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
桂枝把从外面听来的消息告诉乔娇。
哪知道乔娇毫不在意,冷漠着一张脸:“三大碗,也不怕补过头了。”
但那又如何,反正今晚不会是她来伺候。
乔娇的预言成真了,她一向了解裴湛,这种天之骄子,怎么会为一个女人低头。
当夜,裴湛要临幸彩云院的消息再次惊动后院。
桂枝急急忙忙地闯入,还未开口,乔娇就止住她的话头。
“我要睡了,如果是裴湛的事,就不必再报。”
桂枝在乔娇的冷眼下闭上了嘴。
月上中天。
墨仪候在书房外,等了又等,也不见里面传来丝毫动静。
心里不由纳闷起来,既然王爷没有要去的意思,为何要叫他故意把消息放出去。
是的。
若非得到了裴湛的首肯,没有任何人胆敢泄露裴湛的行踪,即便是在他自己的府邸。
又吹了一刻钟的凉风,墨仪总算冷静下来的时候,书房门被打开。
裴湛一张俊脸遍布冷意,语气冰冷,“带上东西,去彩云院。”
“是。”墨仪道。
彩云院。
宋秀秀快乐疯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送去的补汤竟然被王爷看入了眼底,而且今晚竟然要临幸自己。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农户的女儿,哪知在裴湛的一次出游中被看上,纳入府中,但由于一直没有碰她,只能在王府中当个无名无份的美人。
可是,今日她翻身的机会来了。
“王爷。”房外传来整齐的声音。
宋秀秀眼睛一亮,起身迎接。
裴湛巡视了一眼房内的布局,没有看低头请安的女人一眼,踏入房间。
“王爷,这些东西放哪?”墨仪低声询问。
裴湛对着唯一一张桌子道:“就那。”
宋秀秀不明所以,但没有裴湛的吩咐,不敢抬头。
墨仪越过她把门关上,然后守在一旁,直到宋秀秀的身子开始摇摇欲坠,心下不忍:“王爷,这里还有人。”
裴湛心烦意乱,忍着怒火:“起身。”
宋秀秀如释重负,忍着酸麻的小腿,面上带着娇艳的笑容,这是她特地观察乔娇的模样学来的。
可一抬头,她就傻了眼,她那唯一一张饭桌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公文,而端坐在它们前面的男人紧紧皱着眉头,仿佛遇到了难题。
宋秀秀的笑容终于支撑不住了:“王爷,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裴湛把视线移开,落在了宋秀秀身上。
宋秀秀今日特地换上一件广袖齐胸襦裙,大片红色的花纹从裙摆间肆意生长,在昏黄的烛火下,竟然与乔娇有三分相似。
宋秀秀羞涩地任凭裴湛打量,脑中回忆起当日在凉院看见乔娇依偎在裴湛怀中的模样,胆子竟然大了起来,鬼使神差地走向裴湛,照着乔娇当日的模样靠了过去。
裴湛怀中多了一份重量。
“王爷。”宋秀秀第一次做这种事,心跳如鼓,男人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在凉夜中格外炙热。
她从未经历过男子,脸上不有泛上两朵红晕。
忽而,耳边突然传来比冰窟更寒冷的声音:“不想死,就滚!”
“王爷?”宋秀秀还沉浸在旖旎的氛围中,冷不丁听见一句,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背后一空,身后传来一阵推却的力道。
宋秀秀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不想错失这次机会,竟然急忙回过头去搂裴湛,她记得乔娇就是这样做的。
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颈脖被人狠狠掐住。
裴湛眼中流露出一丝狠戾。
宋秀秀无助地摇头,深深的窒息感攥住她所有的感官,唯一剩下的意识就是——求生!
不同于逗弄乔娇的威胁,裴湛头一次暴露出骨子里的暴戾。
直到宋秀秀挣扎的力气减弱,裴湛才松开了手。
宋秀秀如同重获新生,呆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
“王爷,奴家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般对奴家。”
裴湛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人,甚至……可以称得上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