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晓有多少须知日后我要入京,河间一府非安德忠不能治也,朝中事体你更不知,我若没有几个得力的下属拥戴,怕也是孤掌难鸣今日之事,我自知会那安德忠,由他出面训训那安家小郎罢了,这父子二人与我日后还有大用,你却不敢坏了为夫大事”
这年头的酒不比后世那些酒的酒精度高,以安敬在官场上的锻练的海量却是不可小覤,奈何安敬忽略了一个因素,他穿越而来的只是灵魂,却不是,这具皮囊体质仍是宋时的安衙内,所以黄汤灌多了,还真醉了,这叫安敬那个郁闷呐,给高莺美、高宠双双架入馆驿客房时,他仍感觉脚步虚浮,头都有些晕沉了。
不过,借这个醉的机会,却把一条手臂盘缠到了高莺美的香肩上去,鼻端更嗅着她幽幽体香,不觉下边的某一物件就不安份了,这时代的人也没穿过什么裤衩,都是那种半腿长上衬裤,富户人家的内衫内衣都是丝缎制的,穷人就差了些,有粗布的,还有麻的,也难怪好多人皮糙肉厚,一年四季披裹着麻的皮能不厚吗
无论是内衣还是外衫,都宽肥的很,起不到什么束服作用,所以安敬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物件勃勃欲起。
“衙内这遭可是灌多了黄汤尽坐在酒楼里数朝廷的不是,这细皮嫩肉的,吃一顿板子还不要命”高莺美嗔怪着,扶架着安敬至榻边,叫他坐下,便要给他脱靴,安敬却一把揪住她,“本衙内海量,何曾醉了只是有些头晕而已,休要大惊小怪的,朝政有无时弊也不是本衙说了算的,各处看看黎民百姓日子便知。”
高宠确也为然,心下自是赞承衙内的说法,但他却不言明,不过他能深深的感觉到衙内对朝廷的不满。
“兄长你去弄些沸水泡解酒茶来给衙内喝,我弄他上榻歇息罢,这番惹了那郑家小姐,怕要有麻烦”
高宠翻了个白眼,“我舞刀弄枪还成,泡茶熬水却干不来,馆驿有侍候的婢子,我去喊两个侍候衙内。”
安敬还没话,高莺美却先板了脸孔,“恁大一个男人,却熬不来一锅水馆驿婢女不唤也罢,粗手大脚的能做甚么我自去弄吧”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高莺美却不让安衙内被什么馆婢来侍候。
安敬心里没想这些,他却在考虑下一步如何来利用公孙胜这个优势,按现在的年份来计算,宋江正式起义是宣和年间1119年的事,虽说在正式起义之前宋江也闹腾了四五年,但现在才是1113年的政和时期,想来梁山聚义还没有生吧不然七星聚义中的公孙胜怎么会跑到河间府逛达这个人云游四海,广结江湖好汉,若由他来替自已在江湖中招贤纳士,却不失为一子妙棋,眼下自已缺乏有力的班底,太需要人才了。
舟船通商又是最为快捷之道,先把水路打造起来,极有利于自已控制南北商事,事实上水上运输是这时代一大命脉,无论是北上南下、又或东进西出,它都是不可或缺的命脉资源,明面经商,暗建水师,嘿
心里想着这些时,给高莺美推倒了在榻上亦不自知,看在高家兄妹眼中,只道这衙内是真的喝醉了
前些日安敬硬拉高莺美结义之事,她事后也和哥哥高宠说了,对此高宠只是苦笑,不过他也看出妹妹对腌臜衙内的态度大是转变了,这是从啸风口事件之后就有了的转变,看来安高两家的这门亲事问题不大了。
先安家老夫人对高莺美是极为欣赏的,老夫人本是杨家之女,祖上与高家有渊源,是以对高门之后也有一份期待,老夫人是千方百计的想促成安敬和高莺美的姻亲,但自知孙儿不是个争气的,心里多少有些怨,又听高母言,莺美自幼跟随蓬莱圣母习得文武艺,眼界极高,又不能迫她相就这门亲事,除非她心里愿意,按理说这年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子女者谁敢违抗只是莺美与众不同,自有师尊做主,高母亦无奈。
说一千、道一万,主要还是莺美自已的事,她若一厢情愿,母亲那边又或师尊那边都好说,最初一提这事,高莺美一付恨不得宰剁了安敬的模样,现在可好,也没几日的功夫,就态度转变了,高宠心里有数,别说是妹妹,便是自已也对这衙内的那份豪气和见识所倾倒,抛开啸风口一事不提,就是馆驿内对抗侍卫军一节,高宠自认就没这个胆量不是没有能力,但是安衙内就敢,而且事后把一切都安顿的很妥当,叫人心服。
“妹妹,若是这趟回了乐寿,安老夫人再提姻亲之事,你却如何答对”二人出房后,高宠低声道。
高莺美蓦地脸红了,半垂了头,避开哥哥的灼灼目光,其实高宠是存心试探妹妹的心意,此际见她含羞带俏,却没了怨愤之色,心下也就明白了,衙内果然厉害呐,我这心气绝顶高傲的妹子,怕是难逃婚劫了。
“哥哥,莫要问我父母之命,莺美焉敢不从但凭母亲做主便是”言罢连脖子都红透了。
高宠忍不住笑道:“妹子何曾从过这趟本来就准备要逃回蓬莱仙山的吧你以为瞒得了为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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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莺美大是羞惭,咬着下唇不知如何回答,头却垂的更低了,高宠也不敢再逗戏她,怕她恼羞成怒,当下双手一笼妹妹两肩,低声叹道:“如此甚好,也算了了母亲一桩心事,安老夫人本是天波杨门之女,非是杨家凋零,她也不至于沦落民间,安大人也是县治能吏,官声清正,衙内如今转变却是不俗,那马上一摔,却把他摔的变了个人似的,只是只是眼下,衙内的言辞行为多对朝政不满,真若的传开了,只怕”
“哥哥无须担忧,我自会劝他,只怕这次救驾有功,他才生出些骄气吧,但妹妹却也敬佩他的风骨”
高宠苦笑了一下,回望了下房门,里面衙内想来已酣然入睡了吧,他道:“为兄也知朝政弊处,权奸满朝,可我等几个也改变不了大势,衙内似存异志,须知此节非同小可,稍一不慎却要惹来弥天大祸,妹妹知书达理,通晓大义,却要多点醒衙内,唉其实衙内每每行事,我等皆心服口服,这般忧顾,却是为何”
“哥哥所言甚是衙内加上我等几个,如何成得大势不过妹妹却以为衙内之见颇明,这等一个腌臜朝廷,苛赋重税的糟塌百姓,真真是令人忧虑,若没个好官儿站出来直言,一任此等状况下去不成妹子也随恩师遍游九洲之地,见尽百姓饥苦,叵耐那皇帝只会拥着嫔妃禁中嬉戏,何曾理得朝政哥哥却也不须担忧烦心,衙内他那般有心机,只怕未必会做什么蠢事的,近来这几趟事件,哥哥你也见了,每每都在他算计之中,便是妹妹与他结拜也是上了他的恶当,却是无可奈何,日子还长,且行且看吧,哥哥以为如何”
gu903();高宠点点头,妹妹的见识自是不俗的,自已有些事也须问她,听她这般说心里也就认了,想来这丫头真给衙内捋了芳心,居然说话也便向着衙内了只怕结义是假,暗订终身是真吧女大不得留,徒呼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