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珩制铁计划完成,就会产生巨大利润,到时候财源滚滚来,我们全家至少有六七成的收入将来自天珩制铁,那时所有的投入都会获得回报,聚珍堂也不用依靠珠宝玉器这一单纯产业,而是拥有了另一大利润源。嘿嘿,岂不是妙之极矣”
冯巧帘沉吟道:“宝库是赵家数十年精心积累的传家宝,这样似乎不大好罢”
呼延唤道:“宝贝虽然珍贵,终究也不过是些物品,物品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总不可能守着那些物品一动不动直到咱们也老死吧该发挥作用时就要让它们发挥作用,如今急需资金,万不得已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动用一些来维持生活支撑大计。再说这一大计也完全是为了日后过得更好,舅舅在天之灵如果知晓,也一定会同意。这天珩制铁取意自他的名字,一切都是为了纪念他,他若知道我们如此尽心尽力开创天珩制铁大业,定会感到欣慰,在天上默默支持我们。”
冯巧帘沉默良久,轻叹道:“或许你说的也有道理”
郁新香对呼延唤颇有些依赖性,也懒得自己思考问题,微笑道:“唤儿,经你这么一说,好像再困难的事儿也变得简单了,我支持你。”
冯巧帘苦笑道:“我们唤儿从小就是这样,人小野心大,不肯落人之后,如今更是变本加厉,鼓捣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真不知是高兴好还是担心好”
呼延唤主动亲了亲她的脸,道:“舅妈,其实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恐怕舅舅在世时,还不能算是杭州首富,如今徐抿雅取代舅舅,号称杭州首富,更是名不附实。杭州富豪实在太多,有些根本不知名,但实力极为惊人。我大力扩张推行计划,为的就是让我们家成为真正名副其实的杭州首富。”
冯巧帘和郁新香均大感兴趣,道:“说来听听。”
呼延唤道:“那日我去富春院找端木锤,得以见识了富春院的实力,后来我和富春院总管水清吟长谈一番,更感触良多。我不知富春院幕后大老板是谁,但据我估计,这个老板的身家实力非但不逊于聚珍堂和汇宝斋,可能还要在我们两家之上。仅仅是富春院贵宾楼里外物件及饰品的价值,恐怕就不逊于我们聚珍堂精品店,而富春院另有一处西湖别院,还有十艘极品画舫,而院中那些护卫高手皆内功高强,不仅远胜我家武师,连城皇帮高手也差之甚远。水清吟向我透露了一些她老板的背景,只说此人平日常与官场中人来往,结交者皆是高官贵族,杭州商人众多,但无论何方名门富豪,均与他无甚来往,一者是他公事繁忙,无暇理会,二者也是他根本不屑与商人来往。我当时就在想,这个神秘的富春院老板很可能是官场中人,自行投资开设了这家顶级青楼,专门招待高官巨贾,但因为官阶在身,不好抛头露面,便隐于幕后,招聘了水清吟这样一个能干女子来帮他管理。富春院派头实在太大,财力也确实太强,若非朝廷高官在背后支撑,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冯巧帘点头道:“这点极有可能。当今天下虽有许多成名已久的富豪商贾,但都是些台面上的小人物,真正的富豪基本都是朝廷大官或王孙贵族,只是为了避嫌不出来抛头露面罢了。杭州乃大宋最繁华富庶的都市,那些朝廷官员和贵族子弟自然不愿放过这块肥肉,都想分一杯羹。有关富春院的传闻我也听说过一些,其实何止富春院,整个沙河地区的高档娱乐场所几乎都有不小的背景,还有西湖边那些隐秘的公馆别墅,别看平日冷清,其实大多皆是豪门贵族名下产业,一个个背景都能吓死人。杭州藏龙卧虎,集中了多少权贵巨富我们清河坊商人只是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表面上看似乎很富裕,但真正要比起实力来,却比那些人差得远了。当年仲珩被别人评为杭州首富,他却从不以首富自居,也就是这个意思。”
郁新香却是初次听闻,不禁咋舌道:“真有那么多隐秘富豪么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
冯巧帘道:“咱们就算家产万贯,也终究只是寻常百姓,身份地位毫不出众。如今这世道就是这样,平民百姓永远也休想和当官的相提并论,因为做官就意味着拥有数不尽的权势、地位、名望,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财富。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投身官场,哪怕只做一个芝麻绿豆小官也欢喜不尽,你当他们是真的想报效国家为民谋福么,说穿了还不是为了弄些钱来花花”
呼延唤淡淡笑道:“所以我就要打破这个规律,做一个白手起家的大富豪,让那些豪门贵族相形见拙无话可说,个个对我俯首称臣。”
郁新香赞道:“有志气,我们唤儿就是与众不同。”
冯巧帘叹息道:“小伢儿志向远大自然不错,但民与官斗又谈何容易”
呼延唤满有把握地道:“舅妈你等着瞧吧,我自有我的手法,这年头胆大的吓死胆小的,我虽没有多少背景,但至少手头实力不差,而且黑的白的灰的都敢干,谁想和我斗,也须掂量自己是否保得住这条性命。嘿嘿,等老子撒开腿飞奔起来,看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敢和老子并肩”
冯巧帘和郁新香对视一眼,均听出一份勃勃的野心,心头略有些好笑,但同时也有些骇异,更有几分信以为真。因为她们都见识过呼延唤的手段,也了解他的性格作风。
一个行事不拘一格、从无道德礼法约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又眼光精准魄力十足的人,哪怕他只是个不足十四岁的小男孩,也完全可以在这凡尘俗世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甚至惊涛骇浪
大致讨论一阵,接下来是逐个推敲其中关键,郁新香主管聚珍堂珠宝玉器,天珩制铁由冯巧帘负责,是以郁新香并不参与,先行回房休息,留下呼延唤和冯巧帘商量那些具体细则。两人足足讨论了两个时辰,天色已深黑,呼延唤早已对赵月奴说明今晚随舅妈睡,便与冯巧帘进房沐浴,随后登榻休息。
呼延唤最近处于蒙昧初开阶段,对女人极为感兴趣,自然免不了要大肆玩弄一番,只把冯巧帘挑拨得春情荡漾,到后来实在按捺不住,便又与他亲热了一回。
在呼延唤双手和唇舌之下得到释放之后,冯巧帘已是满足得无以为继,见他仍在自己身上探索不休,只好将他搂入怀里抱紧,气喘吁吁地道:“唤儿,够了,够了,我很舒服,不用再弄了”
呼延唤将脸埋入冯巧帘胸脯内,瓮声瓮气地说:“舅妈浑身上下都是宝,让我爱不释手。”
冯巧帘努力令自己平息下来,长长呼吸几口,忽然问道:“你和新香也是这样亲热的么”
呼延唤一愣,这才将脸抬起,看着她笑道:“原来舅妈已经看出来了,果然聪明的紧。”
冯巧帘道:“最近新香看你的眼神颇不对劲,言谈间也对你充满柔情,她是个简单的女子,从来没有心眼,自然瞒不过我的眼睛,早已被我察觉出来。”
gu903();呼延唤道:“她其实心地挺好,只是性子直爽了些,不懂圆滑处事,以前又一心想帮舅舅做事,才老是和你作对,想获得重视。舅妈,你可能不高兴,但是我觉得她也是我们的亲人,不能太生分了,以后大家还要一起过日子,该亲近还是要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