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似梅兰竹菊那般孤傲清高,桂花是朴实无华的,却也有它淡泊自甘的美,幽幽的香气清可绝空,浓能远溢。而在这中秋时节里,迟开的花儿方始舒瓣吐蕊,早开的花瓣却已是落英缤纷,如细雨般飘落着星星点点的桂花雨。
「以前怎地没见娘子妳来捡过」
「时节不对呀,而且」满儿仰着娇靥,任凭落花跌上她的眼、她的嘴,感受那诗样的情怀。「我想要你陪我一起来。」
双臂自后环住她,小嘴儿俯下来贴上她的耳。「桂子落佳人,天香云外飘。」
满儿噗哧失笑,「你擅改宋之问的诗」她指控。
「叫他来告我吧」金禄喃喃道。
「他早就不晓得死到哪里去了,要是真来告你,」满儿咯咯笑着。「你就该吓死了」
舌尖儿偷偷冒出来舔了她一下。「捡完了桂子又要上哪儿呢」
回眸,满儿嫣然一笑。「当然是游湖去」
「啊」金禄恍悟地点点头。「月冷寒泉凝下流,棹歌何处泛归舟;白苹红蓼西风里,一色湖光万顷秋。」
「答对了」中秋夜游湖赏月,理所当然
「娘子妳忘了曾发过誓绝不再搭船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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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凤鸣轩原创网原创论坛
西湖上的游船本就多,大小船只不下数百艘,中秋夜里更添上百舫,宫灯水灯繁如灿星,沿湖游月通宵彻晓,天不亮不休,就连苏堤之上亦有人联袂踏歌,热闹非凡。
「原来中秋游湖赏月是这种滋味」斜倚在长榻上,仰望天上月娘,满儿低低叹息。「真是不错啊」
清冽的月光温柔地洒落,带着丝丝凉意的桂花香轻拂过鼻端,清雅馥郁、醉人心扉,远处飘来丝竹悠扬,近处有人在吟诗作对,这份诗情画意并不是随处可寻,随时都有的。
「娘子不是杭州人么,怎地从不曾来游过湖」
「错,我是富阳县人。」
「那儿离这并不远。」
「是没错,但是」满儿往后躺入金禄怀里。「嫁给你之前,没人愿意带我来游湖;嫁给你之后,你也没空带我来游湖」哼了哼。「事实上,你根本没多少时间陪我。」
「对不起,娘子。」温柔的唇瓣在她额上印下一记。「为夫保证,待此间事了,往后,能推掉的工作为夫便尽量推掉,即便推不掉,起码也要少出点远门。」
满儿轻叹。「其实我也不是说要你整天闲闲没事在家陪我就好,横竖你在家里多半也都是在看书,这本看完看那本,成天到晚看个不停,就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看的,连让你陪我散散步都不肯」
「行行行,往后只要娘子说一声,为夫定然会陪娘子妳遛弯儿,爱遛多久就遛多久,嗯」
「最好是。」满儿瞟他一眼,意谓:看你将来的表现啦「不过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是要说,若是为百姓,身为大清皇族的你自然要尽点心力。只是」红唇嗔怨地噘了噘。「我不喜欢皇上老是把最危险的工作丢给你,最重要的是,我不要你像十三哥那样累垮了,然后唔」
檀口被捂住,不给她说出那个字眼。
「我保证不会,娘子,妳且放宽心,甭再想太多了」
「我怎能不想,」满儿幽幽呢喃。「连十五哥都过世了,他才三十九岁耶」
「那又如何,为夫我也不过才二十七呀」
二十七
他返老还童啦
满儿愕然回眸,却见金禄状似无辜地猛眨巴着大眼睛,那张笑吟吟的脸庞肌肤细致粉嫩,五官纯真又柔和,又圆又大的眼眸更透着一股娇憨的神韵,说他二十七岁还嫌太多了呢
不,他根本就没老过。
「没错没错」她不禁哈哈大笑。「你还比我小呢,来,快叫我姊姊」
「娘子」金禄幽怨地横她一眼。
一侧,佟桂抿唇窃笑。
「爷,夫人,桂花栗子羹正凉着呢,要不要进去先吃点儿」
他们所搭的这艘画舫是由李卫代为安排的,共分前中后三进,前进花棚为顶叶雕扶栏,藤椅长杨圆几方凳,正适于赏月;中舱有如一般人家的轩厅,花格窗框百叶垂帘,宽敞又舒适,起码可摆上三桌酒席;后舱则备有床铺寝具,可供休憩。
整艘画舫雕栏画棋,古朴典雅,行运乎稳,如坐平地,周围更悬挂着二十几盏精致细巧的琉璃宫灯,平添几许秀逸婉约。
「不,既要赏月,躲进里头去算什么,把吃喝的全给搬出来吧」
在塔布的帮忙之下,佟桂很快就把吃喝的全搬出来了,然后,满儿对佟桂暧昧地挤挤眼。
「你们也备一份离我们远点去吃喝,别碍着我和爷说悄俏话了。」
佟桂脸红了,她明白福晋话里的意思和表面上的意思恰好相反,其实辐晋是要她和塔布也找个地方去你侬我侬一下,别辜负了这份月下的浪漫时分。
这是福晋的「命令」,她自然不能拒绝。
于是,两人各自端了一些吃的喝的躲回中舱里头去了,门虽没有关上,但隔有白色荷叶布幔,谁也看不见谁,这该够「远」了吧
「嗯,这桂花栗子羹真的很凉呢,来,夫君,这给你尝尝」
满儿舀了一小碗要给金禄,金禄却不伸手拿,反把小嘴儿嘟过来,那模样儿可爱的有点滑稽。
「喂我。」
满儿吃吃笑着喂他一匙羹。
「好甜」金禄心满意足地舔舔唇瓣。「还要」
贪看他那可爱的模样,满儿便也顺着他的意,一匙匙喂他,自己也吃着,一面闲聊一面赏月。吃完了羹再吃糖桂花,饮桂花酒,见他饮了桂花酒后,双颊嫣红煞是诱人,忍不住凑上去亲他一下,暗暗决定要多灌他几杯。
「咦那船上怎么都是女人」
金禄不经意瞟去一眼,「花魁的花船。」一杯饮尽。
满儿立刻再为他斟满。「是吗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上过花魁的船」
见她的眼神怀疑地在他身上打转,金禄心头不由开始打起鼓来,「没的事没的事娘子可别乱栽赃冤枉我啊」忙不迭地摇手否认。
「冤枉」满儿扶着他端杯的手让他饮下酒,再为他斟上满杯。「那你怎会知道那就是花魁的船」
金禄唉了一声。「娘子啊,妳没瞧见船头船尾那两盏大红灯笼么」
「灯笼」满儿再一次扶他的手让他饮下酒,又为他斟满,再回眸去瞧。「原来是湘红院的船。」
看看手上的酒杯,金禄若有所悟地淡淡一哂,自行仰杯饮尽。「没错。」
转回头来,见他杯空了,忙再斟满。「啧,居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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