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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承明五人见状,不由困惑地面面相觑,想不透那些原本气势汹汹,随时准备大展身手咬几个活人献祭来填肚子的老虎,为何剎那间就变成惊魂丧胆,猛抢乌龟壳来背的小猫咪

而「金禄」那迥然不同的模样也令他们骇异不已,那冷酷,那狂厉,有一瞬间,他们还以为认错人了。

搞不好真的认错了。

唯有玉含烟镇定如恒,甚至还有些若隐若现的殷切。「王爷,好久不见了。」

允禄冷哼。「玉含烟,敢于再次出现在本王面前,胆子不小,你道本王杀不了你么」

一丝黯然极快飞逝于玉含烟的瞳眸内。

「起码你今日动不了手,王爷,柳姑娘不会让你动手的,不是吗」

「那你就错了,玉姑娘,」柔荑覆上揽在她腰际的手,握住,满儿坚定地说。「只要有人想伤害他,我绝不会阻止他动手,就算那人是我亲爹。」

玉含烟脸上浮上一抹愕然。「但他是你生身之父」

是啊,一个不曾养育过她、照顾过她、保护过她的生身之父。

「如果他能无视于我的存在而对我的夫婿下手,我又为何要顾及他」

「他有他的立场」

「立场」满儿翻了一下眼,很清楚地表明她对那两个字眼的不以为然。「从允禄杀进天牢救出我的那天起,我就抛开了所有的立场,如果他还想认我是女儿,就得跟我一样抛开所有立场」

听到这里,竹承明终于明白了,但他实在不敢相信。

「满儿」他震骇的失声大叫。「你你」

瞧见亲爹表现出那样震惊欲绝的样子,不知为何,满儿竟然觉得有点滑稽。

「很抱歉,爹,我的夫婿并不是什么名伶,而是大清朝的庄亲王,这种结果是你当年抛弃我娘造成的,你必须承担」

竹承明踉跄倒退两步,几乎站不住,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身上流的是你的血,抚养我长大的是柳家,但活了我的心,赋予我生命意义的是允禄,如果不是他,我根本活不到今天,早在十几年前,我不是被杀就是自杀了,所以」

满儿傲然扬起下巴。

「对于你,对于柳家,柳满儿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我是爱新觉罗允禄的妻子柳佳氏满儿。当年你选择抛弃我娘导致今天这种结果,现在你就必须再做另一个抉择,如果你能抛开立场接受这样的我,我仍然愿意做你的女儿;倘若你不愿,我也无所谓,一切都在你,爹。」

竹承明没有任何反应,仍是一脸骇异,不是他已做出抉择,而是他尚未接受眼前的事实,脑袋里还定格在空白的画面上,根本无法做任何思考。

满儿却以为他已做下抉择。

「没关系,爹,我早就猜到八成会是这样,即使如此,我也」她想告诉他她根本不在意他接不接受她,却被竹月莲一声惊恐的尖叫吓得倒噎回去。

「满儿,你」竹月莲骇然指住满儿脚下。「你你怎么」

「呃我怎么了」满儿困惑的低下头去看,惊喘。「天哪」

就在她驻足之处,不知何时流了一大摊血,湿漉漉地将脚下的野草染成一片怵目惊心的鲜红血泊。

谁谁谁,这是谁的血

疑惑方才浮现心头,她的人已经被抱起来呼呼呼地飞在半空中,抬眸看,允禄那张娃娃脸紧绷成一片铁青,两瓣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时垂眸瞥她一眼,目光中满盈迫切之色。

不会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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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回王爷的话,福晋虽因小产失了不少血,但她玉体向来强健,只要按时喝下补药,稍加休养即可,最多一个月便可痊愈如初。」

「但这几日来,她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不停掉泪」

「回王爷,那非关身体,是心病,这就得靠王爷了。」

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之后,太医便偷偷摸摸地溜走了,留下允禄独自伫立于床前,专注地凝视着床上那始终背对着他的身影,默然良久。

然后,他侧身于床沿坐下。

「满儿」生平第一次,他尝试用言语安慰人。「孩子令人厌恶,多余,毋需再生了」

彻彻底底的大失败

他的武功盖世,剑法天下无敌,安慰的词句却贫乏到极点,冷漠的语气更缺乏说服力,听起来不像是在安慰人,倒像是在命令人。

不准再生孩子,不准伤心,不准流泪,什么都不准,只准做个快乐的老婆

结果可想而知,无论他如何「安抚」她,如何「劝慰」她,满儿仍旧坚持以背对他,对他不理不睬,自顾自伤心落泪。

谁理你

「娘子」无奈,只好换金禄上台来唱出喜戏。「要那多孩子做啥,为夫不比他们可爱么」

结果变成惨不忍睹的大悲剧

向来战无不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禄首度面临束手无策的困境,一开唱便碰上了一堵又高又厚的铜墙铁壁,可怜他撞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那面墙却连层灰都不肯掉下来。

很抱歉,铜墙铁壁没有灰,只有撞得死人的硬度。

亏得他使尽浑身解数,连最贱、最不要脸、最卑鄙下流的招数都使出来了,满儿却依然故我,当他是隐形人似的毫不理会,连一个字也不愿意响应他。

她就喜欢作哑巴,怎样不行吗

最后,当御医宣布福晋可以下床,而且最好下床走动走动时,满儿还是只肯躺在床上拿背对着所有人,于是,允禄只能做他唯一能做的事。

日日夜夜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

她不吃,他也不吃;她不喝,他也不喝,默默陪着她,不洗澡,不更衣,连胡子也不刮。

这样过了数日后,佟桂终于看不下去了。

「塔布,去叫王爷出来,我有话跟他说」这个王爷真是个大笨蛋,都老夫老妻了,他还不了解福晋的心思吗

或者再细心的男人本质还是粗枝大叶的

而塔布,一接到老婆的命令,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话都结巴起来了。「你你你你要我叫王爷出来你是嫌我这个丈夫不合你的意,打算换个男人了是不」

佟桂啼笑皆非地猛翻白眼。

「你在胡扯些什么我是要王爷出来,好跟他解释福晋究竟是怎么了呀」

「原来如此。」塔布喃喃道,挥去冷汗。「好吧,我去请王爷出来。」

片刻后,允禄皱着眉头出来,佟桂使眼色让玉桂进寝室里去伺候,再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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