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无光”
女郎闻赞,不胜羞涩道:“公子取笑了,小女子容貌粗陋,只别吓着了公子才好”
金天正道:“姑娘勿怪,小犬言语鲁莽,只因他生性爱好绝美之物,实无取笑姑娘之意”
玉琳故作大笑道:“休怨君子非下惠,实因佳人太风流,晚生实是惊于姑娘之绝美。”
女郎娇笑道:“公子好风雅,小女子今夜得识公子与员外,实为三生之幸,就请员外与公子往寒舍小座,待略奉粗茶薄茗,以作相酬,不知员外与公子可予赏光”
金天正道:“我父子二人商旅在此,闻说太湖景色秀美,犬子执意要夜游太湖,故而乘夜来到太湖之上,本不能多行耽误,然姑娘盛意相邀,我父子岂敢不从,只是老朽唐突,尚未请教姑娘芳名,仙居何处”
女郎道:“小女子姓孟名聂云,便在东河岛上缥缈峰下结庐而居”
金天正大笑道:“久闻缥缈峰乃是太湖仙山,想不到姑娘竟居住在仙山之下,难怪一身飘然出尘、与众不同。”转向玉琳道:“玉郎呀你不是想上缥缈峰一游吗今有孟姑娘相邀,岂不是天作之和”
玉琳自知金天正的意思,已含笑道:“是呀,我早就想至缥缈峰一游,如今有此良机,怎能不去”
孟聂云道:“既是公子有意,小女子这便将船驶还东河”说完走近船尾,将一双云袖轻挥,只听两声风啸,画舫已在湖中调过头来,再扬云袖,即刻向着夜色中的缥缈峰驶去。
眼见孟聂云现此身手,金天正已自心惊,她的这份能力,自己也只能做到如此,只想不到孟聂云这般年少,已具这等修为,看来今夜上缥缈峰得加倍小心,恐那岛上还有更加厉害的人物,唯一的难题是不知这从未闻名的孟聂云是正是邪。玉琳却在一旁故作惊讶道:“姑娘怎会施此仙人之法云袖挥舞间便将这样一艘大船调动自如”
孟聂云笑道:“哪会是什么仙人之法无非是一些粗劣的武林拙术,倒让公子见笑了”
金天正不语,心中不停揣测孟聂云究竟是什么人物。她的武学修为,已经是江湖中少见的一流身手,那么她为何要隐居在缥缈峰,既是居住在这缥缈峰下,对太湖中发生的事也该了如指掌,为什么她却像什么也不知道还是那些离奇而死的人,本来就与她有关联。
心念之间,画舫已停靠在东河小岛,不远处的缥缈峰耸入云汉之间,孟聂云已飘身下了画舫。金天正同玉琳依旧沿着软梯下船,足踏实地,孟聂云领着两人往岛中央行进
第七集:飘渺杀,战孤星71飘渺绝杀
更新时间201110311:33:30字数:3094
缥缈峰下,一幢四合精舍在月夜下隐隐约约,此刻虽已近三更,但那院中依旧灯火通明。
到得精舍前,但见院门上高挂一匾,匾上书“云雨山庄”四个大字,玉琳已自道:“好奇怪的名字”
孟聂云媚笑道:“什么名字好奇怪”
玉琳道:“这里怎会称作云雨山庄既是坐落在缥缈峰下,为何不用一个更加贴切的名字呢”
孟聂云道:“公子必是饱学之人,觉得这山庄之名有何不妥其实这山庄乃是依照我与家兄的名字所定,决无其他含蓄的意思公子可别胡思乱想呀”说完又咯咯娇笑不止。
金天正道:“莫非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孟聂云道:“止我与家兄在此独居,只是家兄性情孤僻,不喜与人交游”
玉琳道:“想必尊兄名叫孟聂雨吧”
孟聂云道:“非也,家兄花月雨”
金天正不由自主地惊声道:“花月雨”
孟聂云见金天正惊奇的表情,已道:“莫非员外认得家兄吗”
金天正敛住失神,道:“不认识,我只是奇怪孟姑娘与令尊兄何以不一个姓氏”
孟聂云道:“我们乃是义认的兄妹,所以不同姓氏。说了这么久,尚未请员外与公子入寒舍小座,实为失礼,两位快请进庄内叙话”说完引着金天正同玉琳往山庄走入。玉琳方才见金天正惊异的神色,心知必有变故,忍不住边走边望向金天正。金天正也明白玉琳疑惑,已凝息传声道:“小心,山庄内还有更加邪恶的高手,今夜这里便是决敌之地”
玉琳点头表示明白,心中一边盘桓着如何应变。孟聂云并未察觉两人有异,不刻已至客厅落座,孟聂云道:“山庄贫寒,又无丫环奴仆,待我略备粗茶,以奉员外与公子”说完转身而去。玉琳凝神听孟聂云去得远了,这才低声道:“帮主可知这山庄里另一人的来历吗”
金天正低声道:“岂止知道而且曾经交过手。此人在二十年前声慑黑百两道,是极其邪恶的人物,待时我们需见机制敌”何以金天正知道这山庄内另一人的来历但说二十多年前,武林中出现了一名极其淫邪的高手,此人乃是洞庭湖逍遥楼楼主花月雨。这花月雨奸杀少女盗取血河车浸练魔功。
花月雨的恶行传入江湖,于是丐帮帮主金天正、长空帮帮主赵九勋与少林方丈弘缘大师联袂前往洞庭,合力战败花月雨,并将之击落在洞庭湖中,本以为花月雨已死,谁料今夜竟在这里听见了这个已消失许多年的邪恶名字。看来那些被吸干精元的男女必是花月雨与孟聂云所为,而今夜这一场恶战,势必在所难免。
玉琳道:“帮主放心,今夜我们必能铲除这云雨山庄,为这一方百姓除害”
金天正道:“我看这孟聂云的武学修为已不在我之下,想必那花月雨苦练邪功这么多年,修为一定更胜从前。花月雨练就了摄魂邪术,千万不可与之目光对视,你一定要牢记”
玉琳颌首道:“我明白”早闻一阵脚步声由远处传来,两人忙正襟端坐,孟聂云已去而复返,手中托一只银盘,盘中盛着三只晶莹玉杯。只见她微笑上前,为金天正同玉琳各奉上一杯香茗,自己取一杯在手,道:“山居寒苦,唯有粗茶冷水以待贵客,员外与公子不要见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