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如何,但是有爱才之心,也不想就让他如此荒废了。
“恩公可是要去白鹿洞”高元矩听了便惊喜道,只是一咧嘴笑间便触动伤处。
“正是,不过某在池州可能会停些日子,我有一友回乡探望家母。”李从嘉就说道。
高元矩对这莫名奇来的机缘是欣喜不已,他倒不是怕自己冒然的跟着刚刚才认识,还不知道名字的人同路打扰了人家,而是怕这人看中了自己的俊朗的相貌,现在大富之家男人好多都好男风,不过转瞬一想现在自己的这张脸根本就没法看,这才放心的笑着问道:“元矩不会打扰恩公吧”
“元矩不必多虑,一同上路大家也算是有个照应。”李从嘉看他如此的谦逊小心就满意的笑道,似乎还在感叹他这一上路运气就这么好,先前有张洎不说,这结实了沙河帮,又认识了高元矩。
“元矩多谢恩公,”高元矩再次拱手谢道。
只是片刻,李从嘉就与刘继两人混熟了,只是高元矩有些不敢单独与刘继等人共处,李从嘉见他可怜,本想为他单独开上一间上房,可是上房客满,也只能将他送进了张洎的船舱之内。
安顿好了高元矩,李从嘉这才想起妅文所托之事,想到一个女子被人糟蹋够了就卖到妓馆,心里就很是愤怒,于是就下了通铺舱,又与刘继等人聊了很久这才说了自己的事。
刘继听着倒是二话没说,拍着胸脯就说:“李家郎君的事就是我刘继的事”直接就招呼起了自己的十几个兄弟,跟在李从嘉身后,在这船上找起了邓及来。
几人倒是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在上等舱的最里间将邓及和他的家奴揪了出来,邓及一见又是这帮人居然两腿发抖,直接就吓得尿了裤子,他的老家奴倒是敬业,一直将邓及挡在自己的身后,不过看到自家小郎君被吓尿了,还是老脸一红,丢人的低下了头。
李从嘉没有难为邓及这个白面小郎君,直接就进了房间,走进内室就见榻边坐着一个半裸的女子,正在慌慌张张的穿衣,见到李从嘉走了进来女子就尖叫了一声。
李从嘉见此也急忙退了出去,看着门口邓及脚下水漉漉的就不禁摇头笑了。
片刻间内室的女子走了出来,脸上还有一抹绯红,见到李从嘉她就是一怔,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又不能确定,怔了会她就走到门口,柔柔的说道:“诸位壮士,这是为何,我家小郎君哪里得罪诸位”
听到这李从嘉也是怔了下,这语气根本就不像是强迫的嘛,难道是妅文说了谎,门外的刘继等人也不答话,都看着屋内的李从嘉。
瑞娘见这些汉子都等着他拿主意,这才转了进来,微微一福就笑道:“这位小郎君,很是面善,不知道奴家在哪里见过”
“某是受妅文小娘子托付,来救你出苦海的。”李从嘉就直接说明来意。
“妅文她还活着”李从嘉这句话让她一阵惊喜,转头就将目光投到了邓及身上,见邓及低着头,她才知道她被骗了,不过她也是亲眼见着妅文投江的,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好命,因祸得福,遇到了这么一个小郎君。
“奴家多谢恩公救了妅文妹妹的性命,但是奴家如今已是我家小郎君的女人,恩公的好意奴家心领了。”瑞娘面色没有一丝悲喜,声音淡雅平静。
李从嘉见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只是摇头苦叹了一声就转了出了门口,众人即将散去,只是片刻他就走了回来,将瑞娘拉进了内室问道:“听妅文说你们是被江都皇太弟府上买走的”
瑞娘听这么一问这才想起在哪里见过他,急忙跪下请安:“奴家瑞娘见过安定郡公殿下。”
“不必多礼,瑞娘只需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是。”李从嘉认真的看着瑞娘。
“诺”瑞娘再次作揖,然后就将她所听到的事,从头到尾的都讲了一遍。
李从嘉经过瑞娘这么一说,也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临离开时他就看着瑞娘笑问:“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想留在这吗”
“奴家多谢殿下好意,我的心和身体都已经给了邓郎,还请殿下能够成全小女子。”瑞娘再次下跪,微微一笑,露出两只浅浅的酒窝,倒也迷人。
李从嘉只是无奈的摇头,这女子居然如此痴情,只是她的痴情用错了地方,若是在邓及下船之后将她卖给妓馆,她会不会认为自己的决定很傻呢
大船还在长江广阔的水面上缓缓前行,此时张洎的房间内,他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还未睁开眼睛,不胜酒力的他不觉得的头有些痛,并且感觉身边似乎还躺着一个人,压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呼吸有些吃力,他就想到了刚刚认识的李煜,可是睁开却是惊了一下,一张被打的肿胀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禁错愕道:“怎么刚刚的李家小郎君变成了这副模样”
正在他吃惊慌乱时,李从嘉便推开门走了进来。张洎看了眼刚刚进来的他,又看了两眼躺在榻上的这个人就问道:“小郎君这位是”
李从嘉讲了事情的经过,张洎这才认真的看了几眼躺在那睡熟的高元矩叹道:“若不是我才学比一般人好,怕是我师也不会收我为徒呢”
李从嘉也是叹息,这乱世里人命如草荠,门第世家掌握着朝廷大权,虽然不及关陇李氏唐朝时门阀大家那般显著,但朝廷里的派系党争却也是十分的尖锐。一些有才之士想要报国却是无门,只凭着科举制度出人头地,却是极其是困难的一件事,再说唐国去年的大考因年初的大火已经取消,不知道这样一来又要耽误多少人,想到这李从嘉就又是一阵叹息。
两人聊天的声音微弱,怕打扰了高元矩,但他还是醒了过来,李从嘉介绍了两人认识,虽然此时高元矩脸上还有些骇人,可是见着他的学识,张洎就是连声赞叹:“国子监放弃了元矩,那是国子监的损失”
高元矩知道张洎的话里多少有些是恭维话,但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拱手微笑,从这儿李从嘉就看出了高元矩骨子里那种文人的高傲,这些他从韩熙载,从张洎的脸上都看到过,只是再看到高元矩那张脸,忽然就想起他偷食的事来,只是想不通他若是真的高傲为何会去偷食。
第25章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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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想到的只能是他的家教与品行的缺失,学问高不代表家教也好,更不能代表他的品行操守好。
看着高元矩与张洎款款而谈,李从嘉倒是没有将他的品行想到有多么的坏,偷食而已,虽然说有句话说的好,不吃嗟来之食,可是人饿得将死,又有几个能不吃的那样气节之人古往今来都是少之又少。
天色渐晚,太阳的余晖已经散去,江面上闪着黑黝黝的光泽,似是一张张开口的大嘴,让人看去不免觉得有些恐怖,李从嘉、周宪两人站在甲板上,看着两岸的荒凉。良久周宪见身边只有柳絮,这才开口叹道:“殿下,真想不到江宁如此繁华,这里却如此的冷清萧瑟呢。
“世间有繁华就有萧瑟之地,这都是相对的,宪儿也不必难过,待为夫有了实力定会要这唐国繁荣起来。”
“殿下志向远大,只是奴家”周宪靠在李从嘉的怀里低声说着,越往后声音却是越小。
他当然明白她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这皇位的争夺,自古就充满了血腥,毫无亲情可言。可是如今这已经不是他想放弃就能放弃的事,他也不想放弃。若是没有他,那么历史会按照正常轨迹去走下去,可他已经来了,历史就会走向另一条路,他已经改变了大局,虽然这蝴蝶效应还很小,但对未来来说,已经是截然不同了。
天色虽晚,甲板上偶尔还会有三三两两的人,有人在聊着,也有人故意的往李从嘉和周宪身边走来,他再次见到了那个丢失身份凭证的船工,李从嘉就冲他一笑,那船工就咧着嘴逃似的走开,其余的几人,他也无法辨别,哪个是探子,哪个才是真正的船客,但见没有干扰自己,就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就在李从嘉与周宪回到船舱时,在门外的地上周宪却是发现了一封信笺。
“这是什么”周宪不禁惊讶,然后好奇的睁大眼睛问道。
gu903();“信。”李从嘉推开门,走进房间才将信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