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仿佛在哭,好像受到了伤害的人不是胡璇而是宴子桀。
宴子桀伏在胡璇的肩颈之间,身体偶尔轻轻地颤动。
胡璇听到了期盼许久爱意的表白,可这个时候,心里却一丝一毫幸福的感觉都没有。耳边,只有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第二十五章
中宫传出了定案。皇上亲审,玉杉玉柳合谋争宠後宫,害了庄妃意图嫁祸胡璇,宴子桀将二人赐死。
当夜,庄妃因伤心过度,在自己宫中用三尺白绫自缢。
这其中自有不明不白的地方。就像害了庄流产、胡璇失宠,这两个女子就能得到圣宠麽这种说法太过简单。
可是深宫之中,本就有迷障重重皇上定了案,给了个说法,偶尔有大臣稍进微词,宴子桀也一幅不愿再提的神情压了下去,让这件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便这麽不明不白地石沉大海、不了了之。
安公公面色沉痛地走到宴子桀的寝塌前,声音低重而沈缓:“皇上,老奴遵照皇上的旨意,办好了。”
宴子桀疲惫的点点头:“朕交待你做了太多事情,这也是信任和重用你,你要好自为知。”
“老奴忠於皇上。知道什麽该说、什麽该做”安公公抬起苍老的脸,面上带著仿佛悲天悯人的神情:“可是皇上这样做,真的是对皇上最好的决择麽”
“你倒是忠心”宴子桀干笑了声。一个老太监,一直为朕尽心尽力。可是胡璇你倒底还爱不爱朕就算朕相信不是你害了庄妃的孩儿,你为何要与那玉柳
无论这件事是谁所为,最终牵连到你。若是有人借此事弹劾你於朝堂之上,朕当如何自处就算为了你、为了朕吧朕压下庄妃这件事,你可能领会朕对你的一番心意
朕是在拿江山的安危在赌你对朕的情意
一转眼过去两天平淡的日子。
这日宴子桀正在书房批阅折子,安公公来报说原拓求见。
依宴子桀所想,原拓挨的那顿板子,至少也该十天八天下不得床,他即然无法朝事,张劲的秘件又是直传於自己,如果不是西砥的军事,那就该是为胡璇的事来的。
几乎是反射性地听到原拓求见便点点头,示意安公公让他进来,心底却老大的别扭。思量的时间仅仅是一瞬间,宴子桀忽然叫住安公公:“安总管”
“老奴在。”安公公忙停下正退著的步子,又挪到宴子桀桌前。
“去把韩越之给朕传来,越快越好”
“是”安公公有些不明所以,还是依旧应著。
“一会儿不用让他报,直接让他进来”宴子桀交待了一句,摆摆手:“让原将军进来吧”
“老奴遵旨。”
安公公才退下去,原拓便支著两根竹拐、几乎是一步一挪蹭地来到宴子桀面前。
吃力的跪礼,到宴子桀准他平身,几乎耗了半柱香的时间。宴子桀没免了他的礼,原拓自是心中有数,这是皇上在整治他失职之过,痛得头上冒出老大颗汗珠,也不敢哼一声。
“原卿不在府中休息养伤,急著见朕,为的是何事”宴子桀半垂著眉眼,微微晃著头,一幅安闲又冷漠的神情。
“臣有疑惑,向皇上表奏,求皇上为臣明示”
“哦”宴子桀挑起眉头,靠在龙椅上:“原卿想不通的事朕以为,原卿、是朕的心腹,朕所想,该是原卿所望才是”
“若以国事论,臣自问,忠君爱国。”原拓一字一句的应对,并不因宴子桀的神情影响到他任何情绪,只是身体尚虚,听来有些勉强之音。
“原卿是朕的朝臣,自当为朕打理朝事。至於其它的事情原卿还是有不能涉足的限度才是吧”
“原拓面圣为的自是国事。”原拓抬起眉眼,正视宴子桀。他虽体弱,却目光炯炯这男儿沙场上的豪情,无论在何处,都能让宴子桀心中一亮,仿佛有他与张劲这样的忠勇之将在左右,天下便是囊中之物。
“皇上”正这时,韩越之一身大紫花豔青底儿的袍子闪在正殿门前,移著莲步,微微向宴子桀施礼,用他那十年不变宴子桀早就看惯了的柳枝摇曳般的步子挨到了宴子桀身边儿。
“让朕等得好急。”宴子桀全然不理原拓是幅什麽神情,将韩越之的纤腰一揽入怀。
韩越之是有些惊讶。平日里他要是这幅步相,宴子桀就算不责罚管束他,也会皱起眉头来训斥他两句,今天怎麽就这麽亲热起来
韩越之低头看著宴子桀眼中扑朔迷离的光彩,脑子里微微转了转弯,当下就顺著他的意,向他怀里一依:“越之要来见皇上,自是精心打扮,怎麽晓得皇上这般急不过知道皇上这麽想念越之,真是让越之打从心里快活。”
两个人在原拓面前眉来眼去旁若无人,让原拓皱了皱眉头,厌恶地望向一边。
“原卿,你的事呢朕一向当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的心腹。你有话直说。”宴子桀还不忘了原拓在场,转头向他道。
“臣所奏之事,是有关於另一位公子胡璇,皇上以为,在韩公子面前说道此事亦无妨的话,原拓自可一一禀明。”
“但说无妨。”原子摆摆手,全然不在意,回手还在韩越之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向他调笑道:“上次荣妃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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