因为你,也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至少老少三代抬不起头做人。

小年轻恨死了骆清池、骆剩子三人,说的话又冲又怒,小年轻亲人当即撸袖子:“那么大声跟我儿子说话,到底谁欠谁!”

“他们最好死在监狱里,要是他们敢回村,老子拿锨劈死他们,狗日的,呸。”

骆剩子、骆狗子、骆流子的亲人脸色铁青,畏惧几个小年轻的亲人一个鼻孔出气,不敢和他们干架。李老太、骆老头的三个儿子没来,骆清池的儿子儿媳看情况不对劲,早早的溜了,只有葛娣和李老太、骆老头站在一块,他仨看在小年轻那里讨不到便宜,灰溜溜地溜了。

“我家清池这么好的人,骆清亮不麻溜找关系把清池捞出来,真不是个东西。我得跑到骆清亮爹娘坟头,好好跟骆清亮爹娘说叨,骆清亮当了官,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

“李奶奶,你认人真准。”

“哎呦,我滴娘,你个龟孙子,走路咋没声音,被鬼剁了半条腿。”李老太蹦了起来,看到骆言强,她怒骂了几句。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老头子的兄弟找她要她替清池还钱。

骆言强的脸瞬间难看,他眼珠子转了几个圈,嘿嘿笑:“我滴亲奶,我滴亲爷,我滴亲老婶,骆谦家要起新房子,他家现在的院子肯定拆了重新围院墙。我会看风水,他家院子围了起来,你家的福运全跑到他家,”骆言强突然拍大腿,“诶吸,我说谣妹儿怎么突然变好,一定是骆谦家院墙惹的祸,他家院墙留着就是祸害,专门吸清池叔的福气,一定想办法把他家院墙拆了,不能让他家起院墙,清池叔被谣妹儿吸的福气回到清池叔身上,我滴奶奶诶,你再去骆清亮爹娘坟头哭。等等,我算一下,”骆言强呣呐咪呀掐指,“我掐指一算,你们按我说的做,我保证清池叔不出三天回来。”

“真假的?”李老太狐疑问。

“不信拉到,你慢慢等谣妹儿吸完清池叔的福气,吸你们的福气。”骆言强拉长脸离开。

李老太怒地瞪大眼睛:“我就说那傻子傻了好几年,怎么可能生个孩子就变好了,原来是她害了我家清池。”

骆老头气的找骆清海、骆清川,带两个儿子到骆谦家扒他家院墙。

葛娣回家喊儿子、儿媳过来帮忙。

李谣喂好了孩子,听到外边有动静,骆筠文、骆筠修快李谣一步出去,李谣仅慢兄弟俩一步,抓住冲过去和他们干架的兄弟俩。

“扒什么扒,二四家和清池家,一个在村中间,一个在村西边,中间隔二三十个房子,他家的院墙不影响旁边人家,跑大老远影响清池家,这不扯淡嘛。”骆清川跟他爹娘讲道理,瞥见他大哥呸呸朝手心吐吐沫,搓了两下手,抓住锄头刨墙。

骆清川跺脚拦骆清海:“你丧不丧良心。你家儿子结婚打家具,你求二四给你打,二四给你打,你不给钱,二四也没说啥,你刨人院墙,你的良心被你家老母猪拱了吗?”

“老二,二四是你爹娘,还是我们是你爹娘,你帮谁说话呢!”要是分土地没得罪二儿子,李老太找一巴掌扈上去。

“就是,你得听爹娘的。”骆清海附和。

“呦,都在呢。”骆谦拨着铃铛,踮脚笑,闹得正欢的人扭头,骆谦蹬脚蹬,洋车到了骆清海跟前,骆谦龇牙笑,拿掉骆清海手中的锄头,交到骆清川手中,“二伯,你和大伯家有几块地挨在一起,中间用一条小路埂隔开,我从地里回来,注意到小路埂不对劲,下来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以前的小路埂刨了,在你家地里弄了一条小路埂。”

“骆清海!”骆清川腮帮绷的像石头,眼珠子瞪的要吃人,举起锄头刨死这狗日的。

“二弟,不是我做的。”骆清海讨好笑,骆清川不买账,他哎呦亲娘几里哇啦乱叫,抱头逃串。

李老太和李老头当时登记户口,和骆清海在一个户口本上,地按照户口本分的,他俩的地和骆清海家的地分在一块。

他俩,葛娣和儿子儿媳着急忙慌扛起农具往地里跑,到地里查看情况。

骆谦笑了一声,叫两个儿子把洋镐抱给他,他拿着洋镐,骑车到骆清池家,毫不拖泥带水刨了骆清池家的一面院墙,又去了骆清海家,捣烂两扇窗户,捣毁一扇堂屋的门,路过老宅,吆喝了一声:

“娘,你替我给老婶、大伯传个话,他们把我房子拆了,我大不了到镇上住小马家,我把他们家的房子拆了,他们有钱起房子吗?有人腾地方给他们住吗?”

“我这个人,谁让我不好过,我让他全家不好过。”

杜梅出来,就看到儿子走远了,她恍惚看到儿子手里拿一把洋镐。

“梅子,你公婆、骆清海、葛娣一家十来口到二四家闹事,胡搅蛮缠说二四家院墙吸骆清池的福气,要把二四家院墙拆了,还不准二四家围院墙。”闫丽是骆清军的媳妇,骆清军跟骆清池是堂兄弟,他家被骆清池偷了,葛娣、李老太、骆老头不还钱,他们家要报警,三人赖在他们家堂屋不起来,闹着喝老鼠药,骆清军爹娘出来调和,闫丽虽然答应不逼三人,但是不妨碍她看三人的热闹,“不围院墙,二四家一院子的家具怎么办。”

“诶,走了。”闫丽离开。

杜梅关门到竹林找她老头。

这头,骆谦回到家,把洋镐竖到墙根,李谣坐在门口,三个孩子趴在她膝上。

骆谦炫耀他干的事,脸上没有一丁点愁绪,大声说:“我家墙皮掉了,我把他家房子拆了,想拆我家的,尽管拆,拆了,我们一家七口搬到镇上住。”

骆韵莹眼睛变亮:“爸。”

她捣着小短腿蹬蹬跑,一把抱住她爸的大长腿,骆谦捞起他家大妹,把他家大妹举到天上。

骆韵莹扑腾四肢咯咯笑。

骆筠文、骆筠修松开牵着妈妈的手,围绕他爸转圈圈,把自己弄得晕头转向,“啪唧”,兄弟俩歪着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