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停了下来,等待着蛮人军队的靠近,眼睛里露出的是解脱的光芒。
可是想象中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蛮人的军队冲到他的面前时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他,依旧不管不顾的继续朝着冲去,而这个时候帝国的骑车也冲到了他的身边,在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音发出之后与蛮人的军队搅和在一起。
死亡成了唯一的结果。
黑色的洞口不断的在脚下的雪原上出现,又慢慢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更大的洞口。
第七十五章石屋
花错骑在马上,静立在战场的中央,沉默的看着两边的军队在他的身边不停的厮杀,没有鲜血流出,只有生命在不停地倒下,黑色的洞渐渐覆盖了整个战场,成了两边军队脚下唯一的颜色。
长刀和弯刀相互碰撞,溅出的火星在战场交汇的地方亮起,帝国黑色的铠甲和蛮人白色的皮甲在战场的中央汇集成一道黑色相间的洪流。
黑与色的碰撞中,一个小小的变化吸引花错的注意,他刚看了一眼地又愣住了,他居然在战场上看到了第二个自己,战场上的他穿着一件黝黑的盔甲,在蛮人的军队中厮杀,任凭蛮人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阻拦他分毫,很快他就接近了蛮人的首领。
一如当年的事情回放,花错静静地看着当年的他曾经做过了事情,他甚至还能清晰的记得马上蛮人的首领面前就会出现五个人,将两个人牢牢的阻隔在两边,他们拿着一把细长的刀,有着一身诡异的刀法和一套精妙的配合本事,当年的他花了很大的力气再加上一点小小的运气才将五个人斩落在马上。
蛮人的首领面前果然出现了五个人,只是情况和当年似乎出现了细微的差别,当年的五个人似乎还说出一几句客套的话,而这五个人却在从雪地里出现的刹那,就举着细长的刀冲向了花错。
刀寒,雪寒,刀从脖子抹过时,心却更寒。
在相遇的那一刻,五个人就已经倒下了一个,可是花错的马也被斩断的了两条前蹄,他翻身从马上落下,身体在空中一个变向,而后又加速下落,避开了四把斩向半空的长刀,在他落地前长刀在身前划过,将两个人斩成两截。
事情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出现了变化。
在他的身后突然又多出了一把刀,那个一直不动的蛮人首领突然出现在花错的身后,狭长的弯刀无声无息的从花错的背后刺入,又从前胸刺入,没有血流出,只有寒冷在身上蔓延。
斩在空中的两把刀也突然变向,一左一右从花错的脖子上劈下,身体在一瞬间变成了四段,砸落在雪地里。
帝国的骑兵在这一刻突然静止,而后整齐的倒了下去,一个几十丈方圆的黑色的洞口出现在战场上;所有的蛮人也在这一刻忽然消失,他们的原本站立的地方也现了一个在巨大的洞口。
两个洞口相互融合将花错困在中央,他身下的那匹白马也发出了一声悲嘶,而后一点一点的消失,黑色洞口唯一的一个缺口,花错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下坠落,这一刻他的脸上居然出现了解脱的笑容。
“不用再想的感觉真好。”这句话从他的脑海里出现,而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昶在丛林间快速的奔跑。
和其他人一样,他在丛林里也遇到了让人想不通的疑惑,但当然冷静下来的时候却发现眼前这些一模一样的树木也如同那座高山一样,在他的感应里居然完全不存在,呈现在感应里的只有光秃秃的岩石,和生长在岩石缝隙里的苔藓。
此时他还不知道还有不少的人在他之后走进了这座根本不存在的丛林,就算他知道,只怕也不会多做什么,他的心里已经被小叫化的处境完全占据,没有多余的注意力放在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他闭着眼睛脚步不停的朝着丛林深处跑去,在没有眼睛干扰的情况下,他沿着一条笔直的线冲进了丛林的深处。
在除了他之外的其它都从丛林里消失的时候,孟昶突然停下了脚步,并不是因为他知道其他人情况,而是因为在他的感应里,突然出现了一条河。
在感应里河水在他的面前平静的流淌,当孟昶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的眼前居然也有一条河,河水同样平静的流淌,清澈的河水里还有两个不存在的鱼在慢慢的游动。
只是眼前河的宽度比真实的河要窄上很多,剩下的部分变成了一个小山坡,奇怪的岩石分布的山坡上,熟悉的场景在眼前再一次出现,孟昶却连感慨的时间都没有,他快速的跳进河里,飞快的游到了对岸,虽然已经有过一次相同的经历,但当再一次从眼睛可以看到的物体中穿过时,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从河里爬起,孟昶飞快的继续向前跑去,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他隐隐的感觉到和他有种神秘的联系,孟昶的心里并不知道小叫化是不是在那里,但是他现在别无选择。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只能凭着这种感觉一直向前。
又继续向前,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石屋。
这是一个真实的石屋,在他的感应里同样也存在着。
这间石屋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只是周围没有横陈的尸体。
石屋挡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石屋两侧是那条河的源头和尽头,在孟昶的感应里真实的显现出两个湖的形状,如果从湖里游过去将会花费他很长的时间。
这一次,他似乎还是别无选择,这种感觉很不好,可是他现在却没有改变的可能。
石屋里的样子和他见过的没有什么差别,当身体就好像穿过一层薄膜走进石屋时,孟昶甚至还特意抬头看了一眼,可是随后他就摇头笑了,屋顶上居然也有一盏一模一样的琉璃宫灯。
“难道这里也有一个地道”正当孟昶脑海里升起这样的想法时,石屋的地面的一角突然发现了沉闷的声音,一个地道缓缓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声音停歇,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地从地道里走出,一对冰锤背在他的身后,他的手上还拎着一个人的尸体,这具尸体已经变得残破,近乎一半的身体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
当这个人看到孟昶时,就立即将手上的尸体扔到一边,伸手从身后抓过冰锤,向孟昶冲了过来,两个人离得很近,他只走出了一步就已经到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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