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gu903();艳娘今日依旧浑身珠光宝气,金光逼人。

她看向慕时漪笑得亲切,试探道:“夫人想必是与夫君一同出门走亲眷的吧?若是能顺路的话,我们不如一起结伴同行,也能行个方便。”

艳娘见慕时漪没说话,不死心继续问道:“夫人也瞧见了,我手上护卫极多,若是一路同行,这一路上也必定安全。”

“想必夫人也知道凉州的旱情,这都过了月余了,也不见有任何缓解,苍梧如今还困在城中,天下动荡,到处都是流民贼寇。”

慕时漪依旧坐在桌前,毫不理睬。

艳娘说了半天,只觉口干舌燥,正要发怒,她身后站着的那男人,摁着他肩膀,制止了她的轻举妄动。

他那种不露声色目光,比起艳娘的猖狂,更像条忍耐许久,随时能伺机而动的毒蛇,冷森森的,令人反感。

就在那两人对慕时漪的态度都不耐烦的时候。

不知何时回来的花鹤玉抵唇,轻咳了声,悄无声息站在她身旁。

他今日也是一身朱红锦衣,恰巧与慕时漪身上斗篷同色,二人一坐一站,淡淡是气质就如同金童玉女般登对。

看得艳娘心痒难耐,只觉这二人估计是大族中偷偷跑出府游玩,不韵世事的年轻人,毕竟现在人祸天灾,谁出门会傻乎乎只带七八个护卫,那不是等着被劫么。

若是她那间青楼,能绑上这么一个倾城绝色的女人为她所用,那楼子还愁没生意,需要整天费尽心思去拐人么!

艳娘心里慢慢打定注意,这一次一定要干一票大的,发一笔横财才行。

“夫人,走吧。”花鹤玉隔着衣袖牵起慕时漪的手,二人回了客房。

慕时漪见他鼻尖上沁着一层薄汗,似乎去了很远的地方,急忙赶回来的,她也未多想,赶忙拧了干净帕子递给他;“擦擦?”

等递出去才想到,西风公公说过,他不用外头的东西。

不想慕时漪手还未收回来,花鹤玉却是眼神淡淡接过,擦了脸后,洗净又递还给她。

二人间这般默契,让两人同时皆是一愣。

花鹤玉轻咳一声,看着慕时漪道:“妙春堂杜掌柜已经救出来了,你估计也猜到了,是宫中宋太后所为。他伤得有些重,但无碍性命。”

慕时漪稍稍松了口气,眼中泛着浅浅笑意,看着他真心实意:“谢谢殿下。”

略微休整后,慕时漪一行人动身出城,花鹤玉骑在高头大马上,青帷马车里坐着慕时漪和丫鬟山栀。

约莫半时辰后,暗卫町白从后方打马跟上,他压了声音:“殿下,上钩了。”

花鹤玉神色淡淡点了点头。

等他们一行人经过狭隘的林间道时,四周忽然冲上数十个满脸凶悍的大汉,把他们团团围住。

艳娘同那白脸男人一同从林间走出,笑盈盈看着他们:“俊俏小郎君呐,你那小娇妻不如给了我,我放你一条生路离去?”

“你觉得如何?”

花鹤玉闻言眼眸渐深,唇齿间勾着玩味的笑,轻声把“小娇妻”这三字反反复复念了几遍。

只觉无论什么词,只要与她有关的一切,就会变得令他格外心动。

第20章

深秋,山风浮动,林间松叶沙沙作响。

这里地处山坳,是极好的伏击地。

艳娘身姿摇曳走在最前面,她身后跟着一群满脸横肉的凶悍壮汉,数十人把慕时漪他们团团围住。

壮汉们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看这般架势,恐怕是没少干些下三滥的杀人越货勾当。

“俊俏小郎君呐,你考虑得如何?”艳娘扯着手里的丝绢,扭臀抚腰那身极薄的纱衣在寒凉的天气里似露非露。

她不怀好意的眼神从车厢上扫过,转而扭着身段笑得花枝招展。

慕时漪懒洋洋靠在青帷马车里,用金钩挑起车窗画帘一角,饶有兴致打量着外面。

那个本该高高在上璞玉般的男人,此刻身处凡尘,白马朱衣用金丝绣线点缀,劲腰紧束,玉带上挂着长剑玉佩。

他唇角微翘,此刻正把“小娇妻”三字,反反复复,念入骨髓。

慕时漪在车里分明看得清楚,她不敢多想,但双颊不受控制发红发烫,赶忙垂了眼,只觉外头那抹朱红,真是灼得她耳根子发软,不受控制烧了起来,脑中全都是他昨夜的身影,却又小心翼翼不敢亵渎。

凉风从车帘外刮来,她情不自禁想到,夜里他沐浴时用的好像是冷水,只是这秋日这般寒凉,他身子骨如何受得住?

思绪不自觉跑远,等会过神时,花鹤玉已不何时已下马走至她车前。

“可是乏了?”他神情闲适,丝毫没有被围困的紧迫感。

慕时漪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摇头问:“殿下可是有发现那艳娘的不对劲之处?”

花鹤玉眼中暗色一闪而过,他没说什么,而是皱眉道:“我让町白去查了,估计快了。”

“这艳娘太过反常,我瞧她打扮倒像是故意打扮成这般粗俗富态,似乎是为了吸引那些穷苦的人家上钩,只希望不是我想的那般。”慕时漪语调淡淡,眼中却带着忧虑。

艳娘见那俊俏小郎君下马,在车窗旁说了许久的话,他们一行人不过□□护卫,却是一副从未她放在眼里的样子。

只觉这些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一年来自从她攀了高枝后,就没人敢这般对她了,艳娘气得恨不得撕碎手中帕子。

她身后站着的壮汉,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长刀,嚷嚷道:“你这女人就是婆婆妈妈耽误事,我大哥还等着你去山上交接呢。你不就是要那小娘子么,剩下的人都杀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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