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话慕时漪思量许久,才鼓足勇气说出就怕花鹤玉误会。
说完后,她指着书案旁一个小小的美人榻:“我夜里睡这即可,这一路上,还要麻烦殿下照拂。”
花鹤玉没说话,漆黑乌眸看了她许久才道:“那日后,也劳烦夫人多多担待。”
“夫人”二字,在这幽幽夜色里,从他薄薄唇间溢出,慕时漪一时恍惚,竟觉得像情人那般缱绻绵长的轻叹。
幸好这时,西风在外敲门。
“进来。”
只见西风带人抱着被褥床垫小心翼翼进来,他讨好的朝慕时漪笑了笑:“这些都是殿下惯用的寝具,奴才想着屋中的东西还是换了为好。”
等西风离去,这客房的摆设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但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秋日干燥的空气里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旃檀香,慕时漪全身上下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灯下,花鹤玉手执书卷,不紧不慢翻了一页,他低垂的眼眸掩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慕时漪端坐在一旁美人榻上愈发坐立难安。
花鹤玉忽然起身拿着书卷到她身旁坐下:“如果再不洗漱,里间的水就冷了。”
慕时漪无由浑身一僵,手指蜷缩着惴惴不安。
不想花鹤玉指了指浴房的位置,慕时漪才注意到她这处临窗美人榻是浴房最远的地方,隔着屏风,很是私密。
原来是她多想了,这瞬间,她双颊爆红,不知如何是好,匆匆跑进浴房。
浴房内慕时漪纠结许久才脱了衣裳,昨日出城时她身上被暴雨淋透,后来虽换了干净衣裳,但身上总是黏腻难受。
这般想着,她压下心底的忐忑不安,咬牙把自己沉入浴桶,然后不断告诫自己,太子是仙人谪凡的正人君子,不会冒犯。
外间很安静,能听见花鹤玉手中书卷不时翻页的声音,男人守礼克制坐在那美人榻上许久没动。
只是在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他珠玉般圆润的耳垂悄悄红了,手中书册虽然翻着,但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习武之人,一般耳力极好,客栈外的风声,楼下的说话声,还有……。
他深深闭眼,暗无天际的黑里,只剩水声潺潺,隔着屏风也能漫过来的氤氲水汽撩过他鼻尖,还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女儿香。
花鹤玉本以为他能心无波澜,然而当第十遍清心咒过后,他终究是忍不住抬眼,往屏风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漆黑的眼眸,藏了足足十年的求而不得。
“殿下~”屏风那,突然传来慕时漪怯生生的声音。
“嗯。”花鹤玉压着心绪应道。
慕时漪的声音此刻又急又悔,娇娇道:“能否麻烦殿下,把山栀放在屋里的,我的衣裳递给我。”
“好。”
许久,屋内响起脚步声,花鹤玉的手拿着慕时漪的衣裳从屏风那处高高举过,衣袖滑落,露出一截如羊脂玉般的手腕。
紧握衣裳的五指,骨节分明,白皙有力。
慕时漪双颊嫣红,小心翼翼的喘息着,垫脚去接那些衣裳。
“呀~”这不想这时候,她脚下湿滑,竟崴了一下,直直往前跌去……
第19章
月落乌啼,寒霜满天,夜黑如泼墨。
客栈那间小小的屋子里,慕时漪惊慌失措朝前倒去,她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小衣,满身水汽,脸色由娇羞转苍白,惊得连玉白粉嫩的脚趾尖都微微蜷起。
这电光火石间,屋内的灯烛被花鹤玉抬手熄灭。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夜里,一声轻响屏风晃了晃,最终被稳稳扶住,而她纤腰肢,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牢牢揽在怀中。
“殿、殿下。”慕时漪轻喘着,娇声颤颤,她的手下意识搂上他后颈,不知所措。
花鹤玉在慕时漪摔进他怀中的那瞬间,他瞳孔骤然紧缩,幽幽暗眸中是晦涩深邃的光。
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掌心指腹传来的柔弱触感,顷刻让他所有的隐忍克制一败涂地,魂不附体。
两人呼吸不可避免纠缠在小小的方寸之间,许久静谧黑暗中听得花鹤玉沙哑着声音问:“可有伤着?”
慕时漪盯着眼前什么也看不见的黑夜,稍稍松了一口气,支吾道:“没有。”
习武之人向来五感高于常人,花鹤玉的视线,不可避免落在她的膝上,沉默许久,他没有戳破,而是垂眸把她打横抱起。
在慕时漪小小的惊呼声中,她手腕上金玲叮当作响,在这幽暗黑夜中显得格外缱绻缠绵。
花鹤玉脚下步伐不见丝毫停顿,轻轻把她放在榻上。
陷入被褥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是那股让她心颤不已的旃檀香,那气味猛烈又乖张,无孔不入。
后一刻,床榻上纱帐垂落,花鹤玉转身走远。
等屋内再次恢复明亮时,他背着她站在纱帐外,负在腰后的手,握着的是她里里外外的衣裳。
“快些换上,莫要寒了身子。”
慕时漪心底乱成一团,小心翼翼伸手,从他手中接过衣裳,却又因太过惊慌碰到了他玉白的指腹,触电般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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