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姜如倾果真细细上着药,没再理他,看他的筋肉时不时因疼痛抽扭绷紧,自己的心又被揪起来,可榻上的男人真是连吭一声都没有。
她好想告诉他疼得话就大声说出来,憋着的话,心也疼的。
可想到自己刚刚说过不理他,就没言语,继续默默上药。
就这么静默半晌,他开了口:“小祖宗,看了我这么久,可以开口夸夸我了吧。”
作者有话说:
疼过之后就是甜~
第83章、小娘子
——“小祖宗,看了我这么久,可以开口夸夸我了吧。”
打趣的语气中透着矜骄,姜如倾想忍,结果还是没绷住,“噗嗤”笑出了声。
她轻哼道:“夸你什么?夸你伤口多,夸你打得狠?夸你自残身体好?”
裴文箫失笑,脑袋枕在双臂间,偏了偏头看向她,见她眉眼微弯,冁然一笑,明眸善睐,正当韶龄,虽未施粉黛,但一身石榴裙裾更显肤白,粉.胸半掩,娇媚得不假雕琢,勾人于无形。
裴文箫失了失神,他的倾倾真是当得起人间绝色。
姜如倾没留意他眸色中的柔情,一一收拾好药箱,对他说道:“涔涔和表姐想来看看你,府医说你这几天只能趴着,我怕你见客不方便,就都回绝了啊。”
她拍了拍身侧阿愉软萌萌的小脑袋,挠了挠它的下巴,眼尾带笑:“现在唯一能探视你的,只有这个小家伙。”
含水的秋波流转,说不出的动人。今日天热,她穿的衫裙薄若蝉翼,恰好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裴文箫看她的云袖轻挽,皓腕凝霜雪,有些心不在焉。
姜如倾莲步轻移,从箱柜里拿出一轻纱,覆在他身上:“这蚕丝纱透气,不至于闷烦,盖着刚好。伤成这样,这几天先不要去上值了,就在榻上养些日子。”
她没听到他的回应,俯身觑了他一眼:“裴大人,听到了么?”
裴文箫神情不属地应了声嗯,往榻边挪了挪位置,拍着身边的菀席,示意她也躺下来。
姜如倾照做,怕碰到他的伤口,连呼吸都小心许多。
裴文箫唇角勾了勾,指腹抹了抹她鬓角细碎的汗珠,修指却不由自主地往颈下的襦裙中拢去。
姜如倾忙按住他的手,嗔怪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
裴文箫轻笑:“见到你就这样。”
一副无赖的不正经状。
话说着间隙,修长已往衣襟内斜展而去,慢捻着阔弧的玉圆,轻.拢盘揉。
姜如倾的脸烧了起来,纤指紧紧扣住他的大掌,“还是白日呢。”
裴文萧笑道:“不是说这间屋只有阿愉能进来?又没有旁人……”
说着便要挣脱她的小手。
姜如倾的双颊已如红霞纷飞,忙将他的手握住,急道:“且不说你现在满身是伤,就说今晨答应我的,一个月,忘了?”
裴文箫其实也没想干什么,他现在满身是伤,勉强才能趴伏,但就是见到她就忍不住想靠近,而且和她挨着,他的伤疼似是能减轻许多,便想着逗逗她。
他慢斯条理地反握住她的小手,笑言:“知道了,小娘子。”
一个月也刚好养养伤,恰好也遂了她的意,调理身体备孕,虽然他向来觉得自己的身体矫健,倾倾也正值芳龄,两人正常行事总能怀上,时间早晚罢了,但看倾倾对此事这么热衷,他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意,就按照她的想法来吧……
可姜如倾心中却另有它思,看着榻上的人背脊满是血痕累累,她用余光扫了一眼,虽已没有血珠冒出,但还是觉得触目惊心,不忍再看,也不知有没有伤到肾脏,他本就肾阴虚,这下万一伤其根本,恐怕是更虚了吧,她得去问问府医要不要加大药量……
裴文箫看了她许久,见她秀眉微蹙,替她揉了揉眉心:“想这么入神,在为何事发愁?”
姜如倾自是不能如实相告,便和他说起早间冯涔玉扇丢失,她去京兆府找顾景一事。
各中曲折艰难,但她讲得有趣,听着倒是妙趣横生。
不过一讲起顾景,姜如倾满是赞扬之词:“顾侍郎内秀,不露才扬己,但却对庙堂之上的事洞若观火,若是日后小王爷上位,此人定是能平步青云,大有作为,届时天下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她支颐在榻,嘴角微翘,沉浸在自己的太平盛世当中。
裴文箫卷着她的青丝把玩,心中不免为她的格局震撼,也为她的知人善察感到诧异,顾景的确是个好苗子,看来等辅佐冯涔登位,可以开辟女官新政了。
不过他嘴上不显,反倒抿了抿唇:“原来刚刚想得那么出神,竟是在想其他男人,也是,人家毕竟是秋水为神玉如骨。”
酸味极浓。
姜如倾眼眉上挑,这醋坛子翻得如此猝不及防,打得她是措手不及,且又将她说过的话卷了出来。
她捏了捏裴文萧的耳垂:“小醋精又受刺激了?”
她现在已经能自如地应对他霸道的占有欲,勾着他的肩笑道:“明日我就将‘裴文箫是我夫君,生人勿进’的标语贴在脑门上,这样可行?”
她的唇角微勾,虽未扮男儿郎,却是一派风流。
裴文箫掐了把她的柳腰,仿若能滴出水,娇柔万分,“敢取笑我了啊,你这样一贴,可不是大家都知道我善妒了。”
姜如倾冲他吐了吐舌,笑道:“善妒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啊。”
裴文萧凤眼微眯,玩心四起,知道她怕痒,挠着她的腰窝,惹得她咯咯直乐。
姜如倾笑得乱颤,忙求饶道:“裴大人饶小娘子一命,可不敢再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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