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天那么大。”
人怎么会有天大,但是帝国里却有一个人自诩为天,既然号称为天,自然是有天那么大。
“那个人”吴忘追问道。
“那个人”柳连肯定的答道。
那个人实在是太大,大到压在帝国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无能为力。
房间里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吴忘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不怕我去告密么”
柳连苦笑说道:“世人都说那个人是个疯子,想必他根本不会在意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仇人,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又怎么能报仇。我估计十年前在我心上砍下的那一刀也只是他一时兴起的集作而已。他不会在意我。”
十年,当吴忘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内微微一动。与山村上空燃起火焰时间一致也许根本不是一个巧合。一幕幕画面在他的心里翻过,那是用蛮人鲜血都没办法洗干净的回忆。
心里挣扎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三个字:“我姓王。”
柳连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顿时严肃的说道:“我也姓王,三横一竖的王。”
两只手掌握在一起,又骤然分开。
吴忘很认真的说道:“我见过那个人,他现在在这里。”
柳连恍然明白他今天的表现为何过于反常,但还是摇摇头说道:“我没有见过那个人,但他不可能在这里。皇宫中一直都有人在盯着他,如果他离开了帝都,早应该有消息传出来,而且如果他在这里,将军是不可能再让我们过来的。只要他在这里,我们来再多多的人也没办法保护他想杀的人。”
吴忘不禁怀疑起自己先前的判断,又仔细的回忆起看到的那张脸,与在帝都看到的那个人竟是完全一样。他有些疑惑的说道:“我看到客栈楼顶上有一个人与那个人完全一样。”
柳连依旧是摇头,肯定的说道:“你一定是看错了。先帝只有一个儿子,世上不可能再多出一个他的兄弟,而且以他的性格,如果帝国真有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怕也早就成为皇宫花园里的养料了。”
“那看来我是看错了。”吴忘不确定的说道,心里的疑惑还是没有消除。
“也许只是你的幻觉罢了。一个正常男人如果十年没找过女人,只怕看到一只母猪也会觉得眉清目秀,你也是一样,你这十年里一直在想着怎么报仇,认错一个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你就不是”吴忘反问道,心里为他母猪的比喻感到有些恼火。
“我跟你不一样,我从来就没把这个当成秘密。我一直坚信我能够他的刀下活下来是老天的安排,既然老天不让我死,一定有不让我想的理由。所以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去了。北国的风雪能证明这一点,蛮人的头颅也能证明这一点。”
柳连颇有几分自信的说道:“况且军中又不是只有你我两个人曾经姓王。当年将军救下过不少人,后来又有不少人走投无路之后进了军营,就跟你一样。除了你之外,其它人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我们闷了有人说,有人陪,自然也不会把它当回事儿。”
“报仇这种事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尤其是仇人还是那个人的时候。你一个人做不了,我们两个人也做不了,所以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着跟我们一样的人,人多了总会有些用处的。”
“有多少人”吴忘问道。
“加你一个正好一千人。”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别人发现了会怎么样你的所有努力就白费了,那个人也许不会在意你一个人,但一千个人,绝对会让他做出决定。”吴忘提醒道。
柳连白着眼睛看着他,心想你是不是这十年憋得太久了,智商连个小孩子都不如,嘴里却解释道:“西北有十万人。一千人放进去能有什么影响一碗水里少一滴没人能看了来,多了一滴也不会漫出来,这点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再者,军营每次外出都是千人以上的队伍,哪怕就是一千个人聚在一起,也丝毫不会引人注意。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兵,顶多是资格老一点。提升官职需要上报军部,如果把我们的画像拿出去,总有一天会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我们这样的人注定只能做一辈子的兵,哪怕是获得再多的军功。我一个小兵自然没有那个能力把这些人组织起来,那么你知道是谁一直在做这些事情么”
吴忘摇了摇头。
“是将军。”柳连说道。
在吴忘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敢相信,当初我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也跟你一样。”
“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吴忘不解的问道。“他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件事情。”
柳连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将军比我们站得更高,看得自然也更远,他做这件事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只知道将军不会害我,所以我就信了。”
将军不会害我,几个字里包含着浓浓的信任,所以他们在军中做着该做的事,却从不问缘由,所以他们接到命令便义无反顾的私出军营来到这里,哪怕他们心里明白这次有可能会死。
这是将军做出反抗朝廷的第一步,也是他们积累十年踏出第一步,哪所是头破血流的结果也必须要做。
因为,这是希望
第十一章大寿上
太阳落山。
城门被缓缓的关上、封死。
没有来得及出城的人正在城门下叫骂。
平时春城城卫很少和其它人接触,更别提说话,只是每天会有两个卫兵出现在城门两边,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不盘查,不责问,更没有听闻中的入城费。
时间长了,这些经常进出春城的人对卫兵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害怕慢慢变成好奇,再到现在的毫无顾忌。
“不就是一个人嘛,站得跟桩子似的。”他们如此的评价道。
恐怖缘于无知,知道了,清楚了,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
偶尔会有一些闲得无聊的人会站在卫兵的旁边,抽着旱烟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谁家的媳妇偷人了,哪家的老头又娶了一房小妾,铁匠铺的单身汉和豆腐房的寡妇勾搭上了。
这里的男人憋得久了,有两种方式是最好的发泄方法,一个是在青楼的床上,一个是城门卫兵的旁边,然则春城却没有青楼,所以他们也只剩下一种选择。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卫兵通常是没有任何反应,但他们却不以为意,自得苦乐且自顾自的说着,只是想要说一些话,不在乎内容,不在乎说话的对象。
有风骚的女子会对卫兵调戏,捏捏他们的脸蛋,摸摸他们宽阔的胸膛,更有胆大的甚至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摸起他们的下身,感受着手中体积上的变化,然后松开手咯咯笑着远去。
当有无法忍受的卫兵向李文诉苦着说起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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