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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鼻头一阵酸热,满儿又有点想哭了,不觉吸了吸鼻子。

「明白了啦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太辛苦自己,不管你在忙什么,饭得照吃、觉得照睡,别给我瘦成一只猴子回来,不然我一定会生气」

「是是是,娘子,为夫一定会好好照顾自个儿,才不给娘子机会挫火儿。」

「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喔」

「为夫会的。」

然后,金禄出京去了。

然后,卜兰溪开始天天来敲王府大门,敲得满儿快抓狂,只好向塔布求救。

「救命啊塔布,王府里有没有什么狗洞可以让我躲」

见福晋好像被追打的耗子一样悲惨,塔布连忙垂下眼皮蔽住笑意事认真思索片刻。

「外城有座宅子,外人只知那是金府,其实是爷在工作有需要时才会用上的宅子,平日里几乎没有人去,只有六、七个下人在看守,奴才想王爷应该不会反对让福晋去住些时候。」

「不会恰好这回他就会用上了吧」

「王爷没有交代,应该不会。」

「太好了,那咱们赶紧逃吧」

不料才刚收拾好包袱便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十五哥去世了但、但他还不上四十呀」

满儿满眼惶然地团团乱转。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允禄不会因为这种事赶回来,我、我对了,我得先进宫一趟,亲生儿子死了,密太妃娘娘一定很伤心,我得去安慰安慰她老人家;还有、还有对,叫孩子们也跟进宫里去住些日子陪陪她;然后、然后我也得去安慰安慰十五嫂」

这下子她逃不了了,不过她想人家出了这种事,卜兰溪应该不好意思再来打扰了吧

哪里不好意思,卜兰溪居然继续来敲王府大门,还敲得更用力,差点没拿炒菜锅来敲,口口声声说要帮忙,也不想想自己凭什么身分帮忙、站什么立场帮忙,她想嫁给允禄,八字连墨笔汁都还没磨好,帮什么忙

「我已经开始讨厌她了,再爽直也不能这样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呀」满儿抚额呻吟。

「毕竟是位郡王爷的多罗格格,在那种养尊处优的环境里头长大,哪里会懂得什么人情世故,」佟桂颇感慨地说:「也或多或少会沾染上一些自以为是又不知为他人着想的习性,如此一来,再爽朗的性子也会变得惹人厌了。」

所以说,任是卜兰溪的性子与福晋如何相似,也依然及不上福晋。

多少人猜想在庄亲王府里工作不知有多可怕,其实恰好相反,王爷虽然不好伺候,但福晋的开朗随和与窝心体贴弥补了这一点,使下人们从未尝受过伺候一般尊贵主子们的辛酸与苦楚。

平民出身又如何,这样的主子才让人心甘情愿服侍啊

「何止惹人厌,再过两天,说不定我会忍不住拿扫帚去轰她」满儿咬牙道。

「这可不太好吧,福晋。」玉桂窃笑着。

「那怎么办」

「奴婢去拿话暗示她吧」佟桂自告奋勇要为主子解围。

也不晓得是佟桂的暗示有效或什么的,卜兰溪果然不再出现了。

「希望她至少二十年之内都不要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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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凤鸣轩原创网原创论坛

空中的乌云翳重得仿佛随时都可能坠落下来,偶尔亮起一道苍白的闪电宛如利刀般划过天际,沉闷的雷鸣随之隐隐响在云堆之上,轰隆隆的,预示着倾盆大雨的即将来临。

「看样子要下雨了。」杭亦哀声叹气地嘀咕。

「而且是大雨。」海兰苦笑着附合。

河南的春季干早风沙多,但山地和平地又有非常明显的差异,不时来个雷阵雨插花凑热闹是很平常的事,很不幸的,他们此刻便在太行山区里,押解人犯即将返抵京城。

「大人,快下雨了,要找个地方避雨吗」解差头儿上前恭谨的询问。

「避雨」杭亦禄与海兰不约而同往后偷瞄一下某张冷森森、阴沉沉的脸孔,齐齐打了个寒颤,继而相对苦笑。「我看最好不要。」

于是这一队押解重犯的行伍只好顶着灰霾的天继续往前赶路,两辆囚车在规律的轮轴转动声中移进,周围是重重解差的包围,前头是刑部侍郎杭奕禄与副都统海兰,而在队伍最后方押阵的则是一位阴鸷冷然的年轻人,明明有一张纯真讨喜的五宫容貌,却挂着一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神情。

有他在,大家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安下心来,出了事也不用他们负责。

但有他在,大家也得担上另一份心,不知何时会一个不小心惹火了他,脑袋掉得不明不白。换句话说,不管有没有他在,大家都得一起担心担到底。

好吧起码大家都有伴,要死大家一起死,保证绝对不寂寞

「真的都不休息吗」杭亦禄是文官,平日里养尊处优,饭来张口茶来伸手,哪受得了这种苦。

「别埋怨了,起码我们还骑着马,比徒步拉腿的解差们轻松多了。」

「可是」杭亦禄苦着脸抬抬屁股。「我的屁股已经快不是我的了」

「这样嘛唔」海兰抚着下巴沉吟。「倘若这场雨能挨到午时再落下来,届时我们或许可以借口用午膳,找个山洞避」

话还没说完,倾盆的大雨已毫不容情地哗啦啦漫天落下,冷不防地灌了海兰半嘴,阖口都来不及,杭亦禄惊呼着双臂抱头,想避又无处避,狼狈已极;倒是那些解差们若无其事地戴上随身携带的雨笠,吭也没吭一声。

这种苦算什么,他们早吃惯了。

静了好一会儿,海兰才呸出满口雨水,阖上嘴巴,抹着满脸雨水平板地说:「杭大人最好有点心理准备,我们不但甭想躲雨,连午膳都别想吃了」

杭亦禄表情一惨,正想抱怨几句。

海兰蓦又脸色一沉,「噤声」并高举手臂示意队伍停下。

透过雨幕,他微瞇着眼一眨不眨地注定前方,那儿不知何时多出数条人影,稳隐地阻住解囚队伍的前进。

「来了吗」他喃喃自语,随即提气大喊,「这是朝廷押解重犯,你们最好不要」他是好心又好意想警告对方,如果是不长眼的拦路匪妄想来敲闷棍作生意,最好快快滚蛋为上上大吉。

谁知他的话才刚起头而已,对方便厉声吼过来。

「留下囚车,尔等走人,如此尚可留下一命,否则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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