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宪还是惊讶的表情就笑着说:“是父皇的人,齐林和铁木两人正在赌坊,他们输光了银子被扣下了,不敢来找你我求救。”
“不如殿下去将他们赎回来吧。”周宪对这两个侍卫的大胆还是有一丝无奈,如此说却又有些放纵了他们的行为。
“不必了,等下船时再说吧,让他们二人先吃些苦头,才能让他们明白,他们这一生的责任是什么,这次带他们出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李从嘉靠在胡凳上严肃的说。
周宪也就不再说话,坐在他的对面,单手托着下颏盯着李从嘉,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油灯下闪闪发亮,一抹微笑挂在俏脸上,只有长长的睫毛在一眨一眨的,似是在整齐舞蹈着。
“谁家的小郎君,如此的俊俏”李从嘉刚刚想事想得出神,这会看到周宪的俏媚模样就笑着打趣道。
“殿下,”周宪又娇嗔的拉长了音,脸上瞬间就爬起一丝红晕,将头上的幞头摘了下去,就故作生气瞪着眼盯着他,。
两人刚刚有了点情趣,当当当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周宪不等李从嘉说话,转身就进了内室,李从嘉打开门就见高元矩和张洎两人,捧着酒坛拎着几块羊肉站在门口。
“恩公。”
“贤弟。”张洎年纪比李从嘉要大,自从被他灌醉之后就换了称呼。
“兄长和元矩这是来找我吃酒”李从嘉就笑着道。
“正是此意。”张洎笑着回道。
将两人请进了屋内,李从嘉怕周宪一个人在内室烦闷,就转到内室让她过去隔壁与秋红柳絮等人聊天解闷。
周宪知道这帮男人喝酒也没个时间,就点头应了,才出了内室,见到高元矩那张恐怖的脸,就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就急匆匆的逃出了门,张洎没有任何反应,可是高元矩却是一直盯着周宪的背影在发呆。
他的确认出了周宪是个女子,不然怎么会有男子长得如此俊俏,洁白如脂的肌肤,在这油灯之下透着诱人的粉。
“元矩,吃酒。”张洎见他失礼,此刻还望着门口发呆,就拉过他说道。
高元矩却是呆愣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身边的李从嘉,见他没有任何的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洎便醉倒了,高元矩倒是因为身上、脸上有伤,没有喝太多,两人将张洎扶回房间,李从嘉就走了出来,高元矩却是也跟了出来。
李从嘉看着他就笑着问:“元矩不早些休息”
“恩公,我,我”高元矩吱唔了一会也没说出他想要做什么。
李从嘉见他如此也不再多问,转身就进了隔壁的房间,四个女子倒是很有闲情逸致的在打着叶子牌,一见李从嘉进来,几人都要请安,他忙摆摆手,就笑着坐在周宗身边说:“你们玩着,我也学习学习。”
周宪一边玩牌一边笑盈盈的看着李从嘉问:“怎么这么快就散了”
“师黯醉了。”李从嘉笑着回答,眼睛却是在盯着她手中的牌。
“张先生酒量可是真差呢。”秋红也跟着笑,虽然才进了安定郡公府不久,但是秋红和柳絮都知道殿下随和,说话就也很随意。
谈起张洎,周宪这时才开口问道:“殿下,那个人是谁长得好骇人呢”
李从嘉忙解释道:“他那可不是长成那样的,是被人打的。”
“贼眉鼠眼的,一定不是个好人。”周宪不再追问就自言自语道,她虽然只是从厅内经过,但高元矩的目光却是被她注意到了。
李从嘉也不过问她如此说的原因,高元矩让她讨厌的原因,他也看在了眼里。有他在,四人也只是再玩了片刻,就各自散了。
周宪输了一些银钱,倒是不多,不过心情却是很好。两人刚要离开,李从嘉见妅文还在盯着自己看,似是有话要说,就无奈的笑笑说:“妅文,本王今日见过瑞娘了。”
妅文听着就睁大眼睛等着下文。
“她说要跟着邓及。”李从嘉无奈的摇头道。
“瑞娘姐姐,真是的,明知道邓及只是贪图她的身体,却”妅文没有说完就微微泣道。
李从嘉摇头拉着周宪出了房间。
回了房间周宪就问道:“瑞娘怎么回事”
李从嘉说话也没经过大脑就叹息着:“女人的脑袋一根筋”
“殿下,真是讨厌呢”周宪轻啐了一声,便坐在塌边捏着小腿在发呆。
已经是二更天了,船上微冷,李从嘉夫妻二人才刚刚熄灯睡下,秋红却是突然敲响了房门,披着衣服,李从嘉站在门口,就看到秋红的身后居然还跟着几个陌生的壮汉,这几个人倒不是刘继那些人,李从嘉微愣了下就听秋红说道:“小郎君,他们说是船上赌坊的伙计,咱们家的两个家奴欠了人家的银子不还,人家来要账了。”
“齐林和铁木两人在哪”李从嘉蹙眉道,早知道那会就把事情给办了,这大半夜的也不让人休息好。
“这位小郎君,你那两位家奴此刻正在赌坊里,没银子是走不掉的,我们这是代他们来收账了。”站在秋红身后的领头之人,听着李从嘉的问话就开口道。
“你是管事的”李从嘉看着这个长相还算斯文的中年男子问道。
“小人是赌坊的账房先生。”中年男子笑着回答。
李从嘉也不是不想给银子,只是认为这帮人居然也不分白日黑夜的就来敲门,着实有些烦人,再说他也不想齐林和铁木两人就这么回来,怎么也要吃些苦头才是,就皱着眉说:“把你们船上管事的叫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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