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怎样还救不救人呀」
玉含烟黛眉轻颦。「情况出乎意料之外,我已写信去通知大哥,大哥为人谨慎,他在收信后必定会亲自到云南作查证,尔后才会给我们回音,我想整个计画一定会有所改变。」
「云南啊」王瑞雪喃喃道。「来回一趟可久了。」
「所以我们必须耐心等待。」话落,环视屋内一圈。「汉爷呢」
「还不是老样子,」王瑞雪指指屋外。「又跑到后面山坡上去沉思啦」
玉含烟回眸朝窗外望去,眼底溢满同情。
也难怪,换了任何人遇上这种情况必然都会如此两难,一边是骨肉亲情,一边是民族大义,他究竟该做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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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洋洋的日阳,温暖柔和,微风推着云朵在天际飘荡,悠闲自在,绿茵盎然的草地上,一群娘子军正在卯死命火并,十几个女人追着一颗皮球香汗淋漓地跑过来跑过去,周围十几个男人在起哄喊加油。
「快跑快跑哎呀,又被抢走了」
「唉,唉,妳们女人就是这样,既然要玩就不死劲儿来玩儿啊,这样扭扭捏捏的算什么玩意儿,我说」
说话的人突然没了声音,旁边的人轰然大笑。
「瞧,谁让你多嘴,被打个正着了吧」
「鼻子歪了没有啊」
「都告诉过你了,女人不好惹,特别是一大群女人,那简直比一大群恶鬼更恐怖,你」
这个说话的人也突然没了声音,不,有声音,他在呻吟。
「该死,妳们不是在蹴鞠吗干嘛把寸子丢过来」
爆笑声更烈。
「不都是你自个儿找的,都知道女人不好惹了,还讲那种话」
「算了,算了,看女人玩没趣儿,咱们自个儿来练练真把式吧」
「什么真把式赛马射箭」
「别傻冒儿了,这儿怎么赛马射箭要是射到了女人怎么办当然是摔跤。」
于是男人们脱掉了长袍、马褂和鞋袜,赤膊光脚也在一旁对打起来了。
没有多久,玩累了的女人们也跑过来观战,前一刻喊加油下一刻喝倒采,最后居然下起赌注来。
「我说二十二叔赢」
「我说弘晊赢」
「好,赌了」
再过一会儿。
「喂喂,弘晊,你也争气一点好不好」满儿气唬唬地喊过去。「知不知道你害十六婶儿我输了多少」
「这怎能怪我,」弘晊气喘吁吁地抗辩。「我都博了多少人,自然累了呀」
「好,那我换人,二十一弟,麻烦你让十六嫂我赢回点本来」
可是
「喂喂喂,你们很过分喔,我赌谁谁就输,故意的是不是」
「十六嫂,谁想输啊,尤其是输给自己的侄儿,那顶不脸面耶」允禧啼笑皆非。「看着好了,打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没事就会拿这事儿来给我糗大」
「那你就赢啊」
「怎么赢啊弘曙整整高了我一个头耶」
「可恶」满儿一张嘴翘得可以吊上三斤猪肉外加一颗大萝卜。
一旁的十七福晋掩不住笑,偏过头来小小声建议。
「十六嫂,要真不服气,不会请十六哥来,那可是百分之百的赢面」
「对喔」满儿兴奋地跳起来,刚跑两步又回过头来。「千万别说出去我要找老爷子来,不然他们一定会跑得一个也不剩」
这时,庄园另一头的敞轩里,允禄正在幽静宁和的气氲中凝神写字。
突然,他眉峰一皱,往轩外瞄了一下,然后默默放下笔,负手行至窗边凝望远处西山之颠,塔布与乌尔泰纳闷地相对一眼。
主子干嘛不写了
片刻后,一阵连聋子都不可能没听见的脚步声霹哩啪啦的愈来愈近,塔布与乌尔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主子早听见夫人往这儿来了。随后,轩门被砰一声撞开,满儿拎着旗袍裙襬冲进来。
「老爷子,老爷子,你的字写完了没」
允禄慢吞吞地回过身来。「什么事」
满儿先打个哈哈,再涎着脸奏上去。「老爷子,写字写久了也会烦的嘛,要不要出去运动一下」
允禄眉梢子轻轻一挑。「运动」
「对,对」满儿猛点头。「譬如和二十一弟他们来场摔跤什么的。」
允禄面无表情地注视她片刻。
「妳跟他们打赌输了」
「啊,哈哈,哈哈」牌底一下子就被掀开,原来是出老千,满儿尴尬得又打了好几个哈哈。「别这样嘛,老爷子,人家输得好惨喔,输银子没关系,面子都被扒光了,人家很不甘心嘛」一边说,一边抱着允禄的手臂往外扯。
允禄没吭声,任由她扯,如她所料。
这会儿仍是她的「休养」期,只要能让她开心,任何事他都顺着她,连他那几个弟弟和侄儿、侄女说是这里的草地宽敞要上这儿来玩,他都同意了,这点一小事一他应该不会反对,就是看准了这点,她才敢来骚扰他写字的雅兴。
「人家输了三千多两,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喔」
报仇
允禄瞥她一眼,依旧默然无语。
片刻后,他们来到之前那片草地上,那群还在摔来摔去喊来喊去的人,一见到允禄,脸色马上涨红了,又气又好笑。
「十六哥」惊叫。「十六嫂,好过分,居然把十六哥请来了」
「十六婶儿,真狡猾」
「十六嫂,好卑鄙喔」
「十六婶儿,太奸诈了」
「尽管骂吧,只要我能赢就好」满儿得意的嘿嘿笑。「好,谁先来啊,二十弟,你最大,你先来好了」
允禅看看允禄那张冷漠的脸,似笑非笑地耸耸肩,上前一步。「赌多少」
「一百两。」
「好,十六嫂,我输妳一百两。」说完,退后,他「比」完了。
「咦」满儿呆住。
允禧失笑,也上前一步。「赌多少,十六嫂」
「一」顿住,瞇了一下眼。「不,两百两」
「行,十六嫂,输妳两百两。」允禧也「比」完了。
「欸」
弘晊笑嘻嘻地抢上前。「十六婶儿,多少」
「四百两。」
「没问题,十六婶儿,输妳四百两。」
「」
一面倒,那些男人全「输」了,然后继续比他们自己的,满儿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